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的忠告像一記重拳一樣,狠狠的砸在了雪焰情的心口上。

事實上雪焰情也有一絲困惑,那就是黑羽樓奮鬥百年,可重返羽人國卻始終是遙遙無望。李雲的話,直接揭開了她內心深處的傷疤。

「可是敵強我弱,不隱藏實力遲早會被敵人消滅光,此又如何?」雪焰情依然有些不死心。

「敵強我弱,需要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鬥爭方法,而不是徹底的隱藏自己。你總是將自己隱藏起來,短時間內的確可以避免損失,但是也失去了人心與正統性。」

說到這裡,李雲不禁面露不屑之色,「哼,幾百年了,現在的羽族百姓,恐怕早就已經忘了曾經的聖雪王族吧!在他們眼裡,黑羽樓可能只是一個,總找羽人國麻煩的恐怖組織!」

對於那些來找自己的勢力,李雲都沒什麼好感。

因為這些勢力,其實打心裡都看不起自己,認為朱雀軍只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暴發戶罷了。淺薄的底蘊,讓朱雀軍除了火器之外,沒什麼能入他們的眼。

所以來找朱雀軍的人,幾乎都不正眼看朱雀軍,眼裡除了火器還是火器。

然而李雲更看不起他們,一個個都奮鬥了數百年,可除了把自己混成恐怖分子外,全都是一事無成。除了資歷老,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成績。

並且這些人犯的毛病,也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將創建政權,和經營宗教及幫會混為一談。

見雪焰情陷入沉思,李雲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你們從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所以無論多麼努力,都只會離目標越來越遠而已。」

對於自己的話,給雪焰情造成的困擾李雲並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怎麼將雪焰情糊弄到手。當然不是她這個人,而是她背後的黑羽樓。

許久之後雪焰情說道:「李軍帥之言,讓妾身獲益匪淺,然我黑羽樓絕不會放棄這次良機。所以火器之事,還請李軍帥在斟酌一二,我黑羽樓絕不吝嗇任何代價。」

「公主殿下不必心急,正所謂遠來是客,既然到了福州,我自然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所以公主殿下還是休息幾天在談吧!」

說完李雲不等雪焰情拒絕,就揮揮手示意不遠處的紫萱過來。

「你去安排一下,好好招待一下黑羽樓的朋友。」

「好的,主人。」

紫萱聞言點點頭,隨後便對雪焰情說道:「殿下,請和我來。」

對於這件事,雪焰情也沒有指望一個會面就解決,因此也就沒有拒絕。

「那妾身就卻之不恭了。」

就在雪焰情轉身離開之際,李雲突然對她說道:「公主殿下這幾天,可以四處轉轉看看,先看看我朱雀軍到底有什麼不同,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在談。」

「多謝李軍帥。」

雪焰情笑了一下,顯然她也對朱雀軍很是好奇。

而待雪焰情離開之後,李雲便示意葉驚羽過來。

「主公有何吩咐?」

看著葉驚羽李雲問道:「驚羽,現在空軍的羽人有多少?」

雖然奇怪於李雲的問題,但葉驚羽還是如實稟報道:「啟稟主公,目前我朱雀空軍共有三千羽人士卒。」

「三千人?」

只見李雲想了一下說:「空軍這些天訓練也挺辛苦的,這樣吧,全體放假十天多發一個月軍餉,讓他們回家好好和親人團聚一下吧!」

「諾!」

就在李雲打黑羽樓主意的時候,朱雀軍遠征艦隊,也快逼近孟買港了。

為了隱匿艦隊蹤影,邱應龍刻意避過貿易航線遁入深海,並將一路上遇到的船隻全部收押起來,以免消息泄露。於此同時海軍空騎團,二十四小時空中巡邏,嚴密監視所經過的空域。

此時旗艦指揮室內,邱應龍看著桌子上的敵我態勢圖發著愣。這些天來,遠征艦隊幾乎每天都會收到數封青隼傳書,與孟買的張朝陽通消息。

並根據張朝陽的最新情報,不斷完善著登錄方案。

就在邱應龍發獃的時候,遠征艦隊參謀長杜山走了進來。而杜山一進來,就彙報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司令官,我們又有一艘物資船被海獸破壞,不得不棄船了。」杜山一說完,臉上就一陣難看。

這個世界深海之中,常有海中異獸或是蠻獸出沒。這些深海異獸體型龐大,極具破壞力。所以遁入深海,雖然可以隱匿行蹤,但也容易和這些深海異獸相遇,因此是很危險的。

這些天來,因為風暴大浪以及異獸襲擊,遠征艦隊已經有六艘艦船沉沒了。其中不乏運兵船,和運送彈藥的船隻。如此還未接戰,遠征艦隊就已經有了損失,這讓艦隊的士氣難免有些低迷。

但邱應龍對此並不在乎,因為這些損失都在預料之內。

「通知下去,可以告訴下面這次的行動計劃了。」沉默了片刻邱應龍說道。

此次行動極為機密,即便已經出海多日,但保密程序依然沒有解除。

「好的,這段時間兄弟們早就憋壞了,想問又不敢問,現在已經有不少流言蜚語了。」見邱應龍鬆口,杜山可謂是鬆了一口氣。

這些時日為了應付部下的問詢,他可是不勝其煩。

「呵呵……」

邱應龍聞言笑了一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讓兄弟們心裡憋口氣,也不是什麼壞事。」

隨著解除保密命令的下達,遠征艦隊的士氣瞬間為之一振。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大行動,可是卻沒有想到,此次居然是遠征天竺。

一艘運兵船內,當何二狗知道自己即將前往天竺時,頓時驚的目瞪口呆。作為一個普通小縣城的貧苦漁民,他除了出海打魚,就連縣城都沒去過,沒想到這次居然直接去了陌生的異國。

「王大哥,天竺在哪啊?咱們還有多久才到啊?」震驚之下,他向著一旁的老兵問到。

而此時王三石也是一腦袋的懵逼,雖然他兵齡較長,可也是普通農家出身,自然沒那麼多的見識了。

「這我哪知道啊!不過當兵的跟著長官走就對了,長官讓咱打誰咱就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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