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趙曜睡到辰時才醒。如果不是肚子餓,他估計要睡到巳時才醒。

他這一覺睡得非常香甜,完全沒有被昨晚下半夜發生的事情驚醒。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半點都沒有發覺。

「醒了?」

趙曜剛醒打了哈欠,就被四皇子察覺了。

昨晚發生蛇的事情後,四皇子一直沒睡,直到天亮他才睡一會兒。衛勉勸他多睡一會兒,但是被他拒絕了。他平日裡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哪怕一夜不睡,他第二日也沒有補睡覺的習慣。

趙曜見四皇子的臉色有些憔悴,忙坐起身問道:「四哥,你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說完,他想到了什麼,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該不會因為我睡覺不老實,四哥你才沒睡好吧?」

四皇子說道:「不是,昨晚營地里出現了不少蛇,不少人被咬了。」

「啊,蛇?」趙曜驚愕地問道,「什麼蛇啊,誰被咬了啊,四哥你沒被咬吧?」

「我沒被咬,皇后娘娘、榮貴妃、德妃她們被咬了,還有不少禁衛軍在捉蛇的過程中被咬了。」

趙曜忽然特別緊張地問道:「那我母妃她們呢,她們沒被咬吧?」

「沒有,昭儀娘娘她們沒被咬。」

得知梁昭儀她們沒被咬,趙曜剛剛懸掛起來的一顆心立馬落地了。

「四哥,是有人故意放蛇的嗎?」趙曜問道,「查出來是誰放的蛇嗎?」

「御膳房一個燒火的小太監放的蛇,據說是受了德妃娘娘的指使。」

「啊,德妃娘娘指使的?」趙曜一臉震驚,「德妃娘娘叫人放蛇做什麼,她想讓蛇咬誰啊?」

四皇子語氣淡淡地說道:「榮貴妃。」

聽到這個答案,趙曜心裡一點也不意外。不過,他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德妃娘娘為什麼要放蛇咬榮貴妃啊?」

四皇子面無表情地說道:「爭風吃醋。」

趙曜剛準備再說什麼,他的小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四皇子聽到,失笑地問道:「肚子餓了?」

「餓了。」

「那先起床。」

「好。」趙曜動作麻利的爬起身,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去隔壁的營帳更衣洗漱。

在洗漱的時候,同喜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給趙曜聽。

趙曜聽得一愣一愣的:「伱昨晚怎麼不叫醒我?」

「叫醒您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同喜就知道他家殿下聽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後會是這個反應。「再說,您昨晚差點被蛇咬了,幸好有小白把那三條蛇嚇走了。」

「我可不怕蛇。」趙曜面露不屑地說道,「昨晚我要是醒著,我一定能抓很多蛇。」

同喜在心裡默默說道:我就知道殿下您會這麼說。

「我聽四哥說查到是德妃娘娘主使,那德妃娘娘現在怎麼樣呢?」趙曜非常好奇地問道,「被父皇責罰了嗎?」

「德妃娘娘說她是冤枉的,她並沒有主使人放蛇咬榮貴妃,說是有人故意害她。」同喜向趙曜稟告道,「今天一早德妃娘娘被送回宮了,皇上還下令說沒有他的命令,德妃娘娘不許出她的宮殿,也不許任何人看望德妃娘娘。」

「這是把德妃軟禁了啊。」

「這懲罰算是輕的,按理說德妃娘娘應該被罰……」同喜想了下說,「德妃娘娘應該被貶為嬪。」

「如果真的是德妃娘娘所為,那德妃娘娘肯定會被貶。」趙曜分析道,「父皇只是把德妃娘娘軟禁,說明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有可能不是德妃。」

