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在屋子裡忐忑不安的等待著,不時的向著窗外望去,期望逢紀能早些回來。

審配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摸了摸藏在懷裡的盒子,然後來到了門口處,準備開門去找逢紀。

審配剛開門,就見到急匆匆趕來的逢紀,然後趕緊揮手讓逢紀進來,接著叮囑護衛一定要做好警戒。

審配把門關好之後,便抱怨道:「為何這麼久才回來?我以為你出現意外了。」

「找絹布不得需要時間嗎,趕緊寫,我好抓緊送回去。」逢紀邊說話邊拿出來一沓絹布。

「怎麼拿這麼多?」審配看著一沓的絹布說道。

「這不是怕你寫錯了嗎,省的我再去找,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緊張?」逢紀說道。

「這可是會掉腦袋的大罪,能不緊張嗎?」審配邊說便把絹布給鋪好了,然後把盒子裡的遺書拿了出來,接著開始觀摩字跡,爭取減少紕漏。

逢紀在一旁不敢說話,害怕打擾到審配。

審配覺得差不多了,便開始提筆寫字,沒過太久就寫完了,然後比對一下,覺得有些紕漏,便決定再寫一份。

審配覺得這次差不多了,便讓逢紀看看是否可以。

逢紀仔細的看了看,除了名字與長子被改了,其它內容一樣,字跡分不出真假。

「怎麼樣?」逢紀問道。

逢紀點頭說道:「就用它了。千萬不要告知尚公子,以尚公子的心性,如果他知道的話,難免會出現一些紕漏。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

審配點了點頭,他知道逢紀說的對,這件事情不能走漏一點風聲。

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把那份遺書與仿寫不好的絹布都扔進了炭火盆里,等到燒為灰燼之後,二人便出了屋子。

現在照顧袁紹的婢女與奴僕都是審配與逢紀安排的人。

二人在年前的時候已經開始安排可信的人到袁紹的身邊,所以逢紀才會提前找到袁紹藏起來的遺書。

逢紀知道袁紹的大印放在哪裡,再加上袁紹如今已經病情嚴重,多數時間處於昏迷之中,所以蓋印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審配一直在等待著,見到逢紀終於出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審配來到逢紀的身邊後,趕緊小聲的問道:「怎麼樣?順利不?」

逢紀點下頭說道:「非常的順利。」

審配聽到後有些興奮,這樣基本可以確定袁尚可以順利繼位了。

審配接著問道:「主公怎麼樣了?」

「今日又咳血了,醫工說以主公目前的情況頂多能堅。」逢紀說道。

審配剛要回話,見到有人過來了,便把話收了回去。

審配回到了家裡,他有些睡不著了,在興奮勁過了之後,審配覺得有些後悔,畢竟他跟隨袁紹這麼多年,深受袁紹的信賴,如今卻背著袁紹改了袁紹的遺書,這讓他有負罪的感覺。

審配也為袁紹病故之後的情況而憂心,到時候長公子袁譚定然不服,擁兵自重,鞠義等山匪還未剿滅,再加上曹操、霍東都在覬覦冀州,可以說是內憂外患,局面會瞬間崩壞,就算袁尚繼位恐怕也應對不了那種複雜的局面。

審配不時的翻身,這把與他一起睡覺的妻子給弄醒了。

婦人說道:「郎君是在為袁使君的病情而擔心嗎?」

審配嘆了一口氣,沒有回答,然後下了床披上了衣服,他現在心情焦慮,想找人傾訴,但他知道不能把他與逢紀做的事情告知其他人,否則不僅二人將會性命不保,二人的族人也將被拖累

審配讓妻子繼續睡覺,不用管他,然後來到了院子裡。

夜裡有些冷,審配沒有待多久就有些受不了了,想要回去穿衣服,這時候卻想起了急促的敲門的聲音。

審配聽到敲門聲時,他心就一顫。

,他擔心自己與逢紀做的事情被袁紹知道了,所以袁紹派人前來拿他。

審配沒有去開門,而是讓守夜的奴僕去開門。

奴僕開門之後,見到一隊兵士之後嚇了一跳,審配也是一驚。

「先生,使君病情突然加重,可能熬不過今夜了,尚公子讓我前來召先生前去。」一個隊長說道。

審配趕緊進屋去穿上衣服,然後隨著兵士前去。

當審配到達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到達了。

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屋,只有袁紹器重之臣與袁紹的親人才能進入屋子裡。

審配進來之時,一些婦人正在跪在地上啜泣,這讓審配以為袁紹已經故去,但事實上袁紹還有一口氣,只不過已經無法說話了,神智已經不清了。

審配見逢紀也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

醫工在那裡忙碌著,不過已經束手無策,畢竟之前袁紹已經服用了不少的猛藥,此時再用猛藥不過是提前結束袁紹的性命。

一些人擔心袁紹的身體,一些人則在猜想袁紹會讓誰繼位。

終於在屋子裡的人注視下,袁紹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當醫工宣告袁紹病故之後,屋子裡頓時響起了震天的哀嚎之聲,那些婦人一個比一個哭的聲音大,像是在比賽。

這時候袁氏的族長站了出來,說袁紹早已經留下了遺書,並且告知袁紹已經告知他遺書的位置。無錯更新@

袁氏族長召集一些人前去陪他一起去取遺書,防止有人中途換了遺書。

眾人來到藏著袁紹的遺書的地方,眾人都在猜想袁紹究竟會讓誰繼位,多數人都認為袁尚的可能性大一些。

審配有些擔憂的看了逢紀一眼,他不知道這裡是否是逢紀偷遺書的地方,心裡擔憂袁紹藏了不止一份的遺書。

逢紀見到審配看自己,他微微點下頭,讓審配不用擔心。

袁氏族長找到了遺書之後,然後又帶著眾人返回去。

回到屋子裡後,在眾人的見證下,袁氏族長打開了盒子,屋子裡的眾人都緊張起來,其中袁尚母子與袁譚的阿母最為緊張。

當眾人聽到袁氏族長讀到是袁尚繼位的時候,多數人是認為理所當然,袁尚母子也鬆了一口氣,然後跪著來到了袁紹的屍體旁邊,哭的比之前更大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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