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見到門打開了之後,毫不猶豫的就進去了。

他看到那門正在慢慢的關閉,為了一探究竟,果斷迅速的沖了過去,幸好是在門合攏前闖了過去,不然再稍微遲疑一些,就可能會被門夾住,做成了餃子餡。

那兩個人並不在院子裡面,看來是已經進入到內室裡面了。

他並沒有冒冒然的進入到室內,而是先在院子中觀察了起來。

看這個院子,雖然是並不太大,可是布置得卻是有著某種規律,這種規律還讓他感覺到很熟悉。

怎麼個熟悉法呢?

只見院子的西方,放置著一個青銅寶鼎;東方種著三棵樹;南方,也就是靠近鐵門的這一個方向,有著一個大的香爐;北方,也就是靠近宅子的方向,有著一個水缸,裡面還養著魚。

他雖然是失憶了,可是卻還是有一些感覺存在著。

這個宅子的主人,應該是一位精通陰陽五行的人!

寶鼎是由青銅製成的,五行屬金,而西方屬金,這個寶鼎不正是位在西方嗎?

東方的五行屬木,那三棵樹就是木呀!而且,天一生水,地二生火,天三生木,這裡有三棵樹,正是河圖洛書中木的數字。

南方的五行屬火,香爐不就是火嘛!

北方的五行屬水,水缸就是水。

這樣的五行布局,可以凝聚風水之氣,護佑這座宅子。

宅子是坐北朝南立向的,是一個一樓一底的二樓建築。

這個二層的高度,有一些高,普通的民居,一般不會超出過八米,最多也就在十米之內。

可是,這個二層的建築,卻是有十幾米高,顯得有一些突兀。

材料用的是純木製成的,看起來已經有上一些年頭。

內室的門洞開著,看來他們已經在裡面了。主人家沒有養狗,一點點的聲音也沒有,出奇的安靜。

他來到了室內,一樓是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八仙桌擺在那裡之外,什麼擺設也沒有了。

屋子的一角,有一個木製的樓梯,他決定上樓去察看一下。

可是,才走到樓梯的旁邊,他就停住了向前的腳步,因為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這座木樓已經很陳舊了,應該是使用有很多年了。可是,為什麼這個樓梯卻一點點摩擦過的痕跡也沒有?就好像是從來都沒有人走動過的一樣?

按理來說,就算是用料再好的木質,經過了若干年的踩踏,也應該會有一些磨擦痕跡才對。

他看了看樓梯的扶手,一根根厚厚的柱子,支撐起一根長條的厚厚的木板。

這扶手最上端是平面的,用手一撫摸,感覺是十分的光滑。

他會心一笑,知道他們搞的是什麼貓膩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從院子外面,那個水缸中,找來了一塊小石頭,用力丟在了樓梯的木板上。

石頭砸在樓梯上的一瞬間,就只見從樓梯的木板裡面,向上霍地刺出了一排排尖刀來。

每一階樓梯的木板上,都有著這種尖銳、鋒利,閃著寒光的刀子。

而且,這種尖刀還高度不相同,越往上面的是越長,如果有人一個不慎,失足倒下,一定會被這些利刃紮成刺蝟的。

自己剛才如果是不小心踏上去,那麼就是必死無疑了。

那兩個人是怎麼上樓去的呢?

「他們沒有觸動機關,肯定也是用了這個方法」,他又摸了摸樓梯扶手,看到手指上沒有一點灰塵,心中盤算好了主意。

這個樓梯扶手,最上面的部分是平面的,用料又極其講究,是又大又厚實。

之所以採用平面的,那是方便人由這個通道上下;為了經得住人不斷的踩踏,所以才設計得那樣子的厚實牢固。

再看看這扶手表面,相比樓梯木板上沒有踩踏的磨痕來說,這個扶手那可就是太過於光滑了,一定是有人經常從這裡上下,才會造成的此種磨痕。

他不會武功,顯然是不能夠飛檐走壁式的一步一步走上去,就只有身子俯臥在扶手上,兩隻手牢牢的抓住了扶手,靠手部的力量,不斷向前交替抓握著,一點點的向上爬去。

可是,這個樓梯還真的有一些高,大概會有三十幾步的樣子。

這讓他感覺到有一些奇怪,一般人家的樓梯,怎麼會有這麼高呢?

就這樣,歇歇停停的,他爬了足足有二十分鐘,才終於是到了頂部。

轉過樓梯間來,是一個正堂,這間正堂也沒有任何一個人,看來,這是一座荒廢了的宅子。

可是,四處掃視過後,卻又讓他馬上覺得是身上一陣冷,背脊骨上有一股寒意升了起來。

那兩個人,明顯就是上樓來了,可是,樓上就只有這樣一個沒有任何遮擋的空間,他們人在哪裡呢?

「難道說他們不是人?是鬼魂?」

才生出這個念頭,他自己也覺得好笑,馬上就否定了這種根本不靠譜的可能性。

「難道說他們是神人,有法術,飛升而去了?」

想到這裡,他又搖了搖頭,看他們之前那種「投石問路」的謹慎樣子,又怎麼會是法力高強的神人呢!

不是鬼,也不是神,那就只有是人。

可是,是人,又怎麼會憑空不見了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地方還有機關密室。

仔細的觀察這間正堂,是狹長形的,中間位置是一個長條的木桌子,兩側各有兩把木椅子。

在樓梯的這一頭,也就是桌子的正面部位,還有一把椅子,不過,這把椅子要比側面的那四把椅子大一些,形狀也不相同,這是一把太師椅。

很明顯,這像是用來聚會用的,中間那把大椅子上面坐的,一定就是會議的主持者。

可是,這個方桌會議所參加的人數並不多,除了位居中間的那個人,旁邊就只有四把椅子,也就是說,所有參加會議的人,不過就只是五個人。

他到處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暗門一類的設施。

機關究竟是在哪裡呢?

正在思考著的時候,猛然間他看到,在正中那把椅子的方向,在木牆上面懸掛有一塊匾額。

這塊匾,應該是有一些年月了,它是用紅木做成的,上面塗了一層黑漆。

匾的上面,陰刻有四個大字,字上面描著金漆。

雖然是有一些年頭了,匾上面都結了蜘蛛網,字跡也有一些金粉脫落,可是這種游龍戲鳳般的四個字,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得出來。

天機可測

世人都說,天機莫測,天機不可泄露,可是它卻寫的是「天機可測!」

看著眼前的這四個字,他頭腦中忽然一亮,難道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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