同喜聽趙曜這麼說,詫愕的問道:「殿下,您覺得德妃娘娘是冤枉的?但是,大家都覺得是德妃娘娘做的,畢竟德妃娘娘一向嫉妒榮貴妃受寵。」

「榮貴妃受寵,哪個妃嬪不嫉妒,但是德妃不會蠢到在春獵上陷害榮貴妃。」趙曜說道,「這明顯是栽贓。」等等,不會是八哥做的吧?八哥不可能只放蛇咬榮貴妃,這應該不是八哥做的。

該不會是……

趙曜心裡也有了懷疑的對象。

「殿下,您覺得是誰陷害德妃娘娘的?」

趙曜沒有直接回答同喜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說呢。」

同喜突然想到了誰,驚得瞪大雙眼,張大著嘴巴吃驚道:「殿下,該不會是……」

「管他是誰,跟我們沒關係。」趙曜的小肚子又叫了起來,「今天早膳有什麼好吃的?」

「殿下,您猜。」同喜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猜?」趙曜突然雙眼放光,「蛇羹嗎?」

同喜見趙曜一下子就猜中,一臉詫異地說道:「殿下,您怎麼知道?」

「昨晚出現那麼多蛇,如果全部打死扔掉多可惜,用來做蛇羹多好。」趙曜嘴饞了,「走走走,去吃蛇羹。」

等趙曜回到四皇子的營帳,四皇子和衛勉已經擺好早膳。

「好香啊。」趙曜聞到蛇羹的香味,小肚子更餓了,「蛇羹粥好吃。蛇肉也好吃。」

衛勉說道:「十殿下,今天一整天都能吃到蛇肉。」

「一整天的蛇肉宴嗎?」趙曜滿臉歡喜地說道,「那太好了。」

四皇子沒想到趙曜喜歡吃蛇肉,「就這麼喜歡吃蛇肉啊?你什麼時候吃過蛇肉?」

「我休沐的時候在宮外吃的啊。」趙曜笑著說,「四哥,你不知道珍饈樓的蛇肉很好吃,很有名嗎?」

「不知道。」四皇子沒怎麼去過珍饈樓吃飯。

「那四哥你以後一定要去珍饈樓嘗嘗。」趙曜極力向四皇子推薦,「真的非常好吃,你會喜歡的。」

「好,我以後有時間一定去嘗嘗。」四皇子說著,親自給趙曜盛了一碗蛇羹粥,「不是肚子餓了麼,趕快吃吧。」

「謝謝四哥。」趙曜接過粥,舀起一勺子就往嘴裡送,結果被四皇子攔住了。

「燙,慢點吃。」

趙曜敷衍地吹了兩下,接著就吃了起來。因為太燙,他燙的直抽氣。

四皇子非常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把趙曜手裡的蛇羹粥拿了過來。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等吹涼了些才喂到趙曜的嘴邊。

「四哥,我可以自己吃的。」

「像你剛才那樣吃麼。等你吃完一碗粥,你的小嘴巴就被燙破了。」四皇子說道,「還是我喂你吧,張嘴。」

趙曜乖乖張嘴,把四皇子喂到嘴邊的蛇羹粥吃了下去。

「蛇羹粥真的太好吃了,四哥你也吃啊。」

兄弟倆一起用完早膳,然後一起去周武帝的營帳給周武帝請安。

周武帝不在議事的營帳,在他休息的營帳里。他正在和榮貴妃,還有代王和九皇子一起用早膳。

趙曜跟四皇子走進來見周武帝他們在用早膳,有一瞬間覺得他們來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他們一家人用早膳了。

