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許多鮮卑兵士圍在大營西側的寨牆邊上向外看去,鮮卑兵士的屍體被擺在距離壕溝的不遠處,大量的烏鴉與禿鷲正在啃食屍體,現在許多的鮮卑兵士已經心生絕望。

有些鮮卑兵士居然也想成為一具屍體,這樣就可以結束痛苦,不過他們沒有自殺的勇氣,只能苟活著。

步度根來到了大營的西側,昨日雖然有些出營的兵士逃了回來,但步度根還是損失將近一千三百的兵士,而且還包括他的親信陸雲也戰死了。

現在步度根權勢已經嚴重下降,要是有人反對他的話,步度根沒有鎮壓的實力了,不過現在沒有哪個鮮卑首領想接這個爛攤子,所以還是讓步度根指揮著。

步度根下令讓一些兵士去把大營外的鮮卑兵士的屍體給埋了,他不忍心這些兵士被鳥獸給吃了。

鮮卑兵士戰戰兢兢的出去了,因為有許多的漢軍騎兵在距離拒馬的不遠處巡視著,鮮卑兵士怕漢軍向著他們射箭。

令這些鮮卑兵士比較安心的是,當他們挖坑埋屍體時,漢軍的騎兵並未向他們射箭。

自從上次突圍失敗後,鮮卑人再沒有異常舉動。

姜塗正在抓緊的製作投石機,一些兵士不斷的加固營寨,還有一些兵士在鮮卑大營西側繼續挖著壕溝。

如此霍東的大軍把鮮卑人圍睏了五天,霍東把各個將領召集過來,他決定明日對鮮卑發起總攻。

現在他們已經製作了大量的投石機,從駱縣運來了大量的火油罐與箭矢,霍東認為是時候徹底解決鮮卑了。

這幾日鮮卑大營的兵士過的異常壓抑,時常發生鬥毆事件,架是越打越打,這是鮮卑兵士唯一可以發泄的方法。

只有當鮮卑統領帶兵來鎮壓的時候,打鬥才停止下來。

步度根與幾位統領也沒有商量出好的計策,只能讓兵士不斷的加固大營的防守,想要利用營寨給漢軍造成大量的傷亡。

一群鮮卑兵士正在營寨邊緣巡視著,他們走的有些累了,便坐在地上一起閒著聊了起來。

這些鮮卑兵士都好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了,聊著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也算是苦中作樂,減少一些心中的愁悶。

這時候一個鮮卑兵士來水了,便來到營寨的旁邊解下腰帶開始放水,水放到一半,突然見到漢軍寨門打開了,大量的漢軍開始湧出來。

兵士趕緊提上褲子,大聲喊著「漢軍出來了!」

其他的鮮卑兵士也看見大量漢軍的從營寨出來了,頓時號角聲開始陸續的響了起來。

步度根與其他鮮卑統領聽到密集的號角聲後,頓時心就提了起來,猜測到是漢軍將要進攻了,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鮮卑大營的東側、南側、北側都有大量的漢軍兵士正在列陣。

步度根現在剩下六千多的兵士,除了西側放了四百多兵士,其他每個方向放了一千七百的兵士。剩下的一千左右的兵士由步度根率領作為預備兵,哪裡要失守的時候,這一千兵士會立即的支援過去。

賀木爾負責守大營的北面,他看見漢軍把大量的投石機用牲畜拉出來後就感覺不妙,他活的時間長一些,早年進攻漢軍的邊塞的時候,有些石頭從邊塞投擲出來,當時還把他嚇了一跳,把邊塞攻下來後,賀木爾打聽後方知道是投石機把石頭投擲出來的。

賀木爾後來與漢軍作戰時,就很少遇到投石機了,後來甚至都有些忘卻了,直到那天大軍越過長城時,重新看見漢軍投擲油罐。

賀木爾馬上命令大軍遠離寨牆,等到漢軍開始衝鋒的時候再跑過去。

除了鮮卑大營的西側,其它方向各有十二台投石機。

霍東收到各個方向的大軍都準備好後,便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一塊塊石頭向著鮮卑大營的寨牆砸去,剛開始石頭投擲的非常散落。

