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黑臉漢赴死!(為盟主嗦嘎B加更)

逐夷城。

苗王府。

如今苗王府的門匾已經摘了下來,徹底成為了駐軍的根據地,所有軍情都匯聚在了這裡。

隨著軍情一起過來旳,還有被抓捕的殘餘叛黨。

叛黨實在太多了。

即便他們大部隊撤退得很及時,但巷戰就像是泥潭一般。

駐軍打得很難受。

叛黨其實也很難脫身。

為了大部隊撤退,他們只能留下來,被當做俘虜,抓到他們本來的大本營中。

此刻正一個個身上綁縛著繩索,嘴裡也塞滿著臭襪子,「嗚嗚嗚」地嚎叫,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可這些人,目光之中卻絲毫沒有悔意,即便身受重傷,還是如同野獸一般瞪著周圍的士兵。

黑臉漢皺著眉頭,雙眼之中殺氣隱現。

這個時候,軍情處的老張跑了過來:「將軍!傷亡數字已經統計出來了,我們將士總計傷亡九千多,百姓……」

「百姓多少!」

「兩萬一……」

「兩萬一!」

趙無敵攥著拳頭,指節都有些發白。

兩萬一,一座城,這是何等慘絕人寰的場景?

這些孬種!

有氣只敢沖百姓撒!

此時,趙無敵的手下們都忍不了了,他的副將當即就上前一步,指著這些跪在地上的俘虜:「將軍!我們把這些人砍了吧!」

趙無敵掃了一眼眾人,只見他們一個個眼眶發紅,怒意幾乎已經要溢出雙眼。

他也忍不住胸口的狂躁之意,當即準備點頭。

趙昊在旁補充道:「直接砍了太便宜他們了,帶著他們去遊街,順便把城裡能買到的鐵針都給買了,給百姓人手發一根,等百姓扎痛快了,再找個人多的地兒砍了!」

聽到這話,眾人當即點頭。

倒是那些俘虜,一個個眼睛睜大,恨不得把趙昊生吞活剝了。

趙昊卻看也不看他們,朝眾人示意了一下,幾百號俘虜就陸陸續續被綁上了囚車。

當然,囚車沒有那麼多。

除了最靠前的那一批,其他俘虜都是被綁在小推車上。

四肢關節都已經被打斷,沒有半分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任何阻擋,百姓想扎哪裡就扎哪裡。

一時間,苗王府清凈了不少,除了趙昊,就只剩下軍隊的高層。

趙無敵望了一眼夕陽,隨即看向副將:「將士們都歇夠了麼?」

從戰鬥結束到現在才剛剛一個時辰,那種脫力的感覺自然已經褪去,但說不疲累那肯定是假的。

副將凜然道:「隨時可以出擊!」

趙無敵看了一眼趙昊:「昊兒,方向確定了麼?」

「確定了!」

趙昊拿出地圖,手指按在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是一處亂巷,裡面布滿著逐夷城各種灰色產業,可以說是相當混亂。

城守曾經不止一次想要把這個地方剷平,但若是剷平,某些人的戾氣就會找不到釋放的渠道,對逐夷城的治安反倒不利。

這片亂巷結構極其混亂,對於外地人來說就像是迷宮一般,甚至很多時常在裡面廝混的人都有可能迷路。

這次巷戰中,這片亂巷就是最難啃的骨頭。

不少幾近陷入絕境的亂黨,只要朝這個地方一鑽,就有很大機率逃出生天。

而駐軍若是進入亂巷,則跟瞎子沒有什麼區別。

這些天,到處都是混戰,附近發生的小規模衝突不計其數,就這麼化整為零衝進去了不少。

就在剛在,趙昊調了一支軍隊,直接把亂巷推平,最終找到了密道口,根據前半段的走向,確定了他們逃跑的方向就在西南。

「在西南!」

趙昊順著亂巷一路指,最終指向那條幹涸的河道。

而那條河道,直接通往一片密林,指向荒國正西的國境線,與御陵鎮隔著一座大山。

按理說,如果他們想要逃到異族領地,這個方向有些背道而馳,但實則不然,因為這一片地方凶獸頗多,只要能夠躲過凶獸群,這些凶獸就會是他們最大的掩護,完全可以從這裡繞到妖族的聚居地。

相反大批的騎兵反倒會引起凶獸的不安,弱小的凶獸自然會敬而遠之,但只要有那麼幾頭強橫的凶獸跳出來,就會阻擋騎兵的步伐。

趙無敵朝西南方向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一片地方雖然屬於荒國的疆域以內,有國運覆蓋,但地形極其複雜,即便有熟知地形的人指路,行進速度也很難提高。

只要進入這片區域,就很容易陷入纏鬥之中,除非雙方同時想要休戰,不然誰想脫身都不容易。

趙無敵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副將:「讓弟兄們都收拾收拾,都換上輕甲,除了逐夷城本身的駐軍以外,其他所有人一炷香後正式出發!」

「是!」

副將當時領命,正準備出府,卻被趙昊攔著了。

「且慢!」

「且慢個什麼且慢?快去!」

趙無敵不滿催促著。

副將卻一臉為難,因為他的手腕正被趙昊死死地扯著。

趙昊是誰?

