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二舅,揚州那邊情況如何了?」

前幾日,來喜帶著它的朋友去宮裡找趙曜。它的這位朋友告訴趙曜,揚州有好多人,而且這些人打打殺殺的。不過,關於這些打打殺殺的人的具體情況,它不了解,它只知道揚州在打仗。

趙曜想知道揚州的具體情況,就請來喜和它的朋友去一趟揚州,幫他打探揚州的消息。

來錢得知來喜它們要去揚州,吵著也要去揚州,幫趙曜打聽消息。等它們到了揚州,打聽到消息,來錢會第一時間飛回京城告訴趙曜。

揚州離京城幾百里之遙,來錢和來喜它們飛去揚州也要花一段時日。趙曜暫時還是不知道揚州的情況。

梁潤以為趙曜問的是梁父,便說道:「你外祖父很好,沒人為難他。」梁家在揚州那一帶還有點名氣,畢竟是富紳之一。再者,這些年他這個縣令做的還不錯,和揚州的一些官員的關係還可以。他被調去廣陵縣做縣令,並沒有人刁難他。「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一直想看看你,可惜你外祖父來不了京城。」

「我也想見見外祖父和外祖母。」趙曜說道,「外祖父來不了京城,那外祖母可以來京城啊,到時候我和母妃偷偷溜出來見她老人家。」

「你外祖母也想來京城,但是她暈船暈的厲害,沒法坐船來京城。」梁潤道,「你外祖母還不能長時間做馬車,她馬車坐久了,也會難受。」

「啊,暈船又暈車,那外祖母豈不是不能出遠門?」

「沒錯,你外祖母也怕出遠門。」

趙曜滿臉失落地說道:「看來,我暫時無緣見到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唉,京城離揚州真是太遠了。」

「二舅,我剛才問揚州是什麼情況,並不是問外祖父,而是問揚州城裡是什麼情形。」

梁潤聽了,面上露出愕然的神色:「你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揚州那邊有什麼事情嗎,難道是亂軍?」

趙曜點了點頭道:「是跟亂軍有關。」

「亂軍怎麼了?」梁潤是知道揚州在打仗,打的就是亂軍,「皇上不是派謝家人去平亂了麼,你外祖父說雖然揚州在打仗,但是揚州城內還是安全的。」

「二舅,你不覺得奇怪麼,謝家人去揚州平叛去了幾個月,但是至今沒有平亂成功,還在和亂軍糾纏不清。」趙曜擰著眉頭,平日裡一張可愛的小臉此時卻有些凝重,「當時,揚州和梁州,還有荊州同時出現叛亂。梁州的叛亂是最為嚴峻的一個,而揚州叛亂是最輕的一個,按理說揚州應該是最快能平亂的,可是現實是梁州最先大捷,而揚州卻遲遲沒有平亂成功。」

「應該是謝家人沒用,連揚州一個小小的叛亂都平不了。」梁潤的送貨上門送菜的生意雖然沒有做到鎮國公謝家,但是他從別處打聽到謝家的一些情況。「去揚州平亂的人是謝實,他之前一直跟在他大哥和二哥身邊打仗,從來沒有自己單獨領兵打仗。他這次去揚州平亂,是他第一次自己領兵,他遲遲沒有平亂很正常。」

「其實,謝家人都不是將才。他們之所以能被封為鎮國公,是因為謝家當年出錢、出武器、出糧草幫先帝打江山。先帝為了讓謝家能順理成章地當上鎮國公,就讓謝家人上戰場立功。謝家人在其他將士的幫助,立下了不少戰功,隨後便名正言順地封了鎮國公。」

梁潤只說對一半。還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謝家是幾百年屹立不倒的頂級門閥,是所有門閥的領頭羊。先帝封謝家做鎮國公,是為了讓謝家震懾其他門閥世家。

