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來到民兵集合訓練處的大操場,孫柳正在招人,很多人排隊報名參加,民兵最早訓練的兩千多人,隨著流民增多到四千人,這些人有訓練基礎,遠遠比從平民中招收有紀律性。

現在新招收的士兵要在加入軍營前進行為期半個月的緊急訓練,訓練強度要比民兵訓練大很多,待遇也是比民兵訓練高的多。

招了這麼多人,北屈這些年積攢的盔甲、武器拿出了一下拿出大半。

現在鐵匠鋪叫兵器局了,它已經有七十五位熟練的鐵匠正抓緊打造兵器。

能支撐這麼兵馬,這都是霍東這些年又開礦又是經商、開荒所積攢的底蘊了。

霍東回頭對典韋道:「你那裡也需要招收十個壯漢,又有十套重盔甲好了,暫時不會再製作這種重鎧了。你們這些人一天三頓,還有肉,別打仗時候腿軟了。」

典韋拍著胸脯道:「看好吧,到時候肯定嚇破敵人的膽。」說完還豎起了大拇指,這是跟霍東學的,有時霍東與典韋摔完跤輸了之後就會向典韋豎起大拇指點個贊。典韋不懂呀,問這是啥意思,霍東就說這是厲害的表示,典韋覺得這手勢挺有意思,然後典韋就學會了,逢人就豎起大拇哥點個贊。

典韋現在所領的三十人都是彪形大漢,有的是力氣,其他兵種是一天兩頓,他們是三頓而且每天都有肉湯。

他們穿的盔甲也是照霍東要求做的重型甲,胸、背部分都是由左右兩片近似橢圓形的大型甲板組成,有膝裙,用以保護大腿,小腿上也有吊腿保護。頭盔還配有鐵制鬼臉面具,帶上它配得上青面獠牙這個詞。

他們的武器是三尖兩刃刀,總長兩米三,柄長一米有五,可劈、轉、攪等。遇敵時手藉助腰力與旋轉力轉圈殺傷。

這一人的裝備價值可以打成矛頭可以裝備二三百人了,哪種更值得,那就只有勝利者才能評判。

霍東來到從西河郡逃到北屈的安置點,現在徐晃帶著騎兵截斷了從蒲縣到北屈路,把流民往平陽方向引導。

這批來到北區流民某種程度上算是幸運的,但是幸運的人又為什麼會顛沛流離、失去家園?只能說好與壞是被對比出來的。

北屈沒有免費發糧的習慣,一切都得通過勞動獲得,可以去煤廠、酒廠、織造廠等地幹活,等天氣暖和一些就可以開荒地還可以去燒磚廠。

暫時這裡只修建了公共廁所,自家用的只能讓新流民自己建,現在北屈的農民都知道漚肥好處了,糞便也都是寶了。

「能再給俺一些吃得不,俺吃不飽。」

「不行,我已經按你乾的活量給你的錢,不能多給了。」

霍東來湊下熱鬧,原來煤廠往這裡拉煤賣,這壯漢負責給煤場裝卸煤,嫌錢少想多要錢,理由是他吃不飽,這人看著的確壯實,身高兩米一,骨架大,只是臉上的肉因挨餓時間有點長而有些乾癟。

壯漢看煤廠人不肯多給也沒再多糾纏,只是想試一試,他太想吃一頓飽飯。

「哎,那個人停下,對,就是你,我有一個地方可以吃飽飯,不知願否?」霍東叫住那人。

「俺不叫哎,俺叫張松。」張松悶聲道。

霍東被整的楞了下道:「張松對吧,想吃飽不。」

「只要能讓俺吃飽飯,讓俺幹什麼都中。」張松聽能吃飽飯立馬答應。

「典韋,這人交給你了,讓他吃飽飯,看他半個月能否適應。」霍東對著典韋道。

典韋看這人塊頭想試一試身手,但對方餓得有些虧損身體,這時候挑戰未免有些勝之不武,等一段時間再說。

黃巾軍流民隊伍像雪球越滾越大,每占領一個村莊或者縣城他們的隊伍都會把當地糧食搶劫一空,然後裹挾這些沒糧的人加入他們,只有每次要打仗前他們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當在安邑城的王邑得知近數萬黃巾軍起事圍住平陽城時驚的站了起來。