鎮國公的親孫子,神武大將軍的親兒子。

雖然在這個場景中他是孫子不假。

但現在人家還是女帝的夫君,而且手中拿著軍情處的令牌,軍情處有一項權力,就是在協同軍隊的主將做出明顯錯誤的決策時,有權做出否決。

相關的決策,需要開個會,讓軍隊和軍情處大佬們共同決定。

如果還是不能達成一致意見,就要交由聖裁。

聖裁,誰是聖,趙昊的娘子啊!

所以說現在父子倆誰大誰小還真有些說不住。

趙無敵瞪了一眼趙昊:「你攔我副將幹什麼?」

父子倆整日廝混在一起,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趙昊是什麼想法。

果然,趙昊開口道:「爹!奶奶都說過了,不能出城追擊,現在國境線上埋伏的全是妖族和異族,現在出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送死?老子這次還真就去送死了!」

趙無敵指著外面罵道:「你看看現在逐夷城內,全特娘的都是家破人亡的可憐人!我知道外面有埋伏,但就這麼把罪魁禍首放走,我怎麼跟這些難民交代?

神武軍中也有不少逐夷城過去的兵,他們中也有不少人家人被歹人害死,我怎麼跟他們交代?」

趙昊嘆了口氣:「所以我剛才讓他們拉著叛黨去遊街啊!」

「遊街有用麼?」

趙無敵氣得滿臉黑紅:「要是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人把我跟你娘、你爺爺、芷羽、紅苓全都殺了,你扎兇手幾針能解氣?」

趙昊:「……」

說實話,幾針都不解氣。

他甚至懷疑那些俘虜出去一圈甚至會被百姓一口一口把肉咬掉,還沒撐到斬首人就成一具白骨了。

趙無敵啐了一口唾沫:「軍隊就是保護百姓的,現在百姓受欺負了,丟了性命死了家人,你不給他們出氣?

要真是逃出國境線也就算了,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趕在他們逃離國境之前把他們拿下,你說我怎能不追?」

他瞪了一眼副將:「你去傳令!這龜孫再能顯擺也是我兒子,再攔我們看我不打死他!」

趙昊:「……」

副將:「……」

他沒有再猶豫,直接衝出了苗王府。

趙昊這回沒有阻攔,只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沒辦法。

要是再阻攔,勢必會被黑臉漢吊起來打。

他的確有辦法反制,但他的手段個個都是殺人技,明顯不能拿出來對付親爹。

不然可真就哭孝不得了。

趙無敵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卻反常地沒有罵人,而是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次爹不去不行,他們欠了我們血債,我們就必須去討,不然民心和軍心都散了。

就算爹真的遭遇了不測,軍隊有你爺爺坐鎮,就還能發展起來,朝堂上有你盯著,荒國就傷不了根本!」

趙昊沉默,因為黑臉漢說的沒錯,如果這次真的讓他們安穩逃走,不論對軍心還是對民心都是沉重的打擊。

他知道有埋伏,黑臉漢也知道有埋伏。

但說出去,怎麼聽怎麼像藉口。

所以這一仗一定要打!即便是赴死,他也要去!

這個當爹的真的不瓜,相反,只要涉及到打仗,他的腦子清醒的一批。

而如今城守受到了沉重打擊,一病不起。

現在他的確不能離開逐夷城,因為城中還是有相當多親朝廷的混血,根本不知道他們是歹人還是百姓,城中現狀又是群情激奮,現在離開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

他不能走,但也不甘心看著黑臉漢去送死。

深吸一口氣,直接把儲物木鐲塞到了黑臉漢的手上。

裡面除了沒有傳國玉璽、山河印和孔聖鎮天印這幾個需要用皇運和才氣催動的東西,他幾乎所有收藏的寶貝都在裡面。

趙昊嘆了一口氣:「我讓老楊陪你一起去,還有一個奶奶身邊的宗師高手,若真是碰到危險,隨時通知我們!」

「嗯!」

趙無敵見兒子沒有繼續反駁自己,心情頓時暢快了許多,笑嘿嘿地把木鐲戴到了手上,重重拍了拍趙昊的後背:

