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西沒有應承羅明的午餐挽留,說下午再來,便離開了觀音廟。

陳天宇和李一亭也沒打算多待,見他離去也便回了李村。

兩人雖然有些失望,也沒太指望秋西真能破了這起盜竊案,但有個拿證的正式警員在村裡,以後辦事總能方便點。

「好歹是個熱心人,不然也不會跑到咱這山溝溝里來。」李一亭最後還是表達了肯定,警察也是人,何況秋西還這麼年輕,總要有個成長的過程。

「別要求太高。」陳天宇微微一笑道。

「嗯。」李一亭忽然道,「沒想到,天天供在廟裡的觀音像竟然這麼值錢,這些竊賊想來主要是為了謀財。」

陳天宇笑乜了他一眼,補充道:「你不知道近些年古董熱嗎?這塊你要問問紫辰,她對文物啥的挺感興趣的。謀財顯然是一個目的,我懷疑你三叔的那些現金存款恐怕也是他們的目標。」

李一亭搖搖頭:「我爸私下跟我說,三叔好像把錢拿給羅明去採購新的神像了,這筆錢或許被羅明賭沒了……」

陳天宇道:「你覺得你三叔會給得一分不剩嗎?」

李一亭點點頭,以他對三叔的了解,一直是個精明人,他道:「有道理。肯定不能只剩個萬把塊,至少留個棺材本……」

「我們之所以找不到這些錢,很有可能是被盜了。」陳天宇接著道,「或許,你三叔自殺這件事,也不會那麼簡單。」

李一亭嘆道:「我仔細檢查過三叔的屍體,並沒有發現被脅迫服毒的任何跡象,這又怎麼解釋呢?」他想起一件事,「對了,關於身體赤紅這件事……你問過荊南沒有?」

陳天宇點點頭:「問了。荊南說,造成身體變色的原因有很多種情況,但汞中毒應該不會直接引發……有可能是過敏、臟器大出血等等,不過需要解剖才能確定。」

李一亭半天沒吭聲。

「這麼遙遠的路途,荊南肯定脫不開身,要在本地解剖,我怕我爸他們不會同意……」李一亭嘆了口氣,農村裡的保守思想他體會深刻,「哪怕局部解剖取證也不至於讓我們這麼束手無策。」

「對了,你重新勘察了廂房,有什麼發現嗎?」不能直接法醫介入,李一亭很想通過多一些的間接證據確認三叔是不是真的自殺。

他的職業素養還是在的,關於自殺,他也存疑。

沒想到陳天宇沮喪地搖搖頭:「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可能真是我自己看走眼了。」

「這就怪了……」李一亭自言自語道。

「其實說來也簡單,要不就是自殺屬實,要不兇手必然是箇中高手,沒有留下任何可用物證。」陳天宇總結道,「所以我們沒必要太浪費時間猜測,或許,這件事才剛剛開始也說不定。」

李一亭面色凝重:「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畢竟,這是我的家鄉……希望事情到此為止吧。」

陳天宇用手指摸了摸鼻子,怪笑道:「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態是怎樣的嗎?」

「怎樣?」

陳天宇嘆道:「千里溯游的大馬哈魚,銳氣盡失。」

李一亭訕笑道:「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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