他立馬找杜義與黃敬商量加強守安邑,救援平陽是不可能了,他手上的五百騎兵與一千步軍要加強安邑守備力量,這一千步兵還不知戰鬥力怎麼樣呢,這些年忙於政治鬥爭,沒顧得上訓練兵卒,五百騎兵大多數都是隨霍東征戰是他唯一能覺得靠得住的。

平陽城已經被團團圍住,陷落只是時間問題。

孫建也沒有跳出來出頭,他看出來了,這黃巾軍成不了事,他們沒有占領管理的思想,他們只是這個地方糧食吃沒了,就轉移到下個有糧的地方。

就算黃巾軍有一些有遠見識的人想經營也會被現實擊倒,因為黃巾軍每攻陷一個地方就大肆破壞,黃巾軍沒有紀律根本制止不了這種行為,後期你想要經營了,也會被經營的巨大投入而放棄,畢竟錢糧還是搶來的快。

中平五年三月休屠各率領匈奴人攻打并州刺史張懿,張懿雖然被困死地,孤立無援,但無投降之意,最終戰死。

休屠各並未因殺了張懿而罷手,他的上面還有一個老單于羌梁在壓著他。

休屠各帶領麾下的南匈奴左部突然襲擊匈奴單于羌梁所在位置,休屠各對外號稱有十萬人馬,估計是把羊也算上了,人頭不夠,羊來湊。

最終南匈奴單于羌梁被自己的手下圍殺。

其實南匈奴單于羌梁沒有忠於大漢的想法,他只是想借大漢的名頭削弱手底下不停話的人,未成想除敵不成反而被除。

羌梁被殺後,羌梁的兩個兒子呼廚泉與於夫羅帶領部落人員南下逃到相對富裕的太原。

蒲縣派來人來求援,有大批匈奴人圍城。蒲縣要是失守,北屈將直面匈奴,霍東要把戰場擋在北屈外,何況蒲縣裡還有那麼多朋友。

霍東讓徐晃帶領七百騎兵,孫柳帶領一千士兵,典韋訓練好的三十重甲戰士,還帶了五個床弩。

糧草輜重都用牛馬車拉著,準備好後,隊伍浩浩蕩蕩出發了,騎兵派出大量探子探路,霍東可不想被人打了個伏擊。

蒲縣令在知道匈奴南下開始搶掠北面一些村莊後就帶領幾個門客跑了,說得還挺好聽,去安邑請援兵,他恐怕不知道他南下去安邑路全是黃巾軍。

身為縣尉的張風到底是打過仗的,派人騎馬通知各亭帶領人進縣城,可免百姓遭受屠戮又可加強守城力量。

張風還派出人向離得近在北屈霍東求援,這只不過死馬當活馬醫,畢竟他不相信霍東能有多於力量可以支援蒲縣,派人去了也是告知霍東匈奴人南下讓霍東做好準備。

「快走,還拿那麼多東西,都扔了。」張雷拽著體胖的媳婦。

「這都是好東西值不少錢呢。」媳婦還不肯撒手。

「命都要沒了,還要東西有什麼用。」張雷把那些絹布都奪下扔到地上,拉走媳婦出門,外面村民也都手忙腳亂收拾的東西往城裡或者山里跑,連霍東在這的佃戶也是。

斜眼李亮在李溫走後成為亭長,他接到消息後告知家人向縣裡走,他連忙召集平時相熟的分配亭里刀劍,組織起了幾十人的隊伍,維護著村民轉移。

現在不是晉西北亂成一鍋粥而是整個北方都亂了,涼州、并州、幽州,羌族、匈奴、鮮卑、黃巾,連昔日的打手南匈奴都反了,這些勢力讓朝廷有心無力。

朝廷里的高官士族正與宦官集團斗的水火不容,皇帝劉宏正在自己花園裡與妃嬪、宮女追逐而戲,好不快活,只是身體日漸虧損,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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