四皇子看到這一幕,腳步微微頓了下,旋即神色如常地向周武帝和榮貴妃他們行禮。

趙曜乖順地行了禮。

周武帝停下手中的筷子,問道:「早膳用了嗎?」

四皇子恭敬地答道:「回父皇的話,我們用過了。」

九皇子朝趙曜得意地笑了笑,旋即他想到什麼,故意的問道:「趙曜,你昨晚是不是嚇哭了?」

「沒有啊,我昨晚睡著了啊。」趙曜說著,面露關心地問道,「九哥,你昨晚被嚇哭了啊。」

九皇子瞪了一眼趙曜,道:「我才沒有被嚇哭。」

「哦,聽說昨晚的蛇很多,很嚇人,我還以為九哥你嚇哭了,所以你才問我有沒有嚇哭。」趙曜神色非常無辜地說道,「九哥,你沒嚇哭就好。」

九皇子還想再說什麼,就聽到四皇子說道:「父皇,我和十弟就不打擾你們用早膳了,先告退了。」

周武帝點了下頭,示意他們可以退下了。

四皇子牽著趙曜的手退了下去。

「沒想到四弟和十弟的感情不錯。」代王驚奇道,「我看四弟挺維護十弟的。」

九皇子撇了撇嘴說:「也不知道趙曜給四皇兄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周武帝忽然把筷子擱下,發出一聲脆響,嚇得九皇子的身子抖了下,旋即乖乖閉上嘴。

周武帝眼神不悅地看著代王和九皇子,語氣有些冷:「老四和小十不是你弟弟?」

代王見周武帝不高興了,忙說道:「父皇,我不是那個意思。」

榮貴妃剛準備開口打圓場,就聽到周武帝說:「老二,在你心裡,是不是只有小九才是你兄弟,其他人都不是你兄弟?」

他又看向九皇子,「小九,你剛才說的是什麼話,這是你身為弟弟該說的話嗎?」

九皇子嚇得臉色蒼白。他惶恐不安地說道:「父皇,兒子知錯了。」

榮貴妃伸手握住周武帝的手,「表哥……」

周武帝看向榮貴妃,臉色緩和了些。

「朕希望你們兄弟和睦,明白嗎?」

代王討好地對周武帝笑了笑:「父皇,兒子明白。」

九皇子無比乖順地說道:「兒子明白。」

榮貴妃親自給周武帝盛了一碗蛇羹粥,溫柔道:「表哥,你再吃一碗粥。」

周武帝沒有再訓斥代王和九皇子,伸手接過粥,繼續吃了起來。

走出周武帝的營帳,趙曜見四皇子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輕輕地搖了下四皇子的手臂,關心地問道:「四哥,你怎麼了?」

四皇子對趙曜微微地笑了笑:「我沒事。」他說完,看了看趙曜,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十弟,你去給昭儀娘娘請安吧。請完安,我們一起出去狩獵。」

「好啊,那四哥,我去找母妃了。」

「去吧。」

「四哥,待會見。」趙曜帶著同喜前往梁昭儀她們所在的營帳。

衛勉見四皇子臉色不太好,忙關心地問道:「殿下,您怎麼了?」

「我擔心十弟心裡難受。」

「十殿下心裡難受?」衛勉先是不解,旋即想到周武帝和榮貴妃他們母子三人一起用早膳的一幕,瞬間明白四皇子的擔憂。「殿下,您是覺得十殿下方才看到皇上和榮貴妃他們一起用膳心裡會難過?」

四皇子頷首:「嗯。」

「奴婢瞧著十殿下好像並不在意。」

「十弟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四皇子能理解趙曜的心情,畢竟他在趙曜這個年紀的時候,也非常期待天天能見到父皇,和父皇一起用膳。

四皇子想多了,趙曜方才看到那一幕,心裏面並不難過。他早就知道他和梁昭儀不受寵,從來就沒有在周武帝的身上奢求過什麼。

謝皇后得知周武帝跟榮貴妃母子三人一起用早膳,差點又氣昏了過去。她見太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心裡更氣了。

「皇上跟榮貴妃他們母子三人才是一家人,我們都是外人。」

「母后,不過是一頓早膳而已。」

「一頓早膳而已?」謝皇后聽到太子這副不在乎的口吻,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恨鐵不成鋼,「你身為太子,皇上叫你一起去用早膳了嗎?」

