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肉」和「骨」字符文在亞托克的背上消隱,不僅他腹部的傷口立刻止血,而且之前腿上傷口的疼痛也立刻減輕。
自身的感受比任何言語都有說服力,從現在起,亞托剋死心塌地的把未來壓在唐壹的身上。
重新穿好盔甲後亞托克再次單膝跪在唐壹的面前,右拳放在心口,神色激動的開口道:「謝謝主人。」
唐壹揮揮手,無所謂的回道:「沒什麼,另外,我真的不用你做僕人,我就是一個窮光蛋,養活自己都有些費勁,我們還是以朋友相處吧。」
此刻的亞托克已經篤定唐壹將來會成就不凡,所以怎能輕易放棄,再說他本身就一個信守諾言之人,因此堅定的說道。
「主人,既然我已發誓,那麼就必須遵守,所以不管您承不承認我,您都是我的主人。」
我勒個太陽的,聽說過強買強賣,還真沒聽說強逼著當自己主人的!
唐壹眼角一頓抽搐,看到亞托克毫不退縮的目光,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隨你的便吧,不過別在叫我主人了,聽著彆扭。」
「那我怎麼稱呼您?」
叫啥?直接叫名字他肯定不幹,叫哥?看看對方臉上的褶子,拉倒吧,怕折壽,最後憋了半天,唐壹歪著嘴說道。
「叫老闆吧,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給你發薪水,這只是一個稱呼,明白嗎?」
「好的,老闆。」
嗯!老闆比主人聽著順耳多了,這時,一直在門口偷望的韋盧斯突然對唐壹低聲喊道。
「老闆,你也收了我當僕人吧。」
然而唐壹還沒搭話,亞托克不悅的嚴厲訓斥道。
「韋盧斯,你以為這是兒戲嗎?你要是真想做老闆的僕人,就過來跪下發誓。」
哎我去的!大叔呀,您這是給我再招麻煩呀。
唐壹連忙搖手,「不用,我們做朋友就挺好。」
不料韋盧斯收起臉上的輕浮之色,真的進屋跪在唐壹的面前,抽出匕首劃破三根指,然後在額頭上橫著抹下三道血痕,嚴肅的開口道。
「我韋盧斯以靈魂起誓,從今天起效忠……老闆你叫啥?」
唐壹「啪」的一拍額頭,而韋盧斯卻在那繼續說道。
「算了,反正就是效忠你了,以後你說殺誰我就射誰,保證箭無虛發。」
「啪」,亞托克拍了一下韋盧斯的後腦勺,「以後稱呼老闆的時候要用敬語,要說『您』,記住了嗎?」
唐壹眼角淌汗,咋覺得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個黑幫的前兆呢。
再看韋盧斯嚴肅的神色一掃而光,嬉皮笑臉的說著:「老闆,您看能不能給我也用下那個東方的仙法,您胳膊上的血還沒幹呢,別浪費了。」
說著韋盧斯瞬間就脫光了上身,背跪在唐壹的面前,唐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韋盧斯比他的臉皮還厚,不過說實話,他反倒喜歡對方的這種性格,相處起來更像朋友。
俗話說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所以唐壹就神叨的在韋盧斯背後也寫下了「肉」和「骨」兩個符文。
寫完之後,韋盧斯興奮不已,「老闆,您的這個法術也太牛逼了吧,我的眼睛瞬間不疼了。」
「啪」,因為用詞不敬,韋盧斯又挨了亞托克一巴掌,而唐壹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亞托克,那個斯維恩的情況怎麼樣了?」
「回老闆,已經沒事了,今早天快亮的時候醒過來一次,燒也退了,就是還比較虛弱。」
唐壹點點頭,「你們把他抬進這個屋裡吧,有些事情我要仔細想想。」
「老闆,你真的有辦法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韋盧斯的問題亞托克同樣也很想知道,所以忘了再去責備他沒有使用尊稱,唐壹揉了揉太陽穴。
「讓我想想吧。」
可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廊里突然傳來打鬥與叫罵聲,唐壹一個箭步竄到走廊,發現在北側樓梯口湧進來幾個人,而且他們正與身後追趕的人打鬥廝殺。
頓時,走廊里那十幾個冒險者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並且向唐壹這邊靠攏,還時不時的觀察著他,隱隱把他當成了首領。
樹欲靜而風不止,唐壹一心不想惹麻煩,可是麻煩總是不斷的找上他,跑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女冒險者,後面是四個男人在斷後,看不清追殺他們的到底有多少人,但在這狹長的走廊里,人再多也施展不開。
唐壹的位置在中間樓梯與南邊樓梯的中間,那兩女四男剛進入走廊沒跑出多遠,中間位置的樓梯口也下來了四個人。
這四個人先是被唐壹這邊十幾個人的陣仗下了一跳,但看到這邊幾乎都是一群傷殘人士後,為首的一個光頭用手裡的彎刀指向這邊,厲聲警告道。
「都他媽的別多管閒事,否則老子不介意加加餐。」
說完,光頭一揮手,身後的三人向那六人堵截過去,而光頭卻目光不善的望著唐壹,他也看出來了唐壹好像是這幫人的首領。
唐壹突然想明白了,沒有麻煩的唯一辦法就是一次性解決麻煩,所以邁動腳步向光頭走去。
唐壹的舉動讓光頭雙手的藍色武能顏色更深,並且本來就兇狠的相貌更加的猙獰,唐壹這邊一動,亞托克立刻拔出長劍跟了上來,而韋盧斯也拿下背上的弓搭上了一根羽箭。
唐壹沒有回頭,一邊仍舊不急不緩的走著,一邊沉聲命令道:「亞托克、韋盧斯你們防備著南邊的樓梯口就行了,他們交給我。」
唐壹輕飄飄的話激怒了對面的光頭,只見對方耍了一個刀花,也向唐壹走來,同時咬牙切齒的說著。
「小雜種,活得不耐煩了吧,老子活剝了你。」
然而光頭叫囂的話剛剛落下,就感到一個黑影撲面而來,驚駭的連忙劈出彎刀,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這次唐壹沒有用拳頭,而是平伸手掌直接插進了光頭的脖子,再拔出手的時候順便帶出了對方的氣管和喉骨。
光頭手捂著血如泉涌的脖子跪倒在地,張著大嘴卻發不出任何的音節,煥散的瞳孔閃動著對死亡的恐懼,而此時唐壹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突然停住轉身,把粘滿血水的護手在光頭的腦袋上擦抹了兩下,嘴裡還嫌棄的小聲嘀咕著。
「咦……黏糊糊的看著就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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