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兵士跑步進入周露所在的村莊,他們手拿長戈,腰挎環首刀,每隔約一丈的距離就留下兩個兵士,這兩個兵士會跑向路邊,然後背對著背,面向道路兩邊的房子,防止有人打擾隊伍的前進。

村子裡的百姓都都躲進了屋子,當發現沒有官兵闖進院子後,一些人壯著膽子把窗戶給支起來一個縫,然後查看外面到底什麼情況。

周露的阿父躲在窗戶的後面,小心的打開了窗戶,看見院牆外面有兵士正在瞅著院子,嚇得它趕緊把窗戶給關上了。

過了一會,周露的父親又裝著膽子把窗戶打開一些,看見那些兵士昂頭挺胸的拿著長戈站著。

「外面到底怎麼樣了?」躲在老漢身後的老婦人好奇的問道。

「別說話!」老漢小聲呵斥道。

老婦人聽到後立馬就不敢發出聲音,但過了一會兒,她發現丈夫還在那裡看著,於是老婦人不再待在丈夫的後邊,來到了窗戶的另一邊,也觀察起外邊的情況。

周露的妻子也想去看一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但她需要照顧孩子,不讓孩子發出哭聲,只能待在原地。

老婦人看著外面只有幾個兵士,然後聽到了整齊的腳步聲,沒過多久就見到了大量的兵士走了過來,由於院牆在,老婦人只能看見兵士們的上半身,那些兵士穿著明亮的鎧甲,武器的刃口閃著寒光,這讓老婦人有些膽寒。

令老婦人有心些安心的是,這些兵士只是行走,沒有人闖入她的家裡。

老婦人與老漢眼睛有些乾澀看著大量的步兵走過後,又有騎兵走了過來,騎兵過後又有許多牲畜拉著糧車,二人還看見一些人推著東西走,但由於院牆原因,無法看見獨輪車。

糧草過後又是大量的步兵走了過去,最後過了一些騎兵。

等到所有的兵士走完,有人喊著話,說他們是霍東、霍將軍的隊伍,他們不會劫掠百姓。

然後那些站在道路兩邊的兵士集合起來,小跑著去追趕大部隊。

村莊開始熱鬧起來了,不少百姓出了屋,來到了院子裡與鄰居討論著剛才所見所聞。

周露的父母也出了屋子,看見村子裡確實沒有兵士之後,趕緊把藏在地窖里的兒子叫了出來,然後把剛才看見的事情說了。

周露聽完後開口說道:「霍東的大軍來了,成都的官兵就不會再出來搶糧食和拉人守城了,我可以出來正常生活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執拗呢!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讓你再躲藏一段時間,別被拉去攻城。」老漢悶聲說道。

老婦人也勸道:「你就聽你阿父的吧,再藏一段時間,如果那些兵士真的不過來,你就不用再躲藏了。」

周露見自己的父母如此說,只得答應下來。

「這些兵士的確看著比之前見到的那些官兵強,就是不知道他們能否攻下成都城。」老婦人說道。

「成都城那麼高大,就算攻下來,也要死大量的人。我們這些種地的百姓就別想操心這些事情了,馬上就要收割麥子了,把鐮刀找出來,提前磨好了,抓緊把麥子收割回來,然後藏在地窖里,省的老是擔心糧食被搶走。」老漢不容置疑的說道。

提起干莊稼活,老漢瞬間就充滿了自信,他這大半輩子都從土裡刨吃的,對莊稼活是無比的熟悉。

老婦人沒過多久就把四把鐮刀找了出來,還把磨刀的石頭給拿了過來。

老漢接過鐮刀後拿到院子裡,然後又用木盆裝了一些水。

老漢在磨刀石上沾了一些水,就開始磨刀,每磨幾下,老漢都會用布滿老繭的大拇指試一試鐮刀的鋒銳程度。

霍東的大軍在距離成都城約三里的地方安營紮寨。

為了更加有把握攻下城池,霍東把趙雲從雒縣調集了過來,然後讓徐晃帶領本部兵馬與廣漢郡的郡兵纏住在新都城裡的兵馬。

姜塗他們又開始忙碌起來,之前霍東調撥給姜塗一千人作為幫手,現在這一千人已經非常熟悉投石機與呂公車結構了,製作的速度提高了不少。

霍東讓姜塗先製作出來二十台投石機,然後再投石機與呂公車一起製作。

霍東還讓人去堵住護城河的河流,然後在東、西兩城牆前開始挖掘地道。

成都城的守將冷苞看見敵人挖掘地道,趕緊在城牆的周圍挖坑,然後埋入大缸,派人時刻在監聽動靜,如果有異常響動直接報告給他。

當姜塗製作了二十台投石機後,霍東把這些投石機都調集到南城牆,然後開始對著南城牆砸。

成都城裡的投石機開始反擊,但看投射距離比城外的短了一些,無法對城外的投石機造成威脅後,就放棄了。

劉璋來到東、西、北城牆上查看情況,他是不會去南城牆的,生怕被石頭給砸死。

成都城比廣都城更加雄偉壯闊,二十台投石機砸了一天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

圍城的第五天,趙雲帶著一千五百騎兵與一千步兵來到成都城,讓霍東又增加了一些把握。

到霍東大軍圍成都城的第七天,已經有三十八台投石機在南城牆投射,此時南城牆的外牆終於開始掉落磚石了,但距離坍塌還非常遠。

這時候已經有一些百姓忍不住開始收割麥子了。

周露的阿父為了早點把糧食收割回來,也開始收割了。周露也不用躲藏了,加入了收割麥子的隊伍。

一家五口都去了地里,兩歲的孩子也被帶到了地里,這時候每個壯勞力都不能放過,孩子只能帶到地里看著了。

漸漸的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收割麥子,成都城的兩方隊伍為戰爭做準備,成都縣的百姓也開始了他們的「戰爭」。

打仗是玩命,百姓也玩命的收割麥子。

周露一家在天還沒亮就起了,吃口飯就去地里,然後中午的時候回到家裡吃口飯睡一覺,實在是中午的太陽太毒了,能把人曬死。

睡了一覺後拖著疲憊的身體繼續去地里割麥子,晚上要等到太陽徹底落下後才能歸家。

周露感覺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疼的地方,他此時甚至寧願當兵打仗,也不想在地里收割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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