太子沒有回答謝皇后這個問題。

「不說今日,自從代王從梁州回來,時不時陪皇上一起用午膳,而你呢?」謝皇后沉著臉問道,「你有多久沒有和皇上一起用膳?」

七皇子在一旁涼颼颼地說道:「自從代王回來,父皇眼裡只有代王一個兒子,哪裡還有其他兒子。」

「代王回來後,一直被皇上寵愛,而你這個太子呢……」謝皇后一臉嘲諷地說道,「再這樣下去,你這個太子早晚會被代王取代。」

太子被謝皇后這番話說的臉色有些難看,「母后……」

謝皇后不耐煩地打斷太子的話,對他揮了揮手道:「你回去好好想想。」

太子起身向謝皇后行禮:「兒臣告退。」

七皇子沒有跟太子出去,而是繼續留在謝皇后的營帳里。

謝皇后被氣的有些頭暈。她靠坐在床上,閉著眼緩了緩。

「母后,您現在不能動氣。」七皇子從姜川手裡接過茶盞,旋即端到謝皇后的面前。「您喝口茶消消氣。」

謝皇后接過茶盞,低頭喝了幾口,心中的怒火稍微減少了些。

「皇上從未和我們母子倆一起用過早膳,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

七皇子故作不在意地說道:「一起用早膳又能代表什麼。」

「在皇上心裡,只怕和榮貴妃母子三人才是一家人。」謝皇后眼中一片嫉妒,原本臉色就有些不好看,因為憤怒變得更加難看。「我可是皇后,是他的妻子,你是的他嫡子。」

因為太過氣憤,謝皇后眼前又一陣暈眩。

「母后,父皇又不是第一次和榮貴妃他們母子三人一起用膳,您又何必在意呢?」

「換做平時,本宮絕不在意,但是昨日本宮被蛇咬了,皇上居然……」謝皇后一想到昨日晚上周武帝把榮貴妃接去他的營帳里休息,她就怒不可遏。

謝皇后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雙眼瞬間紅了,心中也是一片酸澀。

「早知如此,就該放最毒的毒蛇的咬死榮貴妃那個賤人。」

「母后,你們做這事情做的乾淨嗎,父皇他們真的不會查到是你們做的嗎?」七皇子心裡有些擔心。

候在一旁的姜川說道:「殿下,請放心,這件事情做的非常乾淨,皇上絕對查不到是我們做的。」她又補充道,「皇上只能查到幕後主使是德妃。」

聽到姜川說的這麼篤定,七皇子心裡便放心了。

「那就好。不過,父皇竟然沒有嚴懲德妃,貶德妃為嬪。」

謝皇后揚起嘴角冷笑道:「德妃畢竟是王家人。」

「但是,以父皇對榮貴妃的寵愛,竟然沒有嚴懲德妃。」

謝皇后不太喜歡聽七皇子這句話,「皇上再寵愛榮貴妃那個賤人,也不會為了她,不管朝堂上的事情。」

「前段時日,王家因為揚州那邊世家的事情被罰了。皇上不可能因為榮貴妃被蛇咬了一口,就貶德妃為嬪。」

「皇上暫時不會再對王家做什麼,所以德妃不會被嚴懲。軟禁她一段時間,皇上就會讓她出來。」

「如果榮貴妃那個賤人被蛇咬死,那麼德妃就會被嚴懲。」謝皇后心裡很是後悔,「早知道放蛇咬死榮貴妃那個賤人。」榮貴妃死了,德妃也會跟著倒霉,一舉兩得的事情,她竟然心慈手軟的沒有讓最毒的蛇咬死榮貴妃。

「母后,您要是真的放蛇咬死榮貴妃,父皇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您就危險了。」七皇子勸慰謝皇后道,「您這次放蛇咬了榮貴妃,已經給了榮貴妃一個很大的教訓,也出了一口惡氣。」

