天宮,真武殿。

大殿之中,陸植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從入定中醒來,塵封多年的真武殿再次開啟。

「大帝,您出關了嗎?」

陸植朝守護在殿前的靈官點了點頭,問道:「朕閉關的這段時日之中,三界之中可有發生什麼大事?」

「回大帝,一切安好。」

「那便好。」

詢問了一番近來三界的變化後,陸植便轉身去了兜率宮,已經多年未曾前去向老君請安了,如今回返,自當去拜見師父聆聽教誨。

進了兜率宮,,面見老君,陸植當即拜下道:「徒兒拜見師尊,多年未向師父請安,還請師父恕罪。」

老君只是笑了笑,說道:「好了,青植你且起身吧,你我師徒便不必如此多禮了。」

「此番你神遊大千,看起來倒是頗有收穫,也算勤勉。」

老君頓了頓後,又說道:「對了,剛巧青植你今日歸來,為師有一差事予你。」

「那西方接引,日前傳來信來,欲在其西方開闢極樂世界,建造靈山,正在尋那萬佛之祖的世尊人選,本來接引道友屬意讓你玄都師兄為這萬佛之祖,不過被貧道駁回去了。」

「後來,接引道友又尋到了你三師叔座下弟子多寶道人,其道行精深,也頗有重開一脈之氣象,倒是正合適。」

「所以為師便命你到那金鰲島走一遭,尋到你多寶師兄,將這一卷經文贈予他。」

陸植接過老君賜下的經卷,心中暗道,就算封神大劫已經改變了,西方教果然還是變成了佛教,多寶道人也終歸要變成那多寶如來嗎?

「徒兒領命。」

走出兜率宮後,陸植便召來了羽翼仙,踏上鵬背,往東海金鰲島而去。

而多寶道人對於陸植的來到,似乎也早有預料,陸植看其模樣,應該也是早已經知曉其中內情了。

不過他與多寶道友也並不相熟,此前也沒有什麼交情,對此人了解頗少,自然不知其想法打算,所以也便沒有與其過多深談什麼,只是送了經卷之後,便直接返回了天庭。

與此同時,東勝神洲一座海外仙山之中,一塊仙石孕育出了生機,天地間最後一尊先天神祗也將要應運而生,自此,天地終於圓滿,開始朝著後天轉化。

仙石化生的動靜,震動了三界,但在天機的蒙蔽之下,只有少數幾人才察覺到了那悄然的氣機變化。

陸植也從三十三重天之上投下了一道意念,看向了那位還在仙胎之中的齊天大聖。

孫悟空也要出世了嗎?時間過得還真快呢。

目光幽深的打量了一眼那隻日後必將『戰天鬥地』的齊天大聖之後,陸植收回了目光,他倒是沒打算要做什麼。

畢竟那一位,從其還未孕育之時,便已經被許多人關注著,就連陸植,也不想無端參與進去,以免招惹麻煩。

而且距離其真正出世,還不知要過多少年呢,現在就想著那未來之事,還太早了。

時光荏苒,白雲蒼狗,一轉眼,便已經是千載時光匆匆而過。

在這千年間,有老子西出函谷關,化胡為佛,留下道德五千言,有聖人降世,開創儒家一脈,稱有教無類,又有百家爭鳴...

這一日,一聲巨響響徹三十三重天,下透九幽陰曹,東海花果山上的那枚神胎...出世了!

