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吉加入韋家原本只有兩個目的。

一是和張家割裂,以免自己將來事情犯了,連累家人。

二是制衡打更人,以免打更人把自己當做普通的棋子隨便犧牲。

經過和表妹的一番交流……

九吉加入韋家又增加了兩個目的。

一是找一門輕功,補齊自己的短板。

雖然韋家現在應該沒有厲害的輕功,但至少也比現在自己沒有的強。

二是加入煉丹室,跟隨郭藥師學習丹藥。

治蠱之道,猶如治人。

然而從目前來看,人容易治一時,難以治一世,絕不可能治得了萬世。

這天下絕對沒有永服永順之民,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永服永順之蠱。

那大乾王朝統御天下武者開拓蒼山分封有功武仙,人人受益,故而得享千年太平。

可如今百年來大乾王朝的軍隊卻在朦澤妖族戰場受阻,有戰功的武仙不僅無法獲得讓家族壯大的土地,而且還有極大可能犧牲在朦澤。

天下大亂的格局已經不可避免。

除非人族軍團在朦澤大獲全勝,大乾王朝又可以繼續分封有功之臣,使得人人獲益,萬民順服。

可是既然有朦澤,就必然會有新的硬骨頭,再說這天下難道真的就無窮無盡,可以任由大乾王朝永無止盡的征服?

絕不可能的!

反噬必然存在。

這也意味著九吉雖然可以讓體內的每一隻蠱都得到成長,甚至晉級成仙蠱,但是終有一天,反噬必然出現。

不管是愚蠱之術還是平衡之術,終究只是暫時的,唯一能夠永久地解決蠱蟲反噬隱患的,或許只有開蠱竅,將蠱蟲安置於竅穴之中與人體脫離,使得蠱師享其利而不受其害。

正因如此,九吉對煉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學治人之道可以暫時解決問題,唯有學煉丹才能永絕後患。

面對九吉的要求……

韋金玉既驚訝又錯愕,她略微思索良久後說道:「好!我一定跟大伯說此事,大伯肯定會同意的。」

「不過這兩位朋友,難道要跟著我們上山嗎?」韋金玉詢問道。

「吃完飯,你們先回去吧,後面我安頓好了再來接你們。」

「好的,公子。」夏熏兒回答道。

用過飯以後……

四人分道揚鑣。

夏家兩姐妹架著空馬車回去,九吉和韋金玉還有一頭老虎上山。

山間小道,頗為難行。

然而九吉手杵盲杖卻健步如飛,始終能夠跟得上,韋金玉和那一頭猛虎。

「表哥……其實我們從臨江城到這裡要不了兩天時間,走官道有些繞路,我知道一條山路,半日工夫就能抵達臨江城,只不過那山路難行,不易翻越。」

「哦……那下次你帶我走山路。」

「我們武師都是走山路,在官道上很難碰到武師,悄悄告訴你,每一次走山路都有驚喜,我上一次走山路時就採到了一株黑絨靈芝。」

「這麼說你也是偷盜?」

「這哪算偷盜,我是路過撿的,那黑絨靈芝跟我有眼緣,再說了,那個武師走山路不撿點藥材,撿不到說明自己沒眼力。」韋金玉捂著嘴偷笑道。

山上的藥材天生地養,雖然名義上已經分配給了各大武仙世家,但是武仙世家卻不可能隨時監管,這些靈藥的損失是必然的。

而武院或者其他家族的武師作為練武之人如果放棄修行刻意去滿山遍野採藥那也得不償失,畢竟凡人都能幹的活,他們沒有必要自己去干,終歸山上的藥材大部分都會落到分封的武仙世家手中。

只聽九吉微笑說道:「黑絨靈芝的收購價是十兩銀子,是採藥人能夠採到的最貴靈草,若是有採藥人發現,一般都會在那裡搭棚子,守著靈草生長直至成熟,你能夠撿到真是運氣不錯。」

「確實運氣不錯,我走了這麼多山路,還是第一次見到黑絨靈芝。」

「那黑絨靈芝有什麼用?」九吉好奇的問道。

「我聽大伯說黑絨靈芝是煉製天罡丹的主藥,我就是用那株黑絨靈芝換到的五爪金元,可恨被人給騙了。」韋金玉說到這裡又是一臉鬱悶。

「天罡丹又是什麼丹藥?」

「武師用來突破化氣成罡的丹藥,我金柯大哥就是缺了這顆丹藥,遲遲無法突破成為三品武師。」

「玄真凝氣丹是六品突破五品,天罡丹是四品突破三品?」

「沒錯。」

「我聽說武師如果修為深厚,即使不服用玄真凝氣丹也能做到真氣外放,突破到五品,那麼四品武師是否已能夠憑藉雄厚積累的修為自行突破到三品?」

「沒有必要自行苦修,一顆玄真凝氣丹就可以抵二十年的苦修,就算是平民武師也會想盡辦法去弄一顆玄真凝氣丹,雖然我的五爪金元被騙了,但只要我修為足夠,家族一定會為我準備一顆玄真凝氣丹,你既然是我韋家人,你也會有一樣的待遇。」

聞言九吉淡淡的笑了笑,話音一轉的問道:「山上可有魚和血豆腐吃?」

「我們習武之人需要食補,山上大魚大肉從來不斷,不過血豆腐確實沒有,畜牲的髒血都是倒掉,哪會用來做成什麼血豆腐,不過表哥既然喜歡吃,那我吩咐廚房做就是了。」

「好……」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僅僅走了半個時辰不到,便來到了大丘山的山頂。

山頂之上青石鑄造的高牆,將整座山頂圈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占地廣闊的石堡。

這些高牆阻擋不了武師,不過卻能夠阻擋凡人。

「金玉大姐!你回來了!」守在韋家堡大門口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年輕武師。

「這是我表哥九吉,這是我堂弟韋小志。」韋金玉介紹道。

「表哥的眼睛不方便嗎?」韋小志詢問道。

「唉……失明久矣。」九吉回答道。

「大伯呢?」

「大伯在校場上看後輩練功夫呢。」

「表哥跟我去見大伯吧。」韋金玉領著九吉來到了較場之上。

寬闊的校場之上。

一名白髮武師站在教場的高台之上,背負雙手猶如一桿鐵旗。

較場之下有第十七八名虎頭虎腦的孩童正在練武,一名中年武師正在教授他們。

「表哥在這裡等我一下。」韋金玉把九吉拉到一旁,讓他站在原地候著。

然後韋金玉來到了中年武師身旁,對著九吉指指點點,說了幾句之後甚至撒起了嬌。

片刻之後……

韋金玉快步到了九吉身前,一把拉住九吉的手。

「表哥……我大伯要見你。」

「大伯……這位是表哥九吉,這位是我大伯韋絕峰。」韋金玉熱情的介紹道。

「讓老夫看看你的修為究竟如何了。」韋絕峰一抬手就抓住了九吉的手腕一股真元渡的進去。

九吉體內的真氣在經脈之中涌動。

韋絕峰的真氣受阻,不過他卻並不會強行破除,他的目的僅僅只是測一下九吉真氣的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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