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說道:「我擔心霍東會趁著我們帶著大軍入關中時,他從安定郡攻打涼州,那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文約的顧慮我也考慮到了,我探知到確切的消息,霍東正帶著大軍在左馮翊,他攻打下了臨晉城,我看他也是準備趁機爭奪爭奪皇帝。」馬騰說道。

韓遂認真考慮一會說道:「那好,你我兄弟二人就進入關中大鬧一場。」

「我這就回去集合兵馬,你我在平襄匯合。然後一同殺向關中。」馬騰說完就起身要走。

韓遂站起來勸阻道:「兄長吃完酒食再走不遲。」

「等我們回來的時候再好好的慶祝吧。我先走了。」馬騰說完就出了屋子。

韓遂送走了馬騰之後,把自己的親衛集合起來,然後把他們派出去召集各個羌族首領。

蔡邕來到了河東郡,看到廣袤的良田他知道霍東管理的還不錯。

當蔡邕來到安邑城後就被震驚住了,這裡的繁榮程度是他沒有想到的。

一隊隊商旅從安邑城進出,城裡更加熱鬧。

兵士把蔡邕帶到了霍東的府邸,蔡琰沒有想到自己的阿父會過來,她又驚又喜,趕緊把蔡邕迎進了屋子裡。

蔡邕沒有說自己在長安被下獄的事情,只是與女兒嘮著家常,還從側面打聽關於霍東的一些信息。

李錄得知蔡邕平安來到安邑城後,他趕緊過來拜見。

李錄正在籌備辦書院的事情,現在已經建造的差不多了,正在往裡運送書簡與印刷出來的書本。

蔡邕此次來到河東帶來了大量的書簡,這些書簡是李傕賞賜給賈詡的,然後賈詡又給了蔡邕。

李錄邀請蔡邕來書院查看。

書院建在了一個小山上,有流水,有草叢林木,這時候的人們好這一口。

道路都是由青磚鋪成的階梯,蔡邕好奇的跟在李錄身後。

爬了一會來到了一個大平台,兩旁有許多屋子,都是由青磚搭建,不是木屋。

中間有一個巨大的屋子,屋子外面有兵士把守。

李錄領著蔡邕進來這個中間最大的屋子。

這裡四周全是一排排書架,有的書架上擺放著許多的書簡與印刷出來的書。

書架旁邊有書桌與座椅,這不是跪坐的,而是椅子。

李錄拿了兩本印刷出來的書,其中遞給蔡邕,然後坐在椅子上。

蔡邕也學著李錄坐了下來,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感覺挺舒服。

「伯喈先生可以打開書冊看一看。」李錄笑著對蔡邕說道。

蔡邕看著書冊外面寫著《墨子》,他翻開裡面,發現裡面的字沒有神韻,只有字形而已,沒有什麼稀奇之處。

蔡邕又翻了翻,他察覺到有些不對了,這字不是寫出來的,像是用印章印上去的。

蔡邕趕緊站起來,來到書架旁,看到上面有標牌寫著『莊子』。

蔡邕從一排書冊中拿起一本《莊子》看了起來,這裡面的字也是如此。

蔡邕把書冊放回原位置對著李錄說道:「府君,這些書冊是如何製作出來的?」

「這我也不懂,一直都是使君處理此事。」李錄說完把桌子上的兩本書冊也放了回去。

蔡邕有些激動的問道:「現在能大量生產這種書本嗎?要是能的話,天下的讀書人將多了許多,一些寒門也能讀書了。」

「伯喈兄不要心急,使君讓我建立這個書院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有書讀。所以我想請伯喈兄主持這個書院的事務。」李錄說道。

