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看著河東軍營寨門口排列的兵士有些心驚。

這些兵士身上的鎧甲與手中的大刀應該是精鋼,他們氣勢也是非常的驚人。

西涼兵這次回來了接近三百人,加上昨日損失的五百多人,兩次進攻損失了超過八百人。

現在郭汜的手上還有一千的騎兵部隊和不到七百的步兵。

霍東來到箭塔上,他拿著木製的擴音器大聲喊道:「郭將軍,我看你們死傷這麼人還打開不了寨門,我現在幫你們打開了,你帶領著西涼兵過來呀!」

霍東害怕郭汜沒有聽清,不斷的重複著。

不止郭汜聽見了霍東的喊聲,整個西涼兵都聽見了。

「將軍,這河東軍欺人太甚,讓我帶領一部份騎兵沖一下。」有人怒火中燒的說道。

「要冷靜,他激怒我們是為了什麼?就是引誘我們去攻擊營寨。我們要是這麼做了,不正是上了他的當。收兵,回營寨。」

郭汜說完後,他看了眼還在繼續喊的霍東,隨即收回目光,然後就頭也不回的帶著隊伍回營地了。

霍東看見沒人回話,並且西涼兵開始撤退了,他就停止喊話。

霍東放下擴音器,拿出望遠鏡觀看撤退的西涼兵,西涼騎兵還是留在最後撤退。

當看見西涼兵撤退完後,霍東下了箭塔,這時候高順與張通也走了過來。

「關上寨門,除了留下巡視的,其餘的兵士抓緊休息補上一覺。等到太陽要落後,大夥起來吃飯。」霍東對著二人說道。

二人聽到後連忙去安排。

霍東回到大帳里退下鎧甲,頓時感覺身體輕鬆了不少,他直接躺下睡覺。

在軍隊中要練成隨時都能睡和隨時都能醒的習慣。

西涼兵回到了營寨里,郭汜把部下們來到大帳里集合。

「我們只剩下今天晚上的機會了,現在我們大約只有一千七百人馬了,大家一定要準備充分,務必要保證夜襲成功。」郭汜對著部下們說道。

「將軍,晚上我們要選哪個寨門進行攻打?」有人問道。

「攻擊西寨門。北寨門離我們太遠,而且靠近黃河,夜間不方便。南寨門是對方的主門,是他們防守力量最強的。今天我們攻擊了東寨門,把對方一部分力量調了過去,那裡也不適合。西寨門我們昨天攻打過,熟悉了那裡情況,而且西寨門的防守力量較弱。」郭汜說道。

其他人聽到郭汜分析的頭頭是道,沒有人提出反對,就定下來進攻西寨門。

「何時進攻西寨門?」又有人問道。

郭汜想了想說道:「等我們觀察完河東軍營寨里的動靜後,回來後再做定奪。」

日頭將落,河東軍營寨里所有的兵士都起來了,營寨里又熱鬧了起來。

篝火點了起來,炒雞蛋、炒肉、羊湯、白米飯、饅頭開始擺上,還有開水管夠。

郭汜帶著部下騎著馬接近河東軍的營寨,營寨里被篝火照得明亮,在這裡能聽到從營寨里傳來嘈雜的聲音。

「將軍,他們這是又在慶祝。」

「從傳來的聲音判斷,他們正在喝酒。」

「我們當初在河東的時候,這個霍東就常帶酒來軍營找張濟、徐晃等人喝酒,還送給主公不少。我也喝過他帶來的酒,的確與平常酒不同。這個霍東就是個嗜酒如命之人,他縱容部下喝酒也就不足為奇了。」郭汜對著部下們說道。

一行人繞著河東軍的營寨走了小半圈後,他們就回了自家的營寨。

「子時正是他們吃飽喝足睡得正香時候,就子時開始進攻河東軍的西寨門。留下一百步兵把守營寨、照顧傷員,其餘人馬都參與夜襲。諸位可還有異議?如果沒有就回去準備吧。」郭汜對著部下說道。

眾人散去開始準備,帳中只剩下郭汜一人,他長舒一口氣,是成還是敗就看今晚了。

霍東、張通、高順正圍著篝火吃東西,不遠處還能看見有兩人正摔跤,圍觀的人不時爆發出喝彩聲。

「孝父兄,西涼兵要是今晚來夜襲的話,他們會選擇哪個寨門?」張通向著高順問道。

「這不好講,我們要四個寨門都要做好準備,當其中一個有異常後,其他三個要快速增援。」高順回答道。

「今晚安排我的騎兵親衛隊居中,能快速到達各個寨門。當西涼兵進攻南寨門時,東西兩側的寨門也打開,埋伏在這裡的人衝出去,截斷西涼兵的後路。當西涼兵進攻其他寨門時候,相鄰的兩門亦是如此。你二人認為如何?」霍東對著二人說道。