「你特娘怎麼跟哭喪似的?這再怎麼說也是國境線內,妖族和異族想要搞我們,也不怕硌掉牙?總之你呆在逐夷城別亂動,等著爹凱旋歸來!」

說完,他便提著戰刀離開了苗王府。

趙昊回頭看了一眼,也離開了這個曾經住了很長時間的地方。

一炷香後,大軍從逐夷城南門觸發,按照趙昊所指,直直奔往西南方向的枯河道。

趙昊也來到了亂巷外。

曾經燈紅酒綠的亂巷,已經徹底被推成了平地,亂巷之外有不少被捆起雙手的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亂巷之中謀生的人,此刻正一臉驚恐地看著包圍他們的軍隊和官兵。

趙昊問道:「老張,這次抓了多少人?」

老張趕緊回道:「稟主事!亂巷之中總共抓了九百人,城中還有留存的異族和異族混血三萬七,應當怎麼處置?」

三萬七……

趙昊不由有些牙疼,不用多說,這三萬七千人不可能一個內應都沒有,甚至客觀估計一下,人數不會少於一千。

但現在這個階段,絕對不能一刀切。

因為這些人有不少都是已經被荒國百姓同化的,不管從不從事耕作,都是老老實實當百姓的。

若是不能把他們處置好,逐夷城外還有近十萬的混血,若讓他們離心離德,就真的要麻大煩了。

老張神情有些嚴肅:「現在不少百姓讓他們血債血償,主事咱們怎麼辦?」

他是真的為這件事情發愁。

但凡清醒一點的人都知道這些人也是大荒百姓,不能輕易處置。

可如果絲毫不處置,又會引起百姓的憤怒和恐慌。

這個問題,他解決不了,連一點解決的頭緒都沒有。

甚至感覺這次很有可能會迎來一次大動亂。

他瞅了一眼趙昊,感覺這個皇夫真的有點倒霉,女帝剛即為就碰上這麼棘手的事情,若是處置不好,可是真要威信掃地的。

趙昊神情漠然,淡淡地問道:「讓城中所有文職一起去府衙上查,把沒有任何污點的人全都摘出來,老張你覺得能摘出來多少人?」

老張不確定地回答道:「雖然他們生性好鬥,但逐夷城律法頗嚴,應該能摘出來兩萬多吧,只不過這麼篩查需要大量人力物力。」

「這幾日有人出城麼?」

「沒人出城!」

「那就好!」

趙昊點頭:「從城中以及附近三城將所有文職人員都調過來,全都給我查戶籍資料,我給你們一夜的時間,務必把這些人全都摘出去。」

老張驚了:「主事,才一夜的時間……」

趙昊張開右手,晃了晃五根手指:「一人一夜五金,還有一顆醒神的丹藥,副作用乏力一個月的那種。」

老張立刻點頭:「一夜的時間簡直太寬裕了!」

有丹藥,效率不是問題。

雖然會乏力一個月,但一人一夜五金,放在逐夷城這邊……

這特娘是一年多的俸祿!

干!

趙昊神情嚴肅:「要確保每一個人的資料都有三人以上交叉審核,不准出現任何的誤判!」

「沒問題,沒問題!」

老張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那有污點的那些人呢?」

剩下的一萬多怎麼處置,這才是大問題。

趙昊指著南邊:「把他們全都帶出城外,以軍營的形式給他們安營,一人一營不准出門。就說為了逐夷城的穩定而排查,希望他們能配合點。飛魚衛正在來的路上,有的是手段排查他們。」

老張嚇了一跳:「這跟關大牢有什麼區別?大人,這可是要暴……」

趙昊揮手打斷:「一人一個月一金補貼,管吃管住,荒國書局提供書冊繪本,要是還不行莪把心悅茶樓戲班子請過來。」

老張:「……」

他沒話說了。

氪金佬是真的牛逼!

趙昊看了他一眼:「還有問題麼?」

老張連連搖頭:「沒有了,沒有了!」

趙昊笑了笑:「下去做吧!」

「是!」

老張領命,當即下去做事了,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了地。

可以說,趙昊這個方法,除了燒錢沒有任何缺陷。

混血能心甘情願地配合,同時也能消除百姓的恐慌。

趙昊瞅了一眼亂巷的廢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穩住大後方了。

現在逐夷城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安撫好百姓的情緒。

最能安撫百姓情緒的就是錢。

而他趙昊,除了錢以外一無是處!

「我們走吧!」

一個聲音在身側響起。

趙昊轉過身去,看見了洛水擔憂的雙眸。

城中百姓的苦難她都看在眼裡,但其實並沒有那麼感同身受。

她反倒是更擔心趙昊的情緒。

跟趙昊相處多年,她很清楚趙昊這個人如何。

內河事件,就算身陷絕境他都能談笑風生,因為那是他自己的絕境。

現在他沒什麼事,但他的親爹卻奔向了絕境。

而他只能看著親爹奔向絕境。

其中的悲涼,誰又能知?

