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嫻下來後,陳答應伸出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往上顛了顛:「奇了怪了。」

「哪裡奇怪?」

「剛才看你身輕如燕,沒想到顛著挺有份量的。」

被說很有份量,姜嫻也不惱,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陡然發力,原本軟若靈蛇的腰肢在宮裝下繃出了腹肌:「肯定有份量,我又不白練。」

她有刻意塑形和控制練度,不會練出有違朝代審美的健碩體形,皇上又是練家子,在床上顛鸞倒鳳時倒是受用得緊。陳答應是典型的閨閣女子,手無搏雞之力,才會覺得她顛著沉。

當天晚上,皇上如約來倚竹軒看她。

他先囑她:「今日之事,是貴妃的不對,朕為你主持了公道,可她始終位分資歷在你之上,你切不可以這事作態,惹得後宮不睦。」

姜嫻頷首。

她得了里子,面子也不差,自是不該窮追猛打:「臣妾省得,原也不是大事……在昭陽宮外站半個時辰,臣妾身子骨好並不怕,唯一讓臣妾惶恐的……」

她聲音低了些。

皇上抬起她的下巴:「愛妃有話便說。」

「貴妃說臣妾感染風寒,不宜侍寢見人,要讓臣妾在倚竹軒休養,變相禁臣妾的足,」姜嫻仰起臉,面上真露出點懼色來:「讓臣妾見不到皇上,才是臣妾最害怕的。」

居然要強行給她放病假!

想想上輩子的她,從入職到猝死都是滿勤,若把加班時長算進來,她上班五年就刷出了十年工作經驗,放病假,那是不可能的,她寧願把吊瓶帶到公司來掛水。

她的身姿纖纖,發間簪了根赤金簪子,在燭光映照下明艷得灼人,顏色竟比艷壓後宮多年的貴妃更好些。類似的場面話,皇帝聽過很多,她的落在耳中,格外真心。

她是真的喜歡朕。

姜嫻也想,無論古今,她是真的喜歡上班。

放她耽於逸樂?

像她這種出身貧窮如草芥的美貌女孩,根本沒有逸樂可耽,只有一個吃人的世界在等著她。

「你真是一刻也離不了朕。」

皇帝眉眼間浮起一點暖色來,也不想跟她說些嚴厲的,規勸的話了,可要說閒話,他又不知從何說起:「你的閨名是什麼?」

偶爾起念,她不在身邊,一聲姜氏不免冷淡了些。

好問題。

理科生薑嫻急召系統:【快!帶有嫻字的詩詞!】

兩人在床上,拿筆墨來太蠢。

她便以一邊慢悠悠地以龍背作紙,一邊在他耳畔念:「夫何美女之嫻妖,紅顏曄而流光。」

「姜嫻。」

皇帝低聲念道。

他有動聽的聲音,卻不是後世深受女生追捧的低音炮,溫柔說話時略帶一點鼻音,是他獨有的韻味。若是隔著屏風聽其聖言,腦海里會出現一個手執羽扇的翩翩公子來:「封號是朕對你的讚美,以後私底下朕還是喚你名兒好了。」

男子直呼閨名,是何等曖昧的一件事。

可惜姜嫻她是現代人,她沒懂。

她暗忖:老闆以後不叫工號叫本名,可見十分信重她。

豈知說完後,皇帝莞爾。

姜嫻好奇:「皇上,臣妾的名字有什麼可樂的嗎?」

「你的姓和朕賜你的封號姝,都是指美麗柔順的女子。」

姜字是聲會意字,上羊下女拆開來,便泛指為美女。

皇帝捏著她的臉蛋打量:「愛妃的確擔得起這兩字。」

哦,老闆誇她好看呢。

姜嫻便夸回去:「皇上才是世間難得的俊美男子。」

只是說到夸人長得帥的彩虹屁,姜嫻有點詞窮,只好撿在網絡上見過的詞兒來:「皇上的面孔跟刀削似的英俊,呃,還有……這裡……」她碰到他的腹肌,險些兒把絕絕子說出來。

好險。

絕絕子在古代,可不興說出口。

「愛妃說什麼?朕的這裡怎麼了?」

聽見姜嫻笨拙卻真誠的讚美,皇上起了玩心,追問起來。

「皇上練得太好了,臣妾很羨慕。」

皇帝發現姜嫻像是很喜歡他的肌肉,不禁存了炫耀之心:「女子不易練出來,愛妃的體力比旁人好,興許再努力點就有了。」

「皇上,其實臣妾也有。」

姜嫻抱著他,小聲道:「只是不使勁的時候看不出來。」

柳腰上,腹肌人魚線,她是一樣不少。

這回,皇上是真吃驚了。

他知道姜嫻的身段好,在諸事上很能配合他,沒料到還有這番驚喜等著他!他自己身材好,不僅不忌憚女子有適量的力量美,反而興致更高:「那就勞煩愛妃多使勁了。」

這話被他咬著尾音說,說得纏綿繾綣。

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句話,姜嫻腦內翻譯——

老闆說今晚加班,讓她多擔待點。

於是他的愛妃笑意盎然:

「好的,請皇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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