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梁潤商議完事情,天色已經晚了。

幸福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趙曜縱使不願意,也不得不回宮了。

「唉,一天的時間怎麼過的這麼快?」一天的時間真是太短了,他還沒有玩夠,就要回宮了。「下次出宮,要等下個月了。」一想到下次出宮還要等一個月,趙曜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

梁潤也捨不得外甥走,想讓外甥多留幾天,但是外甥身為皇子,不能長時間逗留在宮外。

「一個月很快就會過去。」

「度日如年,一個月就是三十年啊。」趙曜聳拉著肩膀,苦著一張小臉說道。

梁潤被趙曜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逗樂了,他忍著笑,轉移話題道:「明日代王什麼時候回京?」

「好像是下午。」提到代王回京一事,趙曜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了,「二哥回來,京中和宮中就要變得不安寧了。」

「你和姐姐在宮中小心點。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就讓你的那些鳥朋友送信給我,我會想辦法幫你們。」

趙曜沖梁潤安撫地笑了笑:「二舅,二哥回來對我和母妃沒有什麼影響,你就不要擔心我們。」二哥回來,對太子哥哥的影響最大。對他這個不受寵的皇子,沒有任何影響。

「真的沒有影響嗎?」梁潤覺得代王這次打勝仗回來,勢必會掀起驚濤駭浪。他擔心趙曜和梁昭儀無辜被捲入其中。

「我和母妃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怎麼會牽扯到我們。」

正說話間,同喜出現在書房門口,他輕輕地敲了敲門,提醒趙曜道:「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二舅,如果你有事,就寫封信交給來滿,它會進宮找我。」

「好。」

趙曜又交代了一些事情,遂才換裝成乞丐,準備回宮。

梁潤把趙曜送到巷口,「曜曜,你和姐姐在宮裡一定要好好的!」有時候,他覺得姐姐和曜曜在宮裡是一件好事。有時候,他又覺得曜曜和姐姐在宮裡並不是一件好事。

「二舅,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和母妃不會有事的。」他和母妃在宮裡是小透明的存在,代王回來,沒有人關注他們的。「二舅,我回去了,定遠和張大爺他們就交給你了。」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培養他們。」

趙曜沒有再說什麼,朝梁潤擺了擺手,遂帶著同喜離開了。

梁潤站在巷口看了很久,這才返身回去。

趙曜和同喜走在昏暗的巷子裡。沒想到走到半途,遇到之前揍定遠那些乞丐。他們見趙曜和同喜身上背著鼓鼓的包袱,露出貪婪的神色,二話沒說地去搶奪他們的包袱。

少頃,昏暗的巷子裡響起幾聲慘叫聲,但是並沒有引來其他人的關注。

像這種事情,經常發生,路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不會多管閒事。

想要搶奪趙曜的幾個乞丐被撂倒在地上,他們神色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趙曜讓同喜狠狠地教訓了他們一番,算是小小的幫定遠報了下仇。

在進裴府之前,趙曜先讓來滿在周圍查看下,看看有沒有人躲在裴府的附近。

來滿仔細地在裴府的周圍檢查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人,這才來找趙曜他們。

趙曜和同喜「鬼鬼祟祟」地走進裴府。他沒有急著回宮,而是先喂來滿它們吃東西。接著,他又去裴府的幾個重要的房間看了看。

裴府已經荒廢二三十年,很多房間都已破落不堪,並且還長出了雜草,在慘白的月光照射下,顯得十分陰森可怖。

同喜提著燈籠為趙曜照明。他見趙曜一直在敲地板,好奇又疑惑地問道:「殿下,您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看有沒有暗道。」趙曜敲了一會兒地板,並沒有發現什麼暗道,或者暗格。「是我想多了,什麼都沒有。」

「殿下,如果這裡有暗道或者暗格,早就被人發現了。」

「也是。」

「殿下,我們再不回去,娘娘就要擔心了。」

「那走吧。」

進密道前,趙曜叮囑來滿它們守好裴府。如果再有奇怪的人來裴府找東西,一定要通知他。

昆德殿里,梁昭儀一直在等趙曜。見馬上就要酉時末了,兒子還沒有回來,這讓她有些擔心。

就在她準備去冷宮的時候,趙曜和同喜回來了。

見兒子完好無損地回來,梁昭儀心裡便鬆了一口氣。她伸手捏了捏趙曜肉嘟嘟的小臉,板著臉嚴厲地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疼……母妃饒命……」趙曜邊求饒,邊說道,「在回來的路上發生了點事情。」

梁昭儀聽到這話,這才鬆開手,微微蹙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遇到幾個乞丐想搶劫我們……」趙曜簡單地跟梁昭儀說了說回來的路上發生的事情。

「沒事就好,先去沐浴,待會用晚膳。」同喜雖然是太監,但是身手了得,有他在趙曜身邊,梁昭儀這才放心兒子出宮。

趙曜沐浴完,換了身乾淨衣服。梁昭儀讓桂杏她們把晚膳直接端到偏殿。

坐在榻上,趙曜邊用晚膳,邊跟梁昭儀說他出宮發生的事情。

梁昭儀聽的非常認真,對趙曜讓梁潤收養一些乞丐和孤兒,並培養一事,很是贊成。對蜀地派人去裴府尋找東西一事感到奇怪。

「這兩日,我仔細地翻了翻裴貴妃留下來的書籍和手札,並沒有發現特殊之處。」

「母妃,你覺得裴府有什麼東西值得韓忠冒險派人入京尋找?」

「應該是重要的東西吧,不過當年裴府被抄家,所有東西都被納入國庫。」

「母妃,你說會不會是藏寶圖?」趙曜腦洞大開推測,「當年,裴府極盛,肯定非常有錢,裴府會不會防患於未然,轉移一筆財寶到其他地方。然後,這件事情被韓忠知道了。」

「不太可能。當年,裴府因為裴貴妃受寵,的確極盛,但是裴府並不是什麼大家,就算裴府在那個時候撈錢,也不太可能撈太多。」梁昭儀分析道,「再者,裴家人並沒有料到裴貴妃會失寵,不可能為了以防萬一,偷偷轉移一筆財寶去其他的地方。」

「那不是藏寶圖是什麼。」

「不清楚。」

「算了,不管了,反正韓忠不會再派人來裴府。」趙曜懶得再想這件事情,低頭繼續吃飯。

「這件事情牽扯到韓忠,怕是不簡單。」梁昭儀緊皺著眉頭,臉色有些嚴肅地說道,「畢竟韓忠是前朝餘孽。」

「簡不簡單跟我們沒關係,我們也沒必要太過在意。」趙曜雖然好奇韓忠尋找的東西,但是他也知道好奇心能害死貓。「如果我們太過在意,反而會惹上麻煩。」

梁昭儀點點頭說:「你說的對。」

「母妃,今天有人來找我嗎?」趙曜問道,「八哥沒有來找我吧?」

「沒有。」梁昭儀說道,「代王即將回宮,八皇子應該沒工夫顧及你。」

「這倒是,八哥要陪在太子哥哥身邊,哪有功夫關注我。」趙曜吃飽飯,放下手中的筷子,從桂杏手中接過巾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

「代王回來,宮中怕是又要起風波。」這幾日宮中的氣氛有些異樣。之前隱藏在表面寧靜下的暗潮,已經在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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