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勸你不要亂猜,這五行丹乃是我郭家的獨門秘術,你若猜不出來還好,若是猜出來了,將來甚至把它練出來了,那郭家就知道五色煉丹術已然外泄,這對你們韋家可不是一件好事兒。」郭雄微笑說道。

「藥師放心,徒兒知道。」蔣玉清對郭雄行了弟子之禮。

可那一對美目卻絲毫沒有身為弟子的拘謹,反而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見此一幕,郭雄心下又是一陣火熱,恨不得現在就扒了這婦人的衣服,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

可惜……

他打不過。

蔣玉清至少已經修煉到了真氣外放,是實打實的五品武師。

郭雄自幼生於武仙世家郭家,在族中他有很強的煉丹製藥天賦,他默不作聲的就學會了五色煉丹術,他才華橫溢,可卻不受重視。

因為他是個凡人!

一個永遠只能成為煉藥師,絕不可能成為煉丹師的人。

雖然在郭家的煉丹坊,每個人都對他很客氣,但是他知道那不過是表面的敷衍。

郭雄最羨慕的是族中那些輩分高,武功高並且長相俊美的族人,郭雄離開了郭家,也沒有人阻止,因為他們覺得一個凡人可有可無,他們根本就不相信郭雄已經掌握了五色煉丹術。

郭雄看著蔣玉清的目光中充滿了占有的慾望。

蔣玉清這女人的輩分極高,她嫁給了韋家七叔公,就連絕峰長老見到她也得叫一聲蔣姨。

蔣玉清無論是輩分,武功,還是容貌都讓郭雄完全把持不住。

「郭藥師?」

「額……何事?」

「藥師怎麼發獃了,你不是要教徒兒煉丹七法嗎?」蔣玉清一臉嫵媚的微笑道。

「好好好好……你們兩個守丹爐,兩個時辰之後再來叫我。」郭雄吩咐道。

「遵命。」唐仙兒抱拳回應。

九吉只是笑而不語。

那蔣玉清絕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女人。

一個肯嫁給韋家七叔公的少婦,內心豈會沒點魄力?

更何況韋七叔公已經死了。

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保不齊那蔣玉清除了有驚人的魄力還有一絲異於常人的歹毒。

如果說何淑華是貪,那麼蔣玉清就是媚。

郭雄那斯如果沒有特殊手段肯定無法得到蔣玉清。

蔣玉清雖然很媚,但絕對不會委身於一個凡人。

她一定會弔著郭雄的胃口,想方設法榨乾他的一切。

等郭雄將五色煉丹術完全教給了蔣玉清。

蔣玉清不把那斯拿到爐子裡去煉了,就算不錯了。

九吉盤膝坐地,運足真氣於耳根,開始側耳傾聽。

耳根處的經脈,是九吉用曲子草廬夜雨打通的。

初時九吉並不覺得有什麼神異,後來才發現若是將真元運轉於耳根處能夠讓聽力更加清晰,若是運足真元甚至可以聽清楚二三十米開外細小的聲音。

隨著九吉盤膝坐下……

雖然煉丹房的大門已然關閉,但是蔣玉清和郭雄在院子裡的聲音,九吉卻聽得清清楚楚……

煅,煉,炙,熔,抽,飛,伏這煉丹七法,九吉早就在敖青山的藏書之中看過,可書中所聞似是而非,今日聽郭雄所言,很多不同之處都能豁然開朗。

郭藥師還是有本事的……

約莫傍晚之時。

郭藥師親自主持開爐,煉出了三顆五毒丹。

郭藥師將這三個五毒丹都送給了蔣玉清。

「多謝師傅。」蔣玉清盈盈一拜,轉身離去。

將郭雄想要留宿的話語,都堵在了嘴裡。

翌日。

九吉早早的來到了丹室,卻發現蔣玉清沒有來。

蔣玉清沒有來,郭藥師自然也不可能展示自己煉丹的手藝。

郭雄乃是真可憐,那女人已經在吊郭雄的胃口了……

九吉雖然閉著眼睛,但也沒興趣去看郭雄的臉色,他轉身出了丹室。

最近九吉學了《流水劍訣》,九吉自然不可能按部就班的修煉這門劍法,他準備創作一首有著流水意境的曲子,先打通《流水劍訣》需要打通的經脈,然後再反過來練招數,就能輕鬆至極的將《流水劍訣》練成。

可惜受制於靈感,九吉遲遲不能把握到流水的意境。

只要把握到了那一抹意境,捕捉到了那一抹靈感,原本需要數年時間修煉的《流水劍訣》或許一夜功夫就能練成。

韋家堡。

一座朱亭,一座小橋,一條潺潺小溪。

背著二胡,杵著盲杖的九吉走入了朱亭之中。

這裡環境不錯,頗有幾分小橋流水的意境。

九吉坐在朱亭之中,感受意境,揣摩音律……

時而拉出了半截曲子,時而又搖搖頭重新來過。

漸漸的……

九吉緩緩的揣摩到了那一抹虛無縹緲的意境,並將其凝固成了一首曲子。

流水繞小橋,清風拂柳梢。

不問人間事,自得意逍遙。

當曲調成型之時,一股充滿小橋流水的靜謐,超脫物外的逍遙意境,油然而生。

催動《一壺醉月》心法……

九吉體內的真氣在意境的驅使之下,沿著經絡緩緩流淌。

在花園旁的閣樓之上。

有一個小小的丹室。

丹室之中有一個小丹爐。

這只是一個空的丹爐,丹爐之下沒有生火。

一個白衣女子圍繞著丹爐練習著隔空開爐的手法。

此女正是蔣玉清。

郭雄口中的煉丹手法被蔣玉清輕易使來,非但如此,蔣玉清還用上了真氣。

郭雄需要用濕帕子和木棍才能做到的事,蔣玉清抬手一指,指尖真氣激射而出便能輕易辦到。

只見那蔣玉清抬手一指,爐頂打開,右手一揮藥材入爐,同時隔空一掌。

嘭!

藥材爐鼎關上。

如果是在真實煉藥之時,必然是絲毫爐氣也不會外泄。

煉丹之術果然也不過爾爾……

突然間。

蔣玉清聽到了悠揚的二胡聲。

推開閣樓的窗戶。

蔣玉清看到了院子裡有一個瞎子正忘情地拉著二胡。

「是他……」蔣玉清對這個瞎子印象不錯。

此人似乎叫著九吉。

九吉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音律之中,對閣樓之上開門的蔣玉清完全不聞不問。

九吉畢竟是個瞎子。

蔣玉清左右看了看……

這一處花園雖然對外敞開,但韋家堡的人都知道這是七叔公韋一笑的花園。

除非有什麼要緊的事,否則沒人會到這院子裡來。

九吉剛剛進入韋家堡又是個瞎子,自然不知道這些規矩。

一舉練成丹藥,讓蔣玉清心情大好,見只有九吉一人。

蔣玉清抿嘴一笑,她從窗戶一躍而下,足尖踩在木槿花之上,如同一片飄蕩的落葉一般落到了花園之上。

蔣玉清素手一抖一柄銀色長劍便握在手中。

接著蔣玉清踩在木槿花之上,上下翻飛。

蔣玉清練的居然也是《流水劍法》……

配合著九吉的曲子,蔣玉清舞動著手中的長劍格外的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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