「惡氣?」謝皇后自嘲地笑道,「榮貴妃那個賤人被蛇咬了,皇上心疼壞了。我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母后,也不能這麼說。」七皇子寬慰謝皇后道,「最起碼德妃恨上了榮貴妃,王家恨上了玉家,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謝皇后聽到這話,心裡果然好受了很多。

「你不要陪我了,去狩獵吧。」

七皇子對狩獵並不感興趣,他並不是很想去,但是不去又不行。

「母后,那您好好休息。」

「你狩獵時注意安全。」

「我會小心的。」七皇子起身道,「母后,那我走了。」

另一邊,梁昭儀的營帳里。

梁昭儀詳細地跟趙曜說了說昨晚發生的事情。

趙曜聽了後,慶幸梁昭儀她們的營帳在最後面,不然她們很有可能會被蛇咬到。

梁昭儀從同喜那裡聽說,昨晚小白凶走了三條蛇,不然睡夢中的趙曜有可能會被蛇咬到。

「母妃,要不我把小白留在你的營帳里,這樣就不會有蛇敢靠近。」

梁昭儀笑道:「不用了。今天一早,皇上就派人在營帳附近撒了雄黃粉,不會再有蛇靠近了。」

昨晚出現蛇後,周武帝就派人回宮取雄黃粉。今日一早,所有營帳都撒了雄黃粉。

「小白能保護你,讓小白繼續陪著你。」梁昭儀倏然想到八皇子有可能在今天或者明天派人行刺,心裡不禁有些擔心。「你待會還是不要出去狩獵。」

「母妃,我答應四哥了,如果我突然不去,四哥肯定會懷疑的。」趙曜知道梁昭儀在擔心什麼,安慰她道,「八哥不是說了麼,不要靠近二哥和三哥他們。我和四哥只要不跟他們在一起狩獵,就不會有事。」

「還是得小心。」

「母妃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趙曜問道,「母妃,你們今天做什麼?」

「我和你二母妃她們打算去採摘野菜、野花和藥草。」梁昭儀她們這群后妃雖然能參加春獵,但是她們不能去狩獵。她們只能在營地附近走走看看。

聽到「野菜」兩個字,趙曜的一雙眼瞬間變得閃閃發亮:「那晚上能不能吃野菜餡兒的餃子啊?」野菜餡兒的餃子最好吃。

「想吃野菜餡兒的餃子?」

趙曜連連點頭:「想吃,非常想吃。」

看著兒子一副小饞貓樣,梁昭儀寵溺地笑道:「好,那晚上給你做野菜餡兒的餃子。」

「那我晚上喊四哥一起吃。」

「可以。」

「我還要吃野菜炒羊肉,野菜炒鹿肉,野菜炒鹿肉……」趙曜一口氣點了好幾個菜。

「看來,我們今天得多採摘些野菜才行,不然不夠你吃。」

趙曜點點頭道:「母妃,你們要採摘很多野菜,不然真的不夠我吃。」他不喜歡吃菜,但是他喜歡吃野菜。「下午,我也去採摘一些野菜,到時候還能帶一些回宮裡。」

「好了,你去找四皇子吧,不要讓四皇子久等了。」

「母妃,那我走了啊。」

趙曜剛準備去找四皇子,沒想到四皇子卻先來找他了。

四皇子給梁昭儀請了個安,旋即帶著趙曜去狩獵。

趙曜提議去西邊林子狩獵,這樣就能遠離代王和三皇子他們。

西邊林子跟東邊和南邊的林子相比,獵物少了很多。代王和三皇子他們不會來西邊林子狩獵。

四皇子也不想和代王他們一起狩獵,便同意去西邊林子狩獵。

楚環他們四個跟著趙曜一起狩獵。

因為時刻記掛著行刺這件事情,趙曜狩獵時有些心不在焉。等到午時,上午的狩獵結束,也沒有發生遇刺。

趙曜心裡奇怪,難道八哥要在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行刺二哥?