投石機旁邊的兵士每投擲一次就稍微做一些調整,漸漸地越來越准。

許多寨牆被石頭砸中,除了賀木爾負責的北面,其他兩側的兵士見到石頭砸下來後也不住的往後退。

有兩個鮮卑兵士倒霉,因為撤的晚而被石頭給砸中了,其他的鮮卑兵士在遠側看著寨牆被砸。

有些鮮卑人看見投石機無法砸中他們後,膽子頓時就大了起來,開始脫褲子,有的撒水,有的露出屁股,羞辱著漢軍,這迎來許多鮮卑兵士的喝彩聲。

賀木爾並未制止兵士的舉動,現在大軍士氣提升一些是好事,只是賀木爾看著被砸斷的木牆皺起了眉頭。

越來越多的石頭把寨牆給砸斷了,當石頭投擲差不多後,霍東下令開始投擲火油罐,先是往木牆上投。

鮮卑兵士看著這種火焰就安靜了下來,他們是親眼見過這種火的威力,許多鮮卑兵士被活活的燒死了。

有的木牆已經被石頭給砸斷了一些,又經過火燒,倒下了不少。

霍東下令大軍開始把火油罐往鮮卑大營里投擲,能投擲多遠就投擲多遠,甚至投石機繼續往前挪,壓制鮮卑的生存空間。

一些兵士開始停止投射,開始驅趕拉投石機的牲畜,其他兵士掩護投石機前進,防止鮮卑兵士殺出來。

賀木爾、羊充等鮮卑首領只能讓兵士不斷的往後撤,他們不想死在火焰與箭矢下。

投石機最後已經壓到距離木牆的二十丈處,漢軍兵士已經到達木牆的邊緣,因為有弓弩手的保護,使得鮮卑兵士無法靠近。

營寨邊緣還有一些壕溝與陷馬坑,都被漢軍兵士給填上了,漢軍兵士開始清理那些殘破的木牆。

羊充看著木牆不斷的被漢軍清理,他何時這麼窩囊過,漢軍要是進入營寨,那他們將沒有依靠了。

羊充騎在馬上,拿著戰刀對著身後的一千七百多鮮卑兵士說道:「隨我斬殺漢人,然後回家!」

「回家!殺漢人!」其他的兵士大聲喊著。

羊充帶頭向著漢軍沖了過去,其他鮮卑騎兵立即跟上。

此時還有火油罐投擲,地上還有一塊塊地方燒著火,鮮卑騎兵只能不斷的操縱馬匹躲避火焰,根本就無法維持陣型。

步度根在大營中間的箭塔上,看見羊充那裡向漢軍攻去,緊張的看去。

高順見鮮卑騎兵攻過來並未慌張,讓前排的兵士豎盾支起長槍,後面的弓弩手準備好,當鮮卑騎兵進入射程後便下令射擊。

密集的箭矢向著鮮卑騎兵飛去,不斷的有鮮卑兵馬中箭倒地。

羊充在騎著馬躲避一團火焰,這時候他突然感覺馬匹失去了控制,他趕緊用力控制馬匹,發現馬的脖子上中了一箭,馬還是失去了控制倒了下去。

多年騎馬的經驗,羊充趕緊順勢一滾,沒有什麼大礙,但緊接著他就感覺有黑影,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羊充就這樣被後面衝刺的馬匹給踩死了,鮮卑騎兵不知道統領已經死於他的馬下,還在繼續衝刺,然後也被箭矢射中。

羊充這裡最先崩潰,高順指揮著大量的漢軍從東側殺了進來。

步度根見大勢已去,心如死灰,他不想向漢軍投降,把佩刀抽了出來,看向北方,他的家曾經在北面,卻被漢軍給毀了。

步度根用刀抹了脖子,他發現抹了脖子並不會立即死亡,他感覺自己的胸膛憋的難受,難以呼吸,想用嘴呼吸卻無法辦到,最終沒了意識。

其它兩側的鮮卑騎兵開始向後退,最終被壓縮到大營的西側。

賀木爾不想讓自己的部下都被殺,便讓自己的部下放下刀投降,其他鮮卑兵士見此也紛紛的放下了刀。

霍東收到鮮卑投降的消息,他長舒了一口氣。

一隊隊的鮮卑兵士被押送出兵營。

霍東讓徐晃做好準備,讓他把那些繳獲的羊皮製作的毯子與衣服都收集起來,徐晃休整兩日後,將帶著本部兵馬去占領陰山的主要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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