「可以。」

「我也覺得可以。」

現在霍東手中的兵力快要是郭汜手中的兩倍了,要抓住機會,把這裡的西涼兵一舉擊潰。

夜色漸漸深了,霍東讓士兵們開始準備。

郭汜這裡已經準備完畢,馬的嘴被綁上木棍,不讓它們嘶叫,馬蹄也被包裹上了碎布,減少馬蹄聲。

所有士卒都咬個木棍,防止發出不必要的聲音。

郭汜一揮手,眾人開始向著河東軍的西寨門方向前進。

眾人在局裡西寨門約一百丈的地方停了下來,郭汜一揮手,二十多個步兵貓著腰向著寨門摸了過去。

這些人進入壕溝,躲避尖木,又從壕溝里爬了出來,然後分成兩隊,一隊一側,看著寨門上綁著吊橋的繩子,兩隊各出一人爬上吊橋。

爬上吊橋的兩人對視一眼後,就開始用刀隔斷繩子。

郭汜焦急的等待著,只等吊橋落下,他就讓隊伍衝進去。

「砰」的一聲,吊橋砸在了地上,吊橋上的兩人也被震的暈頭轉向。

郭汜聽到吊橋落下的聲音,他忍耐住激動吐出木棍喊到「殺」後,便帶著部隊向著營寨里衝去。

西涼兵騎兵沖在前頭,直接灌入營寨里。步兵剛開始還能跟上騎兵,到後來被越拉越遠。

「隊長,這些西涼兵能不能來呀?別又白折騰一夜。」這人打著哈欠小聲說道。

「服從命令,來不來都不是你能操心的。」隊長閉著眼說道。

「砰」一聲傳來。

剛才打哈欠的人嚇了一跳,他說道:「隊長,西涼兵真來了!」

隊長也站了起來說道:「都起來,按照事先吩咐的,看見西涼兵別沖,先用弓弩射擊,都准好。」

郭汜帶著西涼騎兵衝進了營寨里,所有的西涼兵都不在壓抑著,都大聲嘶吼了起來,像是要把這兩日受的屈辱都還回去。

衝進來的騎兵有的繼續往裡沖,有的向著兩邊散開。

郭汜揮舞著刀喊道:「殺光他們,給我沖。」

一個西涼騎兵衝到一個帳篷邊上,他側身揮刀,直接把帳篷斬開,回頭一看,帳篷裡面空空如也。

騎兵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趕緊勒停馬,馬還沒停下來,數支弩箭邊朝他與馬射來,西涼兵直接被射落下馬。馬匹也被射中,由於它的嘴被綁了木棍,叫不出來,只得亂竄。

郭汜帶著騎兵衛隊繼續往裡沖,他要找到霍東的大帳,然後斬下霍東的人頭,發泄出這兩日的怒火。

突然響起了鼓聲,然後就有篝火被點燃,還有箭射來。

郭汜意識到中伏擊了,他連忙大聲喊道:「撤退,撤退。」但他的聲音被淹沒了。

一陣箭雨被射了過來,三支弩箭向著郭汜與他的坐騎射了過來,兩支被盔甲擋了下來,一支射中了馬的脖子上,馬吃痛直接把郭汜甩了下去。

郭汜被馬甩了下去,他躺在地上,看見自己的親衛們有不少中箭。

有倖存的親衛看見郭汜在地上,連忙過去把郭汜扶起來。

「將軍,我們中埋伏了,怎麼辦?」親衛有些慌張的說道。

「往外撤,再不走就走不了了。」郭汜喊道。

又一陣箭雨襲來,郭汜的護衛又倒下幾個。

郭汜舉起一個西涼士兵屍體說道:「用屍體來擋箭,隨我殺出去。」

剩餘的親衛連忙學著郭汜用昔日的同伴屍體抵擋箭。

伏擊的河東軍開始現身前進,以百人為一隊,分成四排。前兩排的人手拿大刀,他們前後對齊,左右之間相差半丈。

後兩排人手持弓弩,腰掛環首刀,他們與前兩排錯落開,利於用弓弩發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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