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涼了起來,烏各為了找到充足的草料喂養牲畜和抵禦即將到來的冬天,他率領部落南下,到達了離石附近。

他接管了奇頓地盤,他與休屠各都沒有想過為奇頓報仇。

他們雖然成功把老單于給殺死,但這是匈奴人的內耗,讓本就衰落的南匈奴更加雪上加霜,烏各甚至聽到消息,說休屠各打算依靠強大的鮮卑。

烏各在帳篷里吃著烤肉,他打算過一段時間派人南下去河東探一下路。

胡女風吹日曬皮膚比不上漢人當官家的女兒,想起細皮嫩肉的漢家女子,他感覺熱氣升起。

比起搶羌人、胡人,漢人的衣服更好看,漢人的糧食更多,但也容易把牙崩壞了,奇頓就搶劫不成,反而被搶。

所以烏各打算派人打探一下,要是能搶,他就率領部落人馬搶一下就回來,絕不戀戰,見好就收。

烏各喝了口小酒,自從第一次喝上這高度酒他就愛上了,尤其是天氣漸涼,喝上一口,身體暖洋洋的。

不過這羌人也不多,這是他花大價錢才買來的,聽羌人說這酒是從河東傳來的。

這些漢人總能整出好東西,烏各不由記起長輩說起過,他們匈奴人曾經比鮮卑和大漢國還要強大。

他不由的暢想當時的匈奴人是何等的勇猛。

就在烏各放飛大腦的時候,一個部將進來說道:「大當戶,巴達的部落遭遇襲擊,有人逃到了這裡。」

烏各聽到他的千長部落遭襲擊立馬回過神來。

「逃回來的人呢?」烏各問道。

「在帳外。」

「帶進來,我要親自問一問,另外加強警戒。」

一個神情還有些慌張的人被領了領來。

「大當戶,我們遭遇了漢軍和匈奴人的襲擊。」進來的人見到烏各就大聲說道。

「到底是漢軍還是匈奴人?」烏各有些疑惑的問道。

「都有,他們是一夥的。匈奴人應該是於夫羅的部下。」

烏各一聽這是漢人與於夫羅合作了。

這時候侍衛又慌張大聲說道:「大當戶,騎兵,全是騎兵,他們殺過來了。」

烏各立馬站了起來說道:「吹號角,集合準備戰鬥。」下達完命令,他拿起戰刀就走出了帳篷。

當烏各走出帳篷,看到眼前的情況也不禁變色,只見敵人分成兩部分,分別從東南與西南向他的部落插了過來。

其中東南方向的盔甲鮮明,戰旗飄揚,如同銀龍衝來。

西南方向的裝束跟他們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胳膊上有白布。

烏各部落里的人不少人聽到了馬蹄聲,他們出了帳篷查看情況,然後看到兩股騎兵衝來,不少人驚慌失措。

然後他們又聽到集合的號角聲,不少人猶豫不定,有的跑了,也有騎馬向著吹著號角地方趕過去。

烏各雖然派人吹響了號角,但還是晚了,尤其是漢軍衝刺的太快了,根本不給烏各他們組織起防禦的時間。

徐進帶著先鋒部隊靠近了匈奴人的帳篷邊原地帶,一些胡人拿著弓箭、刀劍向他們衝來,試圖給烏各集合部隊爭取時間。

一陣箭雨射來,不少胡人直接被射倒,他們沒有護甲,被弓箭射中基本就被判了死刑。

「衝鋒。」

徐進揮動手中的長槍殺進了匈奴人的部落里。

後面的一千兵馬緊隨其後。

霍東帶著一千五百騎兵居中,徐晃、徐進各帶一千騎兵在兩側。

總體呈現三條長龍,把烏各部落的東面直接給沖亂。

霍東騎在馬上揮動長槊,直接把一拿刀衝來胡人穿透,霍東大喝一聲繼續向前,長槊又穿透一人,兩個胡人身體使得長槊都變形了。

霍東鬆開長槊繼續策馬向前,抓住從胡人身體穿透出來的一部分槊杆,用力一握,長槊從兩個胡人身體穿了出來,兩個屍體慢慢倒下。

霍東握住稍微有一點滑膩長槊繼續衝殺。

徐晃一斧頭直接把一胡人武器磕飛,長斧去勢不減直接砍在胡人胸膛上,把胡人倒飛了出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如今徐晃已經很少親自上陣廝殺了,通常是居中指揮。

今日霍東統領,下令直接衝殺過去,不給敵人喘息之機。於是給了徐晃親自砍殺敵人的機會。

烏各看著自己部落烏各東面直接被漢軍撕碎,正向著他所在的中間位置殺來。

西面也與於夫羅的騎兵接戰了,也在崩潰之中。

「大當戶,現在只集合了不到五百騎兵,他們來的太快了,根本就沒給我們反應時間。」烏各手下的一個千長說道。

烏各聽到後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大當戶,如今我們敗勢不可挽回,不如帶著些人馬跑吧,給未來復仇留下點力量。」千長大聲的說道。

烏各看向身後的部下。

「大當戶,不能猶豫了,再耽擱下去,想跑都不能跑不了。」烏各的侍衛長也勸說道。

「向北跑,沿途儘量聚攏些人馬。」烏各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道。

「掉頭,往北撤。」千長聽到烏各的命令趕緊大聲招呼周圍騎兵往北跑。

聚在烏各周圍的騎兵趕緊向北跑去。

霍東他們遇到的抵抗越來越弱,被衝散的匈奴人如同待宰的羔羊,匈奴人沒有時間去騎馬,失去馬匹的胡人就如同沒了技能的妲己,毫無還手之力。

漢軍們的屠刀對這些人斬了下去,他們有的刀刃已經有了缺口,甚至卷刃了。

「將軍,有股胡人向北跑了。」護衛大聲對霍東說道。

「不用管,繼續給我衝殺過去。」霍東也看見了胡人的逃跑隊伍。

得到命令的隊伍繼續對胡人部落的衝殺。

徐晃與徐進率領的騎兵隊列也沒有管那股逃跑的胡人。

於夫羅看著被他們攆著跑的烏各部落人,他終於揚眉吐氣了一把。

在他父親死後,這些跟隨他的人是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他的位置也有些不穩。

今日一場大勝,將無人能撼動他的位置,他的弟弟也不行。

於夫羅的部下也殺紅了眼,手中的刀沒有因為同是匈奴人而猶豫,他們痛恨這些反叛老單于的人,讓他們流離失所。

於夫羅看到周圍殺瘋了的部下意識到,這些投降的胡人將會是他寶貴的財富。

「讓他們不要砍殺投降的。」於夫羅大聲對身邊的呼廚泉說道。

「大哥,他們都殺瘋了,這個時候根本無法制止。」呼廚泉說道。

「制止不了也要制止,那些都是匈奴人,是我們重振匈奴的力量。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們停下來。」於夫羅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呼廚泉聽到於夫羅命令後只得帶著護衛去制止屠殺行為,不過效果不大。

往往是昔日的同袍對自己人下手最狠。

霍東看著槊刃上的缺口與遍地的屍體,有一瞬間他迷茫了,他不知道今日所做是錯還是對。

很快他又重新堅定了起來,他也是從刀山血海殺出來的。

當初數萬走投無路的黃巾軍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然後跳入滾滾的河水中,他們做錯什麼了?

他們只是被逼無奈才參加黃巾軍,他們只是想活下去,而霍東就是想讓更多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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