京都入夏,邊疆風涼。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還真的有些擔心趙昊的狀況。

趙昊勉強笑了笑:「去哪?」

「啊?」

洛水愣了一下,還真有些不知道去哪,這裡又沒有他的家。

趙昊扯了扯嘴角:「陪我去城外轉一轉吧,看一下邊疆的風沙!」

「嗯!」

洛水點了點頭。

……

夜!

星羅漫天。

趙昊坐下逐夷城郊的河岸上。

這條河貫穿了這個逐夷城,是逐夷城的主要水源。

冬天的時候,他曾經跟姜素素在上游採過藥,那個地方土質還比較鬆軟。

但下遊河岸的卻有很多粗礫,坐著相當硌屁股。

那時河水結冰,冰面上能夠行人。

現在河水卻湍流不息,樂顛顛地奔向中原五國。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洛水這才小聲問道:「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她的確有些好奇,雖然現在逐夷城附近到處都是巡邏的軍隊,這個地方相當安全,但趙昊來到這裡還是讓她頗為不解。

趙昊勉強笑了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洛水看他心情如此不好,罕見地開口安慰人:「他們一定能安穩回來的,老楊手裡拿著那塊玉石,就算再危險,也能把人救回來!」

「嗯!」

趙昊咧了咧嘴,他的確把那塊能夠劃破空間的玉石交給了老楊。

即便遇到絕境,也能劃破空間,讓凰禾強行帶黑臉漢回來。

但黑臉漢願意回來麼?

那些將士又怎麼辦?

淦他娘的,有點蛋疼!

別說黑臉漢不可能想回來,就連趙昊也想帶著三個印章去跟他們拚命。

荒國男兒就是要剛,處於這個環境下,再苟的人也要有點血性。

做人可以苟。

但不能在所有人都勇的時候,自己縮在後面。

不然他自己都感覺洗不白!

兩天的時間!

只要大後方的情況穩定住,他就會立刻動身。

那時候戰場上有凰禾、老楊、火麟馬三個宗師強者,戰陣之中黑臉漢也算一個宗師,自己手持三印,只論輸出的話,敵得過好幾個宗師。

總能打得過……吧?

可聽老太太說,妖族那邊宗師好像很不值錢,邊境附近國運又比較薄弱。

嘶……

蛋疼!

就在這時,一股幽香不知道從哪裡飄了出來。

洛水有些驚奇:「你聞到了麼?好香!」

下一刻,她面色劇變,飛快封住自己心脈,小臉憋得通紅,直接逼出了一口毒血。

緊接著,嗖得一聲。

洛水反應迅速,直接出手將暗箭擒了下來。

「誰!」

她站起身,惡狠狠地看向黑黢黢的樹林。

趙昊也站了起來,笑著轉過身:「小蠱女,你還真狠啊,直接劇毒加暗箭招呼我?」

樹林中,一道纖瘦的身影緩緩走來。

她身上披的暗影,緩緩變成了星光。

只是,星光很璀璨。

但她的雙眸,卻沒有一點光彩。

洛水鏗得一聲拔出長劍,卻被趙昊按了回去。

「哼!」

洛水哼了一聲,抱著長劍默不作聲。

之前趙昊在這裡呆了那麼久,她跟姜素素關係倒也還算可以,至少沒有惡感。

但這次又是投毒,又是使暗器的,實在讓她有些生氣。

趙昊嘆了一口氣,這毒是劇毒,箭是暗箭,但其實對自己造成不了任何威脅,畢竟這些手段姜素素從來沒有瞞過他。

而他作為「小蠱男」,不太可能輕易中招。

說是算計,倒不如說是宣洩情緒。

「小蠱女,你為什麼不走?」

趙昊目光微動,他就是在亂巷入口對面的牆壁上看到了姜素素的暗號,所以才會來這個地方。

姜素素眼眶通紅,反問道:「這裡是我的家!我為什麼要走?」

趙昊沉默。

姜素素卻一步一步逼近,雙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絲毫不掩飾恨意:「趙昊!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把你當朋友,你為什麼讓我沒有家啊?」

趙昊依舊沒有說話,就任她走近,洛水想要有所動作,卻被他眼神制止。

終於,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寸。

「噗嗤!」

一聲輕響,劇痛從右肩傳來,他低下頭,看到姜素素握著發簪的手。

傷口處,殷紅的血液浸染了白衣。

姜素素有些錯愕:「你為什麼不躲?你害死了我大哥,就不怕我下毒殺你?」

趙昊笑著搖頭:「不怕!」

姜素素咬著牙:「我的毒術可遠遠不是你看到的那些,你根本解不了。」

「我知道!」

「我真的會下毒!」

「我知道!」

姜素素有些不解:「那你還敢放任我過來?」

趙昊幽幽嘆了一口氣:「因為逐夷城裡,你是我唯一對不起的人。」

——

——

有人知道萬妖女王為什麼喜歡放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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