事實證明,先帝當初和謝家聯姻是對的,讓謝家做鎮國公也是對的。有謝家的存在,那些門閥在朝中很老實,不敢小瞧皇家。

要知道現留存下來的門閥世家,都是有百年底蘊的。皇朝經常換主人,但是這些門閥世家卻屹立不倒。他們的勢力是非常大的,大到連皇室都瞧不上。

先帝是普通老百姓,因為夏靈帝的暴政和官員的迫害,他的家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餓死。先帝當初為了活下去,逼不得已起義。他原本只想帶著幾個兄弟吃飽飯,但是沒想到他們的仗越打越大,隊伍越來越強大。

見他們的起義越做越大,支持他們的人也越來越多。先帝決定順應天命,直接推翻夏朝的暴政。可惜,沒過幾年就鬧了旱災,很多地方沒有糧食。

先帝和他的兄弟們打仗,最需要的就是糧食,但是他們得到的糧食根本不夠他們吃。就在先帝他們為難的時候,謝家主動向他們示好,並且贈糧草給他們。

謝家看中先帝的資質,而先帝需要謝家的支援,於是和謝家聯姻合作。有了謝家的支持,先帝最終推翻夏朝,建立了大周朝。

一個皇朝剛建立,有很多問題,其中最大的問題就是那些門閥世家。這些門閥世家看不起草根出生的皇家,但是有了謝家的支持,這些門閥世家不敢明目張胆的使絆子或者搞小動作。

謝家與皇家牽扯的非常深,再加上太子是謝家女兒所生,是下一代的君王。謝家為了自身的利益,當然會鼎力支持和維護皇家。

在前朝時,謝家被打壓的非常厲害,尤其是在夏靈帝時期,謝家被各種欺壓。不僅死了不少人,還被削弱了不少勢力,這讓謝家元氣大傷。現在的鎮國公一心想要恢復當年極盛時期的謝家,一定會讓太子日後登基稱帝。

「二舅,你說錯了,謝家人只是在這兩三代里沒有出過出眾的將才。在前朝時,甚至在更久以前,謝家可是出了不少出眾的將才。謝家之所以能成為頂級的門閥世家,就是因為謝家出了不少經天緯地之才。」平日裡不喜歡讀書的十皇子,卻對京中門閥世家的情況了如指掌。「謝實並不是草包,也沒有二舅你說的那麼沒用。再者,他身邊還有一些能力出眾的將士。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連揚州這個小小的叛亂都平不了。」

梁潤這時才明白趙曜的意思,面露吃驚地說道:「曜曜,你的意思是揚州的叛亂有異常,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嗯,揚州的叛亂應該比我們想像中複雜。」趙曜認真道,「如果不清楚揚州的真實情況,外祖父他們怕是會有危險。」

「你覺得揚州的真實情況是什麼樣的?」

「揚州那邊的亂軍應該不簡單,但是具體是什麼個情況,我就猜不到了。」趙曜又說道,「二舅,你給外祖父寫一封信吧,讓他注意揚州亂軍的狀況,讓他小心。」

「好,吃完晚飯,我就寫信,明天一早就送去驛館。」驛館有專門的人送信。

「如果揚州的情況非常危險,就讓外祖父不要做縣令了,帶著族人離開揚州,去別的地方居住。」

「好。」梁潤問道,「曜曜,你是怎麼知道揚州有事的,京中並沒有人說揚州之事?」

「猜的。」

「猜的?」

趙曜把那天晚宴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梁潤,「我和母妃聽了後,都覺得揚州那邊的情況不對勁。」

「你們這也太警覺了吧。」

「希望是我們想多了。」

甥舅倆吃完晚飯後,各自寫信給梁父。

梁潤寫信給梁父,讓他注意揚州的情況。趙曜寫信給梁父,是給他請安問好。

自從梁潤來到京城後,趙曜和梁昭儀經常寫信梁父他們。雖然不能見面,但是最起碼能聯繫,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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