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承慶臉色淡淡道:「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這都分府了,各過各的就挺好的,再說那些事情有的確實是不知道。

可有的要不是他縱容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就不會發生,別把他說的那麼無辜,他也只不過是想從中得力。

我不傻,如果沒什麼事,兒子就先回去了,初一再過來看望您和母親。」

本來展承慶還想著一會完了去榮輝堂探望母親的,這下也沒有心思了,父親現在都為大哥說話了,那去了後院,母親肯定也會提。

所以他帶著兒子直接離開了淮陽侯府,以免大家都尷尬。

展承慶想的沒錯,展承業從父親書房出來就去了母親那裡,說動了母親替他說話。

可是等了半天卻是不見人來,派了人過去才知道二房父子已經離開了。

氣的對著自家母親說道:「你看看,現在回府了也不過來跟您請個安,這成何體統?」

老夫人哪能不知道二兒子和孫子為何沒有往後院來,怕是已經猜到大兒子在她這裡,想著一定是在前院書房侯爺已經說了什麼。

要不以二兒子和孫子的心性,絕不可能這樣做事。

嘆了一口氣道:「你也不用這麼生氣,他們許是有事要辦,你的事情我記下了,年前他們肯定還會再過來,我會跟他們說的,你且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展承業也知道自己失禮了,忙說道:「多謝母親,兒子告退。」

老夫人身邊的鄭嬤嬤遞了一杯茶到老夫人手上,只聽老夫人說道:「承業不堪大任啊,怕是這淮陽侯府的百年基業要毀在他手上了。」

鄭嬤嬤說道:「二爺是個純善的,相信不會不管的,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搖搖頭說道:「你不懂,承慶是純善,但那也是分事情,大房確實是錯的太離譜,當年都是我的錯。

要是不好面子沒有攔下那門親事,也不會發生如今的事情,都說家有賢妻禍事少,如果不是馮氏那個賤人,他們兄弟也不會離心,承業也不會眾叛親離,孤立無援。」

鄭嬤嬤沒有說話,要不是世子爺縱著馮氏,她就是再有膽也不敢做出這麼多錯事,在心裡嘆息一聲。

雲依回府後,跟龍景睿說道:「二十九那日我舅舅們要和鵬兒去祭拜我母親,那天我也要跟著一起去,你可有空閒?」

龍景睿道:「沒空閒也得推了其它的事情陪著依兒去。」說完還親了一下雲依的額頭。

繼續說道:「放心吧,我會把事情都安排好,陪你走一趟,那哪天還帶孩子們嗎?」

雲依說道:「不帶了,天寒地凍的再給凍著了就不好了,來年清明節帶他們走一趟便好。」

龍景睿笑道:「都聽依兒的。」

展雲鵬在回府的路上也跟父親講了臘月二十九要去祭拜母親的事,這讓展承慶心裡一陣抽痛。

他以為時間久了就能遺忘,可是每次提起,總是不能忘懷,大舅兄們這麼多年了怕是還在惱他吧,要不是因為鵬兒和依兒,自己怕是也登不了武國公府的大門。

這點自己清楚的很,武國公府給自己的好臉,完全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現如今兒女都成家立業,大舅兄們怕是也忍到了極限。

低聲說道:「那日我與你們一起去。」

展雲鵬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父子二人各自想著心事回了府里。

這一晚展承慶是在書房裡度過的,滿腦子都是和佳馨在一起的畫面,可惜自己年少無知沒有好好的珍惜。

現如今舅兄們不喜自己也正常,誰讓自己沒有照顧好他們如珠似定的妹妹,後悔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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