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木晴華進入房間後,姬月明便朝著前廳走去了。而一進入前廳慶安城的文武官員,都已經在那等著了。

「夫人!」

見到姬月明眾人紛紛行禮問道。

而姬月明看了眾人一眼,其眼神中充滿了冰冷與寒意,「明兒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遇刺,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嗎!誰能告訴我,這慶安城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刺客!」

「吾等萬死,還是夫人恕罪!」

此時姬月明完全沒有了方才的慈愛與溫柔,剩下的只是愛子被傷害後的暴怒。

雖然姬月明平時性格淡雅,不願過問候府的那些瑣碎事務,但是當她端起候府主母的架子後,其威勢還是很駭人的。

深吸了兩口氣後姬月明強壓下了心中的憤怒,接著就繼續言道:「侯爺外出不在,然後就發生了這等事件,要是明兒有什麼不測,我看你們如何和侯爺交代!」

此時姬月明正在盛怒之中,在場的眾人無不戰戰兢兢的,沒有一個人敢在這個時候辯解。

在喝斥了這些文武官員一番後,姬月明便嚴令眾人,「你們都給我聽著,立刻搜索全城,任何一個角落也不要放過,一定要把那個刺客搜出來,要是找不到刺客你們就不要來見我了!」

「諾!」

眾人聞言立刻應到,隨即就下去布置了。

出了門城衛軍指揮使周易立刻湊上去,向候府通事汪祺問道:「汪大人你說會是誰刺殺的大公子啊?敢在慶安城刺殺候府長公子,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而汪祺撇了周易一眼,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你問我那我問誰呀!你有空在這瞎打聽,還不趕快去封鎖城池搜索刺客!」

周易則小聲的回道:「這點事還用的著下令嗎?我一知道大公子遇刺就立馬封鎖的城門,並派人嚴加盤查!可是我聽說刺客是一名武道境的劍士,那要走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攔的住啊!」

「攔不住就不查了嗎?怎麼你想讓夫人知道你對大公子遇刺無動於衷嗎?你想讓那些外人知道,我們候府對於此事無所作為嗎?」聽聞周易的話汪祺不禁有些無語了,要不是憑藉族上的餘蔭,這個笨蛋怎麼可能當的上,慶安城城衛軍指揮使的位置呢。

「哦!我明白了,多謝汪大人指點。」周易雖然腦子少根筋,可是也不是白痴,稍微一想就全明白了。

在乾元帝國的其他州府,最高的主政官員是知府。可慶安城是慶安候長風破軍的封地,所以長風破軍才是這裡的最高統治者,而候府通事便是輔佐長風破軍的首席文官。

不過因為長風破軍在外領兵,所以慶安城的具體政務,一直都是由汪祺負責的,所以汪祺便是慶安城的最高政務主官。

於是在汪祺的安排下,慶安城全城上下都緊張了起來。

同時長風軍也派兵協助搜查,而這一搜查倒也查出了不少黑色角落。

長風軍乃是慶安候府的私軍,其裝備精良訓練有素,戰鬥力並不比帝國常備軍遜色,是保衛慶安城的主要力量。

不過長風軍只效忠於歷代慶安候,其他任何人都調動不得。因此慶安城內的治安與追捕盜匪,長風軍都是不加理睬的全都交由城衛軍負責。

但是這次卻是候府長公子遇刺,因此長風軍也不能置身事外。

只是長風軍是為長風家的私軍地位特殊,因此長風破軍對其掌控極為嚴格。再加上長風破軍身為虎威軍指揮使,常年在外領兵,全軍事務都交由兩位副帥負責。

所以他只賦予了兩位副帥統兵之能,卻沒有給他們調兵之權,因此他們都只能派遣自己的衛隊參與協助。

這樣即向夫人表達了忠誠之心,又不會引起長風破軍的猜忌。

此時長風軍軍營副帥杜子騫的營房中,杜子騫正面色陰沉的看著手中的信,待看完之後就立馬塞進了嘴巴里,嚼了嚼就咽了下去。

在將衛隊派出去協助搜捕刺客後,杜子騫就一直待在營房裡,同時他的心情也是糟到不能再糟了。因為他知道刺客是誰派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感到一陣後怕。

「真是該死!」

良久之後杜子騫不禁面色陰沉的罵了一句,同時露出一副懊悔不已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就恢復如常了,隨後他就從暗門悄悄離開了軍營。

於此同時長風浪也避開耳目,由雪影易容頂替自己,他自己則悄悄離開了候府。

城東一個隱蔽的小酒館中,杜子騫在離開軍營後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這裡。而他好像對這裡很熟悉似的,徑直來到酒館後院,然後就進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房間。

過了沒一會兒,一個樣貌普通的青年也接踵而至。只見青年進來後便在臉上一揭,接著就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張甚是白凈的面龐,而此人赫然是長風浪!

見到長風浪後杜子騫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刺殺大公子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和我商議一下!」

長風浪聞言後則輕笑了一下,「杜將軍不必動怒,這件事我安排的天衣無縫,即便失敗了也查不到我身上,所以你大可放心。」

雖然長風浪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可是杜子騫的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因為這次鬧得實在是太大了,而他也十分了解長風破軍的心機與狠辣。

當年長風破軍並非嫡長子,可是卻最終承襲了慶安候的爵位。這其中雖有景王的支持,但也和長風破軍本人的心狠手辣是分不開的。

「這次刺殺失敗了,那三公子有何決斷。」過了一會兒杜子騫問道。

而長風浪獰笑一下說:「哼!既然殺不了他,那咱們就先剪除他的羽翼!這次刺殺雖然沒有成功,可是對於候府來說卻是不能忍受的屈辱,父親一定會嚴懲兇手以震懾宵小!」

「那如果刺客被侯爺抓到了,我們豈不是很危險!」杜子騫不禁有些擔憂。

「不必擔心,那可是武道境強者,即便是父親也不是想抓就能抓的。」對於能收買到一個武道境強者為自己效力,長風浪還是很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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