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牛輔一起跑出來的四人中有兩個是胡人。

在西涼的軍隊里,有不少兵士是羌胡人。

二人看著黃金起了異心,趁著牛輔與其他二人睡著之後,二人悄悄的來到牛輔的身邊。

一個胡人拿著刀對著牛輔的脖子就砍了下去,刀不夠快,沒有把牛輔的頭砍下來。

牛輔睜著雙眼,捂著喉嚨,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發出咕嚕的聲音。

胡人舉起手中的刀再次瘋狂的砍了下去。

兩個漢人被動靜驚醒,借著月光看到牛輔被砍,拿起武器沖了過去。

另一個胡人搭著弓箭瞄準著,射倒了一個人,因為距離太近,沒有第二次射箭的機會,他拿起武器近戰起來。

把牛輔砍死的胡人拿著武器去幫忙。

剛才射弓的胡人被漢人砍了一刀肚子,漢人兵士胳膊也受傷了,看見另一個胡人向他衝來,他趕緊轉身跑了。

胡人眼見漢人兵士消失在夜色中沒有去追,他來到被砍倒的胡人身邊,發現此人肚子被割開了,腸子流了出來,人沒有死還在試圖把腸子塞回去。

沒有受傷的胡人拿著刀看著受傷的胡人,然後在後者的求饒聲中殺了他。

接著胡人把包裹背在身上,胡人想到將領的人頭在朝廷那裡能換不少錢,然後又拿起牛輔的人頭,然後借著月色向著長安走去。

翌日清晨,呂布來到牛輔的軍營,發現這裡有些不少的屍體,還有不少受傷的西涼兵,他們神色茫然。

呂布讓部下把幾個西涼兵帶到他的面前。

呂布通過詢問得知這裡發生了營嘯,直到西涼兵打不動後方才停止。

這些西涼兵早上發現死的全是自己的同伴,一下子明白是他們西涼兵自己互相廝殺了一夜,這讓許多西涼兵崩潰了。

呂布下令把所有的西涼兵都解決了。

呂布帳下的兵士沒有提出異議,他們與西涼兵的仇恨根本就無法化解。

呂布帶著勝利返回長安。

胡人也帶著牛輔的人頭來到了長安,這下牛輔的死開始散播開來。

之前王允拿不定如何處置那些手握重兵的西涼將領。

現在牛輔的事件一出,讓他決定利用關東軍制衡西涼兵,同樣也可以用西涼兵制衡越發膨脹的關東諸侯。

王允首先想到了袁紹,袁紹名義上是關東聯軍的盟主,雖然這個盟主名存實亡了,但袁紹的影響力在關東是最大的。

於是王允向袁紹派出了使者,讓袁紹帶領兵士入關。

王允為了壯大聲勢,還向其他關東諸侯派出了使者,除了霍東。

王允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袁紹正與公孫瓚大戰呢。其他諸侯也在忙著爭奪地盤,哪有餘力帶兵進入關中。

但王允想請關東諸侯入關的消息卻散開了。

這讓許多西涼將領以為王允是讓關東聯軍對付他們,想要把他們殺光。

許多西涼將士害怕且憤怒。

霍東與杜畿交換了一些看法,他有些感謝王允了,這是給他派來了一個人才。

有三個人趕著馬車來到了杜畿的家中,他們確認周圍沒有監視的人後,兩個人負責觀察周圍動向,一個人前去敲響杜畿家的門。

杜畿的妻子打開門,看見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男人把杜畿的佩玉交給女人,然後說道:「是伯侯兄派我們來接你們的,可否讓我進屋詳談?」

女子接過佩玉,發現的確是自己丈夫的,但她沒敢放一個陌生男子進來,有些疑惑的張口問道:「你是誰,怎麼會有我郎君的佩玉?」

男人只好又把一封信拿出來遞給女人。

女人打開信後讀起來,她識的文字,當初因為杜畿有些名氣並且成為了官員,一個小豪右把自己的小女嫁給了杜畿。

女人看著信裡面稱呼她的小名,再對照杜畿寫字時的筆跡,確認此人的確是杜畿派來的後,她才讓男人進屋,並且把杜畿的後母也叫了出來。

男人說是杜畿派他來接他們一家出城的,否則留在長安將會有性命危險。

因為杜畿在信中說了讓家人跟著來人走,兩個婦人沒有意見,開始收拾東西,老婦人甚至連柜子都要帶著。

男人說道:「只需要帶上一些財物即可,其他的東西就不要帶了,否則不容易出城,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兩個婦人只好收拾一些金錢與衣服。

