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醒過來以後是怎麼度過這兩年的?」

「哦,前一年在討飯,後一年跟著長風在家裡種地,勉強能夠活命!」

李桓說起胡話了一套一套的。

方琴一看兒子沒事,並未懷疑。

只有李博成眼裡頭閃著奇異的光芒,這小子怎麼回來以後變得油嘴滑舌的。

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吶!

「那,你又是怎麼來到上海的呢?」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是被日本人賣到上海來的!」

「天殺的日本人,老娘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家別墅裡面傳來一聲怒吼,馬路邊大樹上的麻雀都嚇跑了一群。

「來,乖兒子吃個雞腿,你看你都瘦了!」

「長風也是,這個雞翅給你……」

方琴不停的給李桓和長風夾菜,似乎想把那兩年空擋給補回來。

讓李桓哭笑不得。

他和長風打仗的時候,雖然吃苦,可平常時候日子過得還是很逍遙的。

而且……

他瘦了嗎?

他分明是變壯了!

李桓和長風很無奈,他們可不能一直待在李家這邊,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呢。

找到父母固然是好事,可抗日救國更加重要。

海外華僑捐贈的那批物資下落不明。

隱藏在新四軍當中的姦細也還沒查出來。

這一系列的壓力,讓李桓並不能夠安穩的過他大少爺的生活。

「小桓,今日我看到你一個人居然能痛揍十幾個日本人,莫非在這兩年當中還學了武功不成?」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李博成終於開口了。

李桓眉頭一緊,這位老爸不太好惹,難道是發現什麼不對了?

「咳咳,其實我這兩年過得很辛苦,以前和長風一起討飯的時候,經常被其他的乞丐欺負。

總是挨打,然後就學會了幾手功夫……」

「李博成,你吃你的飯吧,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多可憐的兒子呀……」方琴這個時候又發怒了,讓李博成很無奈。

他總覺得兒子有什麼事情瞞著他,但是夫人的霸道讓他無可奈何。

「媽,你也別說我爸,他也是關心我……」

李桓這個時候帶著一絲哭腔,很綠茶的幫著老爸說好話。

然後方琴狠狠的颳了一眼自己老公,又給李桓夾了一個雞腿。

寶貝兒子要長身體,得多吃點才行。

長風對於李家的飯食很滿意,吃的滿嘴流油,都快忘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來上海乾什麼的了?

一頓飯吃完,居然還有水果。

長風看上去有些拘束,似乎不大習慣被人服侍著。

「李桓,你家真有錢,你看看這大宅子,還有這麼多下人……」

「看你挺嚇人的!」李桓拿了一塊水果,塞進了長風的嘴裡,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桓,你別對我這麼凶嘛,我只是覺得你家很有錢而已。」長風有些委屈的說著。

「有錢歸有錢,可咱們的任務還是要繼續進行的。」

李家最好,可他終究屬於戰場,不屬於這繁華的都市。

就在李桓和長風想偷偷溜走的時候,剛到門口就碰上了前來串門的端木央。

「李桓,你們倆去哪兒?」

看著端木央一副鄰家女孩的打扮,李桓覺得這江南的風水還真是養人。

一個個姑娘都長得水靈靈的,賊漂亮。

端木央回家換了一套衣服,白色的連衣褶裙,中長的頭髮並沒有紮起來,而是在背後用接發扣挽住了。

兩縷青絲飄在額前,胸前打了個蝴蝶結,手上拿著一個小皮包,腳上穿的是白皮靴。

漂亮極了。

「呃……那個,我們……我和長風出去辦點事兒!」

「呀,這不是央央嗎?是來找我們家小桓的吧,快進來,快進來。

小桓,你和長風不要在門口擋著人家。」

就在這個時候,方琴突然出現在不遠處,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李桓頭都大了,怎麼帶著長風運氣還這麼差?

顧不上老媽靠近,李桓靠近端木央,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千萬別跟我媽說,我和長風的真實身份。」

端木央耳邊傳來一股熱氣,她的耳根子頓時羞紅起來,怯生生的點了點頭。

嗯!

「你們倆還擋著這幹嘛?你趕緊把人帶進去啊!」

「不用了方姨,我就是過來看看您身體好不好?」

端木央看上去很客氣。

方琴比她更客氣。

「哎喲,這說的是什麼話?都是一家人。」

方琴說完就把端木央往裡面拉,李桓無奈的抓了抓頭皮。

老媽怎麼什麼人都往家裡拉?

不會是有著好客的熱情吧!

只是李桓沒發現的事,就在方琴說一家人的時候,端木央的脖子都紅了,身體僵硬的被他她拉進了屋裡。

接下來就是一陣寒暄。

李桓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為什麼女人這麼能聊天……

倒是長風聽得津津有味,嘴裡頭還不停的嘣著瓜子,怎麼不吃死他呢?

好在最後聊完以後,方琴讓李桓把端木央送回家,二人才得以脫身。

端木家在上海也有一些身份,聽說是做紡織生意的,家裡頭還有不少大廠。

又是一個資本家。

不過資本家的生活真舒服,李桓成功把家裡的車開了出來,這下交通工具都有了。

而且看車牌號好像還有一些標識,一般人都不敢惹。

端木央出來以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要跟著李桓他們一起去。

任憑李桓怎麼勸說都沒用,端木央打定主意要跟著他,還說以後也要加入八路軍。

「靠,你好好的當你的富家大小姐不行嗎?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爽,跟我們去遭那罪幹嘛?」

李桓實在不想帶著她。

一個黃玉琪和一個孔秀已經夠煩的了,要是再多一個端木央……

「不嘛,小琪可以去,我為什麼不能去?」

端木央撒著嬌,讓李桓無可奈何。

果然女人發脾氣不可怕,對你撒嬌的時候才很可怕,因為這樣你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她。

「行吧,跟著我們可以,有危險一定要記得跑,明白嗎?」

「嗯!」

端木央重重地點了點頭。

李桓這個時候重新驅車趕往十里洋場。

一天沒回去了,鄭雄和牛二耿等人應該等急了吧。

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李桓這麼想的時候,正在和孔秀等人打牌的女兒跟打了個噴嚏。

「誰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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