雖然上午狩獵時有些心不在焉,但是趙曜的運氣不錯,獵到了一頭鹿。

四皇子是陪著趙曜狩獵,並沒有像昨天上午那樣獵到很多獵物。

他們剛回到營帳,就聽說了一件大事情。

周武帝上午狩獵時,遇到一群狼,差點出事,幸好被一個公子救了,沒想到這位公子並不是公子,而是一位小姐。

「聽說救了皇上的那位小姐長得非常漂亮。」同喜說道,「皇上抱著她回營帳的。」

衛勉接著同喜的話說道:「皇上非常在意那位小姐,那位小姐至今還留在皇上的營帳里。」

四皇子聞言,眉心皺了皺。他關心地問道:「父皇有沒有受傷?」

「皇上沒有受傷,倒是那位小姐為了救皇上,被狼咬了。」衛勉答道,「聽說傷的有些嚴重。」

同喜說道:「聽說那位小姐長得非常像皇上的一位故人。」

衛勉他們口中的那位小姐是中散大夫的女兒。

趙曜聽完衛勉和同喜的這番話後,覺得這種事情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一樣。不對,不是耳熟,是眼熟。這不是母妃她們經常看的話本子裡的故事麼。

「父皇的那位故人不會是父皇的相好吧,然後救了父皇的這位小姐和父皇的那位故人長得一模一樣。」

「啊?」衛勉和同喜他們一臉吃驚,「十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的?」

「殿下,您怎麼這麼說?」

四皇子也疑惑地看向趙曜:「十弟,你為何這麼認為?」

「因為話本子就是這樣寫的。」趙曜說道,「母妃她們看的話本子有很多這樣的故事。你們剛才說的事情,就跟話本子裡的寫的一模一樣。」

同喜聽趙曜這麼一說,也覺得非常像話本子裡的故事。

「該不會真是這樣吧?奴婢再去打聽一下。」

「奴婢也去打聽下。」衛勉跟著同喜出去了。

「四哥,我猜的肯定沒錯,這個中散大夫的女兒肯定跟父皇以前的老相好長得一樣。」

「十弟,身為兒臣不能議論父皇的私事。」四皇子心想,如果真的如十弟猜測的這樣,那麼這個中散大夫的女兒的出現不是偶然,是有人故意安排。

「四哥,我就跟你說,不跟其他人說。」趙曜壓低聲音說道,「四哥,我跟你說,父皇肯定非常喜歡他已故的老相好,然後把中散大夫的女兒當做是他的老相好。你看吧,父皇肯定會讓中散大夫的女兒進宮為妃。」

四皇子聽趙曜說的有模有樣,好笑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方才說了啊,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你還看話本?」

「不是我看,是我母妃她們看的,她們看了還經常討論,我聽多了就知道了啊。」趙曜信心滿滿地說道,「四哥,我說的,肯定沒錯,你就等著看吧。」

「好,我等著看。」

「四哥,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趙曜非常好奇,想過去看看這個中散大夫的女兒長什麼樣。

四皇子伸手輕捏了下趙曜肉嘟嘟的小臉,「父皇那邊應該正忙著,我們過去不適合。」」也是。「趙曜想到另外一件事情,神色嚴肅地問道,「那我們今天中午在哪裡用午膳啊?」

「應該在自己的營帳里用午膳。」四皇子笑問道,「肚子餓了?」

趙曜點了點頭說:「餓了。」

「那我叫人送午膳過來。」

正說話間,同喜和衛勉回來了。他們兩人的神色都有些興奮。

「殿下,好像被您說中了。」

趙曜:說的專業點,父皇那個已故的老相好是父皇心中的白月光,然後中散大夫的女兒像父皇的白月光,再然後上演一場替身的狗血劇情。

周武帝:呵呵!朕還真是謝謝你啊!

最後求月票!

(本章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