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師部開會不算沒有收穫,起碼虞嘯卿知道川軍團是不想打這一趟子渾水仗。

好吧!當初唐基的話成真了,我們川軍團現在是真的聽調不停宣,死啦死啦在虞師諸多高官,乃至盟軍中校面前損了虞嘯卿的面子。面子是小,可奈何虞嘯卿是個極為要面子的人。

回到祭旗坡的第二天,傳說中的美式裝備終於到來。

我們沒給虞嘯卿面子,虞師的軍需官也沒打算給他的牌友,兼『同道中人』死啦死啦的面子。其他團的美式裝備夠一個營,並且有坦克、重型榴彈炮等裝備,而川軍團就只有一個連的步兵裝備,其他的電台、步話機,美名其曰沒人會用,也不發了。

祭旗坡指揮所內,阿譯痛心疾首數落死啦死啦的過錯,要不是死啦死啦拂了虞嘯卿面子,我們得到的裝備或許能多上一倍。

可死啦死啦說都說了,總不能讓他把話重新撿回來。

「死魚你也不看著他,我說你也是,搞什麼飛機,那麼好的武器就給我們發那麼一點點。讓你們兩個去開會,我真是的、真的是······」

陳余躺在行軍床上啃生紅薯:「真的是笨死了,到底是兄弟們的命重要,還是你一個營的美式裝備重要?」

「我······」阿譯手指陳余,卡詞了。

「別我了,還是想想怎麼掏虞嘯卿虞大爺怎麼開心,說不定一開心就又賞給我們一批武器。」

陳余坐起身來問:「你們兩個說說,虞嘯卿怎麼才會給我們配發美式裝備,他有什麼愛好?」

「只要虞師座能多給我們一些,晚上賣屁股我都答應。」死啦死啦蹲在椅子上,手裡也拿著生紅薯啃。

阿譯頹喪的坐在長凳上:「怎麼搞,現在怎麼搞都遲了。都怪死啦死啦,現在平白無故少了那麼多武器裝備,這跟誰說理去?」

「啊!對對對,我的團座大人,都是小人嘴臭,要不您老抽我幾耳光出出氣?」死啦死啦向阿譯告饒。

「得去找竹內連山要了。」

「啊?」

陳余啃上一口紅薯說:「去西岸,阿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順帶試一試美式裝備好不好使。」八壹中文網

「我?」阿譯激動起來。

「不想去?」

「好······」

阿譯站起身十分激動,正打算激揚文字一番,說些豪言壯語。可是外面卻想起一陣沸騰,不知道什麼事情讓外面那些人那麼激動,三人不解的推開門走出去,一車子美式裝備有那麼激動?

剛剛推開門,陳余就頹然的倒在地上,身上趴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白人男子,將他摁在地上熊抱。趴在身上的人實數太重,陳余想推開卻根本推不開。

看見來人後死啦死啦偷偷竊喜,阿譯的臉已經從激動變成歡呼,兩人笑著觀看趴在陳余身上扭動的男人。

「上尉!我回來了,來陪你們一起打仗。我說過,我們會同生共死,現在我來了。」

陳余嫌棄的推開趴在身上的麥師傅:「起來,壓死我了。老子不是你在印度保養的情人,用不著你來在我身上發泄情慾。」

「狗屎!」

麥師傅站起身,順手把陳余拉起身。現在陳余知道為什麼那群人歡呼了,因為我們的麥師傅回來了,帶著他曾經在緬甸承認的誓言,與我們同生共死。

「哇嗚!」

在門外有一位中士,看見與我們如此親昵的麥師傅很是差異。

中士說(英文):「我的長官居然喜歡男人,太讓你難以置信。」

「Fuckyou!」

麥師傅回頭就是對那位中士一頓罵,然後跟房間內的三人介紹:「這個是一個蠢貨軍械師,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他比緬甸森林中的猴子還要蠢,蠢到無與倫比。」

好吧。昨天死啦死啦留下來跟虞嘯卿扯淡,倒是完全沒有收穫。麥師傅從印度出發來到昆明,坐車剛來到禪達就找我們,執意要來川軍團,因為他的心早就在緬甸逃亡時與我們一起。

再一次回到川軍團,麥師傅顯然很開心,跟那些從緬甸回來的老兵打招呼。他的行李已經丟在地上,此時此刻阿譯正在和一群老炮灰們將他們的行李搬進某間屋子,但願麥師傅不會嫌棄那間屋子是堆放彈藥,以及狗肉的臥室。

麥師傅與我們無比熟稔,老兵們上去跟他打招呼,新兵們站在訓練場上看著這些,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看見會說中文的老外,以及第一個老外。

除了麥師傅早就與我們無比熟稔外,新來的軍械師阿爾傑·柯林斯也是一個自來熟,給不辣、迷龍那幫子老油子散上幾根煙,就和他們打成一團。估計麥師傅跟他說過,只要散上幾根煙,沒人不會接受你。

從兜底掏出皺巴巴的哈德門香煙,陳余遞給麥師傅一根,劃燃火柴棍,兩人側頭點燃嘴中香煙。

麥師傅吸上一口說:「上尉,哦,不!少校,你現在官職越來越大,抽的煙為什麼還是如此,你應該抽駱駝牌,這似乎不符合你的身份,要知道在昆明,連少尉都在抽,甚至抽鴉片。」

「沒錢唄,有錢我抽雪茄。」

「哈哈哈。」

看見訓練場上的士兵,麥師傅發出感慨:「好像你們越來越好,現在不需要我找約翰先生索要炮火支援了吧?我在印度看見過他,如今約翰先生已經在德里買下一棟別墅,並且請了十幾個僕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跟在緬甸完全不同了。」

「現在要找湯姆先生要了,約翰先生可能這輩子都不想回緬甸,也不想看見我了。」

「因為你會拿槍頂在他胸口,哈哈哈。」

陳余失笑一聲:「現在我可能會給他一顆中國大米嘗一嘗,害死不少人。」

「少校。」麥師傅安慰道:「我知道,有一位中國上尉為了保護約翰他們,那位是你的朋友,約翰先生對此也感到遺憾。」

「別安慰我,他根本不會感到遺憾,只會慶幸有一個中國傻子,帶著一群中國農民送死,傻乎乎不知道跑。然後我們的約翰先生回到印度,在宴會時跟那些達官貴族吹噓,自己在日本人的重重埋伏下回到印度,順帶吹噓自己在緬甸取得多少功績,連中國政府都給他頒發勳章。」

麥師傅吐出一口煙霧,只是笑了笑,尷尬無比。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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