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牽著馬車帶著眾人來到自己的住處。

這裡已經被李錄全都布置好了,很是喜慶,連兩個老虎的窩都被布置了一下。

這兩隻老虎還是李錄請來魯秀英才擺平的,魯秀英也幫著李錄布置這裡。

眾人見到霍東終於回來了,連忙過來與霍東打招呼,霍東也抱拳回禮。

霍東回完禮後就敲了下車廂的門說道:「下車吧,到了。」

蔡琰深吸一口氣,然後打開車廂門,走了出來,眾人連忙稱讚蔡琰之美。

霍東扶著蔡琰下了馬車,往屋裡走去,眾人自覺的讓出了道路。

霍東帶著蔡琰來到一個屋子裡,讓她在這裡打扮好後休息一下,晚上還要更加忙碌。

婢女們開始為蔡琰打扮起來。

霍東趕了一天的馬車,他也要梳洗一下。

時辰到了,霍東把蔡琰叫了出來,二人來到大堂。

李錄跟在二人身後,接下來他要指揮二人的如何做。

二人入場後並肩而立,同時面向各位來賓行拱手禮。

之後二人相互鞠躬,男子的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而女子是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且手藏在衣袖裡鞠躬九十度。

進行正式的婚禮之前,有一個沃盥禮,就是用銅盆洗一下手。

霍東與蔡琰共同在銅盆里洗了下手,期間不免有觸碰,都有一些異樣。

接下來是行同牢禮,二人同食一牲之肉,這樣象徵的是從此福壽同享,以後能夠同甘共苦。

李錄大聲喊道:「行合卺禮。」

霍東忘了怎麼做了,李錄趕緊小聲提醒,霍東按照旁邊李錄的話做。

他倒了兩盞酒,一盞酒遞給蔡琰,蔡琰雙手接了過去,霍東拿好剩下的一盞。

「新人各飲半盞。」李錄大聲喊道。

霍東喝了半盞,停了下來,蔡琰也是。

「交換酒盞。」李錄又喊道。

霍東與蔡琰把酒盞交換了一下。

「再飲而盡,二位新人從此相互扶持及照顧,雙方一體永不分離。」李錄大聲喊道。

霍東有些驚了,漢朝的時候就玩的這麼花了嗎?他狐疑看了李錄一眼,見李錄不為所動,只好拿起酒盞一飲而盡。

蔡琰聽到李錄的話後,臉上溢出紅霞,她看到霍東喝完了後,紅霞更是漫延到了耳根,緊接著她也拿起酒杯全喝了。

「接下來是解纓禮。」李錄喊道。

霍東走到蔡琰身邊,親手將蔡琰髮髻上的訂婚信物紅色的纓解下,高舉在空中向眾位來賓展示,這象徵婚姻得到眾人的認可,表示蔡琰已經娶進門,從此蔡琰就是霍東的家人。

「結髮禮。紅纓纏發永不分離。」

霍東與蔡琰各自取下一小撮的頭髮,然後二人配合起來,用紅色絲帶把兩撮頭髮綁在一起,象徵著將兩人牢牢結在一起,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行對拜禮。一拜天地君師。」

霍東與蔡琰衝著外面一起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二人轉過身衝著空著的座位拜了下去。霍東本來是想讓蔡谷夫婦代替,但是李錄堅決不同意,說寧可空著,不可讓人代替。