蔡邕有些驚訝的說道:「我來主持?」

「伯喈兄學識足以擔當此任,這是造福天下之事。」李錄說道。

在李錄看來沒有人比蔡邕更適合管理書院了。

外人容易引起霍東的猜忌,而蔡邕是霍東的後父(岳父)。再者蔡邕名聲傳遍天下,蔡邕管理這裡會讓不少的青年才俊慕名而來。

蔡邕考慮一下後就答應下來,他來到河東郡正好沒有事干,管理這裡不用擔心外界打擾。

蔡邕不打算回到長安那個是非不明之地了,他本就不是戀權之人。

當初蔡邕是由於董卓的逼迫才讓他不得不在雒陽與長安為官。

蔡邕開口問道:「不知這裡何時開始招人?」

「再過半個月就可以了,我會派一些人協助伯喈兄。」

「招人有什麼條件嗎?」蔡邕問道。

「使君說要寬進嚴出,招收之人年歲不超三十,要識字。現在這裡可以招收四百人左右,這裡提供住宿,吃的話自己花錢。授課不收費用。老師的費用暫時由安邑承擔。」

「要是來的人過多呢?」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使君,使君說可以再建立分院。並且每三個月要舉行考核,兩次考核不合格的會被退學。」李錄說道。

接下來李錄又帶著蔡邕走出了書館,參觀起其他的地方。

蔡邕對這裡來了興趣,他晚上回到住處的時候,寫了不少的書信邀請自己友人過來。

蔡邕知道有許多士族會因為聽過霍東的事跡而拒絕,但他還是廣撒網,只要有幾個人來此就行。

接下來蔡邕就開始忙碌起來,有時甚至就住在了書院裡。

李錄把請蔡邕管理書院的事情寫信報給了霍東。

霍東暫時沒有指望書院能來多少的人才,在這裡沒有兩三年的學習是很難成大才的。

李年快速的在林中穿梭,他還不時的回頭查看身後的情況,有時甚至在一個地方藏一會兒再出來繼續行走。

李年來到一個隱蔽的峽谷之中,他看到身後沒人之後,他轉一個彎,看見一個簡陋的木屋。

他走上前去敲門說了聲:「我回來了。」

木屋被打開了,一個婦人的頭露出來,放男子進入屋子後趕緊關上了門。

因為只有一個小窗口,使得木屋裡有些黑暗。

「換來藥了嗎?」婦人焦急的問道。

李年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說道:「換到藥了。」

婦人趕緊把包裹打開,裡面全是草藥。

「這下兒子有救了!」婦人有些哭腔的說道。

「趕緊給兒子熬藥吧!」李年催促著說道。

婦人趕緊把藥倒進罐子裡,她把破布上的藥渣都抖了進去。

然後添水,用火種點燃干木柴。

李年去摸了摸兒子的額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他喃喃說道:「還是燒呀!」

李年從雒陽遷移到長安,給一個姓種的士族家種地,由於開春後不是陰天就是下雨,李年判斷今年收成都不夠交的。

所以在收冬麥的時候,李年晚上把從地里收上的糧食藏到了這裡。

每次他回到家的時候天都要亮了,只能小睡一會又去收麥子。

李年這麼做非常的累,而且非常的危險,將來種家人和官府要是把他認出來,他們一家都必死無疑,但為了活著只能這麼做。

收完冬麥後,他們一家人趁夜黑夜跑到了這裡。

一家人來到這裡後就不再外出,由於李年的兒子得了傷寒,李年這才帶些糧食,冒著危險出去給兒子換藥。

濃烈的草藥味開始散開。

李年與孫氏沒有覺得嗆人,聞著這味反而安心不少,兒子喝了這藥就可能把病治好了。

孫氏看著藥問道:「現在外面怎麼樣了?」

「咱們一家算是賭對了,現在長安非常的亂,西涼兵又殺回來了,要替那個董什麼報仇,許多人家被搶了,還禍害不少女人。」李民說道。

孫氏嘆口氣說道:「唉!這世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能活著就行。」李年不在乎的說道。

「我們是否可以在這周邊種些糧食?不然糧食不夠過冬吃的!」孫氏說道。

李年考慮一下後搖頭說道:「不行,等到孩子的病好了,我們還得往深山林里進。這裡還是不夠安全,我們要是被人發現了,一家人都別想活命了。」

孫氏憂愁的說道:「那我們怎麼過冬呀?」

「你編些麻繩,我嘗試能否套些獵物。還能用這些牲畜的皮取暖。」

「可是想保存皮子得有鹽呀!我們上哪弄鹽去?」孫氏問道。

「你還想長久保存皮子?能過這個冬天就行了。」李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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