等到收拾好後,男人打開門,看到望風的兩人打了沒有異常的手勢後,他帶著兩個婦人與一個小男孩出來了。

杜畿一家人出來後,一個望風的人拉著一輛帶車廂的馬車過來,然後讓杜畿一家人進馬車裡。

接著一行人來到一家棺材鋪子,趕車的人下來敲三下門說道:「風來。」

門裡面傳來「雨去」,然後門被打開了。

杜畿一家人有些詫異的進入了棺材鋪里。

老婦人面色不好的說道:「不是讓我們躺在棺材裡出城吧?」

「怎麼可能?要是兵士打開棺材不就難以解釋了?我們只需要扮成送行的人就可以了,到時候棺材裡會有一個真正的死人。此人是個流民,不久前被逃竄的西涼兵殺了。」領頭人尹志說道。

老婦人聽到自己不用躺在棺材裡面後,她的臉色好了起來,她年歲大了比較忌諱這個。

一行人開始打扮起來,尹志又給了杜畿家人新的身份,他們是死者的阿母與妻兒。

統一口徑後,眾人邊拉著一個棺材走向城門。

只要杜畿的家人出了城,其他人想出城就簡單了。

一行人痛哭著來到了城門口,杜畿的妻子為了逼真還把孩子給掐哭了。

最近因為牛輔的事情,使得長安城戒嚴。

門衛把一行人攔阻下來,進行檢查。

尹志趕緊來到城衛的隊長那裡,他張口說道:「這死人有什麼好檢查的?你通融一下,讓他入土為安吧!」說著從手緊拿出來一袋銅錢。

隊長直接接過來打開,看裡面不是董卓產的小錢而是五銖錢後,他的臉色不再那麼嚴肅了。

「現在上面讓嚴查進出城的人,我會讓弟兄們們手輕一些,不會打擾死人的。」隊長還是執意打開棺材。

杜畿的後母與妻子哭的更傷心了,後母更是哭的嗓子都沙啞了,完全看不出來表演的痕跡。

棺材終究被打開了,隊長看到屍體後就放行了。

出了城門,尹志的任務就算完成一半了。

一行人找個地方把棺材埋了,然後讓杜畿的家人坐在車上。

李肅把潰兵收攏的差不多了,他本來打算回長安,向王允打呂布的小報告。

但他的部下來到李肅的說道:「都尉,現在王司徒待人嚴厲,不再像之前待人那麼寬宏了,現在我們打了敗仗,如此回去肯定會收到處罰。」

李肅看著部下問道:「那你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

「如今是有兵就有權,現在弘農郡那裡沒有人占領,不如我們到那裡去,省的有人管到我們頭上。」部下誘惑著李肅說道。

李肅對王允與呂布那是相當的不滿,刺殺董卓他可是出了大力的,而如今王允與呂布共掌朝廷,他還是給別人打下手。

再加上王允掌權後方待人越發苛刻,別人只要犯了一些小的錯誤就會被嚴懲,李肅也沒少被王允批評。

「都尉,你看占據并州的霍東,還有占據涼州的馬騰、韓遂,他們有地盤有兵馬,過得多麼逍遙,朝廷都要看他們的臉色,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像他們一樣?」

「那我們怎麼過桃林塞?過不了桃林塞,就進不了弘農郡。」李肅說道。

部下聽到李肅的話大喜,這代表李肅心動了。

「桃林塞是西涼將領張濟把控著,董卓死了,這些西涼將士都沒有了主心骨,我們可以說是奉朝廷的命令進入弘農郡,他們肯定不敢阻攔。」

李肅思考一下後就讓集合起來的兵士向著桃林塞前進。

這些禁軍開始調轉方向。

李肅看著行進的兵士安慰自己,是王允與呂布先不仁的,然後他才不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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