一瞬間,無數道目光看向了那道從石頭裡迸出來的身影,思緒各異。

陸植也先後被老君與玉帝召去,一番交談後,定下謀劃章程。

出了凌霄寶殿,陸植很快便下令點齊兵將,欲要率領天兵下界,掃蕩群妖。

千年來,下界又滋生出了不少精怪,而且那些新生的精怪神聖們,也大多不服管教,惹出了不少惡孽,玉帝下令讓他率領天兵天將下界鎮壓清繳。

不過這一次,陸植倒是並未趕盡殺絕,畢竟這已經是天地間最後一批得了先天造化的精怪神聖了,無論是老君還是玉帝,都特意囑咐他要留一線生機。

所以這一次掃蕩群妖,陸植倒是並未刻意行那滅絕之舉,更多的還是驅趕和抓捕。

最後,大部分殘餘下來的精怪神聖們,都被陸植驅趕到了北俱蘆洲之中,日後由他坐鎮的北極中天看守管制,等閒不得出世,算是給他們留下了一線生機與棲身之地。

也有一部分被選中的,則是被驅趕到了西牛賀洲之中,以作未來之用。

最後剩下的那些,則是被各路仙神以及天庭降服了去,或充作童子坐騎,或收編至天庭。

而實在運氣不好的,就只能被人養在荷花池,或者點綴于山林洞府之中,做觀賞之用了..

時光流轉,轉眼間又是數百年過去,而日前,天庭也從下界新招安上來了一隻猴精,封做了弼馬溫。

轟轟轟轟...

一陣沉悶的馬蹄聲傳進了真武殿中,陸植下意識的將目光投了出去,正見一隻身著大紅長袍,官帽歪戴的猴子騎在一匹天馬之上,領著天馬群在天庭之中縱馬狂奔。

陸植目光一凝,這孫悟空,放馬還放到他這北極天來了。

殿中的侍候靈官見陸植神色有異,出聲道:「大帝,可是那弼馬溫縱馬吵鬧?微臣這便出去呵斥於他,讓他到別處放馬去。」

陸植說道:「不必了,許是因這北極天河便的水草茂盛,適宜養馬吧,且隨他去吧。」

也免得你呵斥不成,反被那猴子打了...

事實上,還真有人挨了那猴子的打,而且直接告狀告到他這裡來了。

「大帝,您可要為末將做主啊!」

「那弼馬溫,在天宮之中縱馬,將馬群趕到我天河邊,影響了我天河水軍的操練不說,末將上前與他說理,讓他到別處去,結果那弼馬溫自恃力大,居然膽敢向末將動手...」

「還請大帝下令,派出靈官前去御馬監捉拿那弼馬溫,懲戒於他。」

陸植看了一眼額頭上鼓著一紅腫大包的天蓬元帥,有些忍俊不禁的說道:「天蓬,照理說,你也是堂堂的天河水軍元帥,怎麼會被那弼馬溫給打了呢?」

天蓬聞言,不禁羞紅了連,趕忙解釋道:「大帝,這全是因為那猴子無禮,一言不合就突施偷襲...」

陸植搖了搖頭:「你也大度點,那孫悟空不過才剛上天,許多禮儀還未知曉,你也就別不依不饒了,且放過他這一次吧。」

那孫悟空如今可是不知道被多少人關注著呢,陸植此時可不想去惹這隻猴子。

而且..陸植看了天蓬一眼,若是此時因你告狀,讓他受了罰,日後你跟他關係尷尬可就麻煩了。

天蓬元帥卻是不知道這些內情,見陸植還為孫悟空說話,不禁感覺有些委屈,難道他堂堂的天河水軍元帥,被一個小小的弼馬溫打了,也要退讓嗎?

而且那隻猴子的關係,又怎麼可能及得上我與大帝你的關係親密啊?

說起來,天蓬他曾經還受過玄都大法師的幾分指點,所以對玄都大法師一向執弟子禮,勉強可以算是半個人教門人,所以對於陸植偏幫孫悟空的態度,他是真的有些委屈了。

陸植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天蓬,此事你日後自會明了的,至於那孫悟空,以後你就離他遠一點便是,他喜歡到你天河邊牧馬,你就讓他放就是了。」

反正他也放不了幾天馬。

聽到陸植這麼說,天蓬這才察覺出了一點味來,那隻猴子,怕是有些不簡單啊,連大帝都是這般曖昧的態度...

算了,大不了以後我就去天河上段練兵就是了,那猴子這麼囂張肆意,總有他吃虧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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