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憲佐到底人數有限,常務憲佐不能就此放棄,必須要全部抓在手中,才能稍稍安心。

「田勵此人,怕是不會回頭。」楚新蒲輕聲說道。

「那就不需要他回頭。」

「明白。」

對於田勵,楚新蒲絲毫沒有任何情感,哪怕是要解決掉此人,都不會有半點猶豫。

畢竟田勵是漢奸,其次是他也是在逃兇犯,死不足惜。

卻不能隨隨便便殺人,畢竟憲兵隊眼睛多得很,要真的不顧及影響,隨便殺人。

那麼田勵能被殺,楚新蒲為什麼不能?

井上宏一是想要保他,但也不能時時刻刻跟在身邊,在大街上和日本憲兵起了衝突,被一槍打死,難不成還能伸冤?

所以想要解決田勵,和常務憲佐的事情,並不容易。

但就楚新蒲解決特務憲佐此事來看,井上宏一非常滿意,他認為自己當時送楚新蒲去培訓班,後調他來憲兵隊,是很正確的決定。

起碼現在來說,井上宏一併沒有失望,還隱隱有些驚喜。

陳望之事解決,楚新蒲卻沒有半點放鬆,畢竟憲兵隊這一畝三分地,什麼消息想要瞞過眾人,是非常難的。

近些日子,楚新蒲與陳望見面頻繁,之後有人稍微打聽一下陳望在做什麼,其實就能猜到楚新蒲已經拉攏了陳望。

這對鹿野健次郎來說,肯定不是一個好消息。

那麼對方必然會有所應對,所以楚新蒲不僅不能放鬆,還需要打起精神。

往後日子,鹿野健次郎卻沒有了什麼動靜,楚新蒲也以不變應萬變。

在憲兵隊依然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於田勵工作的安排,更是沒有。

說白了就是剛上任時和田勵見了一面,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見上第二面。

其實不見面也好,他明知田勵拉攏不動,也懶得去浪費口舌。

憲兵隊內的風言風語,他早就習慣,懶得理會。

常務憲佐與日本憲兵一同站崗搜查,且多數都和第一組的日本憲兵混在一起,而且不管有任何收穫或功勞,井上宏一都難以知情。

也就是說,田勵不會彙報給楚新蒲,鹿野健次郎也不會彙報給井上宏一。

他自己就解決了。

你問鹿野健次郎?

他藉口說是小事情,沒必要打攪井上宏一。

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架空已經開始,且越來越肆無忌憚。

這件事情楚新蒲有所耳聞,所以他這兩天,連井上宏一辦公室都不去,就怕遷怒到自己頭上。

畢竟田勵是憲佐班的,他還沒有搞定憲佐班,不然也不至於出現這樣的問題。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件事情也算是丟了不少人。

鹿野健次郎做的如此明目張胆,井上宏一居然也只能忍氣吞聲,那麼氣勢是一弱再弱。

在外人看來,是頹勢已現。

眾人都猜測井上宏一會在退無可退之後,選擇離開憲兵隊,換個地方謀生。

可只有楚新蒲知道,井上宏一沒有何處可以謀生了。

井上診所暴露,鹿野健太郎身死,他若將特高班班長之位都丟掉,他哪怕是想要回去做醫生,都有人會讓他不得安寧的。

再者說,就算是他想退,楚新蒲都不能退,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說退就退可不行。

胡思亂想之間,陳望來了憲兵隊,在門外喊報告。

「進來。」

陳望推門進來,後轉身將門關住,一副擔心隔牆有耳的模樣。

「坐。」

陳望坐下,彙報說道:「班長,事情已經辦妥,特務憲佐組所有成員,聽候班長調遣。」

「做的不錯。」

「其中有幾個是培訓班的同學,自是知道班長能力,不用多費口舌就對班長死心塌地。」

陳望的話,楚新蒲覺得只能信一半,培訓班的同學這層關係是起到了點作用,但絕對沒有陳望說的如此誇張。

「能確保其中,沒有可疑之人嗎?」

「班長放心,仔細調查過,並未發現之前有人與旁人有所聯繫。」

之前鹿野健次郎已經有田勵在手,特務憲佐又分散在江城各處,聚集一次很難。

而且人數不多,在培訓班的人來之前,可能未到雙數,也就沒被人放在眼中。

其次是陳望這個負責人,是年後才來的憲兵隊,隨後楚新蒲就趕來上任,鹿野健次郎也沒有機會接觸陳望。

一來二去,特務憲佐的成員,反而是清清白白。

「也要小心日後被策反滲透。」楚新蒲提醒說道。

「屬下明白。」

「常務憲佐這裡呢?」

「鎖定了兩個人,覺得策反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帶了資料過來,班長您看看。」

陳望將資料遞過來。

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彙報一下為好,畢竟策反成功皆大歡喜,可如果策反失敗,他們的所作所為可能就會被田勵知道。

到時候便是打草驚蛇,這過錯陳望覺得難以承擔,所以找楚新蒲來做最後定奪。

楚新蒲沒有說陳望耍小聰明,畢竟這種事情,你讓他直接做主,是有點欺負人,也有事後推卸責任之意。

所以楚新蒲將資料接過來,仔細翻看。

看到他看完,陳望說道:「其中一人,在地下賭場輸的一乾二淨,天天被追債,弄的雞犬不寧,若是用錢收買,機會很大。」

賭場一般人經營不得,背後很有可能就是日本人的關係。

哪怕是憲兵隊的憲佐,在賭場輸了錢,你想要賴帳,也難。

「還有一人,前些日子剛成親,但好像新婚妻子和田勵搞在了一起。」

「你怎麼知道?」楚新蒲有些詫異的問道。

陳望說道:「屬下在尋找策反目標時,有所察覺,但還不能完全確定,需要再找機會確認一下。」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可謂是不共戴天,若真的如此,那此人和田勵就是不死不休。

難怪陳望會將這個人,例如策反名單,確實合適。

只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這件事情,要是鬧了半天,最後發現弄錯了,豈不是尷尬。

「你覺得誰最為合適?」楚新蒲問道。

「現在的情況,自然是欠賭債的人最合適。」

「如果紅杏出牆的事情是真的呢?」

「那自然是第二個人最合適。」

「為什麼?」

「欠賭債的人,每日都在被追債,知道的人不少,如果突然還清賭債,難免引人猜疑。」陳望分析說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