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和他的手指一樣,略帶冰冷,可是呼吸卻又那麼灼熱……我腦子裡暈暈乎乎的,只覺得再被他如此親昵下去,我一定會失去理智。

「東哥……」

「嗯……」唇上傳遞著曖昧的氣息,稍一離開,我便感到一陣失落,忙湊上去,主動吻住他。

舌尖靈巧的挑開他的牙齒,捲住他的……

代善身子猛地一顫,我聽他悶哼一聲,忽然狂吻住我。

接吻居然會有這樣令人窒息的美妙,我在心裡長嘆口氣,終於認命的想,自己這回真的是喜歡上他了。

喜歡上一個比自己小好多的小鬼。

但願上天不要指責我老牛吃嫩草――其實它也沒權力來指責我,本來就是它開我玩笑,把我丟到這裡來的。

迷迷糊糊的,我腦子裡像在煮粥。

代善忽然鬆開我,將我打橫抱起,輕輕放到了南炕的軟褥上。

「可以嗎?」他啞著聲問我,琉璃色的眼眸里充斥著強忍的情慾,「可以嗎?東哥……可以……」

我沒有回答,只是伸出胳膊纏上了他的脖子,繼續吻他。

我想我是瘋了!

一定是這麼多年的老姑婆生活造成我內分泌失調,心理嚴重失衡,所以……我真的在失去自控能力下對這株嫩草出手了。

薄薄的夏袍輕易的就被脫下,滾燙的肌膚觸到涼涼的空氣,我情不自禁的逸出一聲低吟。

代善冰涼的唇沿著我的鎖骨一路往下,我只覺得靈魂出竅,腦子裡一片空白,只能用手把著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著身軀。

他的身體滾燙!

我偷偷眯開一道縫,頓時大窘,不知什麼時候,不僅我上身的衣服全被脫光光了,就連代善也打起了赤膊。

我臉紅得發脹,但是他胸前那道刺眼的疤痕卻將我的目光牢牢鎖住,我伸出手,輕輕撫上那道疤。

代善的身子一顫。

我連忙縮手:「還疼嗎?」

他聲音極其沙啞:「傻丫頭,快兩年了,怎麼還可能會疼?」他抓住我的手,低下頭將我的每根手指一一吻遍,手指麻麻的,**難忍,一直癢到了我的心裡。我忍不住咯咯笑起。

「我比你大……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喊我丫頭……嗯――」天哪,他的手什麼時候移到我的胸口去的?

手指的力道猶如天鵝絨毛般輕輕刷過我的肌膚,在他熟練的愛撫下,我身體不受控制的有了變化,臉燙得快要燒起來了……

他輕笑:「比我大,嗯?」他慢慢加重手勁,掌心包揉,手指輕捻。

我心口發癢,忍不住逸出聲嬌哦,那聲音聽得我自己都臉臊得不行。代善輕笑,手慢慢往下滑,我又是一顫,魂兒差點沒飄出竅去。

這……啊……這小子的技巧實在是太好了!

這個念頭無意間閃入我的腦海,我猛然想起,他雖然年紀比我小,可是**經驗絕對的比我這個半吊子要高得多……

霎那間,激昂的熱情像被人從高空猛地摜下地來,明知道這其實並不能怪他,可是……想到這屋子興許有人來過,這炕上興許也有人躺過,興許他也曾在這裡,與人耳鬢廝磨的歡愛過……

我激靈靈的打了個顫,之前所有的激情全化作了酸楚,如同一塊看不見的磐石,沉重的壓在了我的心上。

「咕……咕……」肚子很不爭氣的趕來湊熱鬧,趴在我身上正熱情如火的忙碌的代善不禁頓住了動作。

我「哎呀」低叫一聲,臉紅得翻身跳下地,將地上的衣物捧起一堆擋在胸前。

「哧――」寂靜了好久,代善忽然笑出聲,我紅著臉悄悄回過頭,卻見他歪在炕跟我招手。

「我沒吃飯……」我可憐兮兮的蹭過去。

真是糗大了,有哪個人會像我這樣煞風景的?!

「嗯,我去叫人幫你準備晚飯……」他摟住我,聲音喑啞,「讓我再抱會兒,別動……別動。」他極力平緩呼吸,過了好一會兒,才鬆開我,從我捧著的衣物中揀出我的肚兜來,溫柔的替我繫上。

我羞得全身都紅了。

「快把衣裳穿上吧,不然你嬌媚害羞的樣子太容易引人遐想……」他笑吟吟的望著我,眸光溫柔如水,笑容竟帶著點兒蔫壞,「再這麼下去,我不保證我還能不能堅持做個君子……也許我會顧不得喂飽你的胃,而先吃了你。」

天哪!這是我認識的代善嗎?是我認識的那個既靦腆又純潔的孩子嗎?我暈了,只覺得他那既曖昧又親昵的話語已經如壇陳年老酒,將我灌醉。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穿上衣服的,等我回過神來時,書案上的筆墨紙硯已然收起,桌面上整整齊齊的擺了四樣乾糧點心,外加一碗紅豆粥。

我真是餓昏頭了,當下連筷子都不及拿,抓了只餑餑便拚命往嘴裡塞。

「小心些,慢點……」

我點點頭,沒空說話。

「還記得嗎?我以前曾向你允諾過,終有一天會和你同桌吃飯……」

我愣了愣,回想,好像的確是有這麼回事。於是我又點點頭。

「既然那麼愛吃我家的飯菜……不如,你嫁給我。」他一把握住我的左手。

嚼動的嘴停了下來,我含著滿嘴的食物,僵硬的回過頭看他。

「好不好……嫁給我?」他眼眸中透出真摯的情義,讓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怎麼能好呢?別說我原本就不屬於這裡,就算我命長長久久,會脫離命運的安排在這裡待上四十年,五十年,那也不可能。

努爾哈赤肯放我自由,但這個自由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自由,那是建立在我是在他視線範圍內活動的自由,一旦我逾越了這道底線,他肯定會暴怒發飆。

而代善是他的兒子!所以……成親之事更是不能!

「我們……像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嗎?」嚼著米粒,我含糊的說,眼睛撇開,沒敢去看他的表情。

「我們會在一起的!」代善輕輕的說,「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我可以等,你願不願意等待那一天?」

我知道他指的是等待擺脫掉努爾哈赤的那一天,可是他卻不知道,在擺脫努爾哈赤之前,我早就已經不在了……

我咬咬唇,不忍心說出過於殘忍的話來傷他的心,於是點點頭,沖他婉然一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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