「新人對拜。」

霍東與蔡琰轉身對視,然後一起拜了下去。

「餕余設袵。」也稱合床禮,就是入洞房。

外面的賓客開始吃了起來,菜由鴻賓樓的大廚精心製作的,酒水更是最好的,眾人開始熱鬧了起來。

霍東與蔡琰分別由男侍與女侍脫下最外層的婚服,然後男女侍都退了出去。

霍東看著有些拘謹的蔡琰,他發現原來單眼皮的女人的眼睛也非常的漂亮。

純血統的漢人是單眼皮的。

蔡琰看了眼霍東,發現霍東正盯著她看,連忙把目光移向別處,不敢再看他。

霍東來到擺滿食物的案前說道:「你不餓嗎?外面的人吃吃喝喝,我們倆也不能挨餓呀。過來嘗一嘗,這裡的食物非常好吃。」

霍東開始吃了起來,他忙活了一天,他早已經飢腸轆轆了。

蔡琰就早上吃了一個饅頭,現在也餓了,聽到霍東的話後來到案邊,與霍東相對而坐。

「給你吃個兔子。」霍東把一個兔子形狀的麵食遞給蔡琰,它是用面捏成兔子形狀然後,放入蒸籠蒸熟的。

蔡琰雙手結過,看著有些可愛的兔子,她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做的?」

霍東快速的把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然後說道:「跟你早上吃的饅頭差不多,都是由麵粉製作而成,而麵粉是由小麥磨碎得來的。饅頭需要把和好的面發好,而要想製作成這種小動物,就不能把面發的太好。」

「發麵?」蔡琰越聽越糊塗。

「就是面和好後,放置一會。你要是感興趣,到時候我領你參觀一下麵食是怎麼做的。」霍東接著說道。

二人通過交談消除了不少陌生感。

蔡琰吃著這裡的菜,的確味道不錯,她吃的很慢,不像霍東吃的那麼快。

二人吃完了,相對而視,蔡琰低下頭抿著嘴。

此情此景讓霍東想撓頭,太為難了。

以前他去了樂坊都是那些女人主動往他的懷裡鑽,他都是被動的。

但今晚他要是不主動,蔡琰就更不可能主動了。

「什麼東西看不見,摸得到,要是摸不到會把人嚇一跳。」霍東對著蔡琰說道。

蔡琰聽的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霍東只好又說一遍。

蔡琰考慮一下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脈搏。」霍東說道。

蔡琰聽完後,一想還真對。

「兩個人同時掉進了井裡,死了的叫死人,那麼活著的叫什麼?」霍東又問道。

這次蔡琰聽得很認真,她看著霍東回答道:「活人?」

「錯,活著的人叫救命,讓別人來救他。」

蔡琰有些蒙了,以前沒接觸過這些。

霍東坐到床榻上問道:「有一頭牛向東走了三不,又向西走了兩步,又向北走了五步,問他的尾巴朝向哪?」

蔡琰不自覺的跟著霍東坐到了床榻上。

她本身就非常聰明,很快摸清了些規律,她馬上的說道:「朝下。」

「對了。」霍東也笑了。

蔡琰笑的很開心,霍東也笑得很開心。

屋外院裡的眾人在觥籌交錯,好不熱鬧。屋裡的二人也熱鬧了起來,如泣如訴。

翌日,霍東精神煥發的先醒來了,他慢慢的下床榻,害怕驚醒蔡琰,然後穿上衣服走出了屋。

蔡琰在霍東起身的時候已經醒了,只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敢面對霍東,在霍東出了屋子後,她趕緊穿起衣服,她穿好衣服後,穿上履之後,走幾步感覺不適,坐到銅鏡前梳起了頭髮。

霍東來到昨日招待眾賓客的地方,此時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這李錄辦事還是可以的,昨晚屋外的事根本不用霍東操心,只需要霍東在屋裡勞力就行了。

霍東在後院中小訓練場上運動一會,出出汗。

三、四個月後就要北上了,他要保持好身體機能,就算打不過,跑也要跑的快一些。

當霍東回到屋裡的時候,蔡琰已經梳洗好了,連床榻都整理好了。

婢女端來銅盆,注入了水,霍東也洗了下臉,霍東摸擦臉的毛巾,摸到了一隻柔軟的手,一看是蔡琰要遞給他毛巾。

他接過毛巾對蔡琰笑著說道:「你該笑就笑,該哭就哭,你哭了,我可以哄你笑。這裡又沒有公婆為難你。現在這裡就是你我的家了。」

蔡邕笑了下說道:「我知道了。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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