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安排?

楚新蒲再次皺眉。

衛康繼而說道:「是一些抗日行動,比如暗殺日軍高官,和一些例如我們的人。」

什麼叫例如我們的人?

就是漢奸唄。

「行動了嗎?」楚新蒲問道。

「只是計劃而已,好像並沒有實施行動,我認為他們這一次召開會議,可能就是想要挑選一兩個任務來行動。」衛康說道。

楚新蒲微微點頭,但是心裡更加的疑惑,現在他只能說三個字,不專業。

首先人被警署抓了。

其次是被抓的人,居然能知道開會如此重要的情報。

再有就是,撤離的時候,居然沒有將這些資料燒毀。

如果燒毀,哪怕是警署的人到了,也不能確定究竟有沒有抗日分子開會一事。

你說來不及帶走?

那不可能,警署到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人都有時間撤離,資料不可能帶不走。

所以處處就透露出不專業三個字。

楚新蒲開口問道:「衛署長在知道地點之後,怎麼不派人盯著呢,這樣敵人想跑也能提前掌握消息啊。」

在提前知道地點的情況下,很難出現人去樓空這樣的場面。

衛康臉色有些尷尬,說道:「我擔心打草驚蛇,提前是派了幾個人,在那裡盯著。不過那間房子,平常是沒有人住的,房東說是租出去了,我想只有等到開會時,他們才會過來吧。」

衛康這樣的想法沒有問題,那麼楚新蒲覺得也能解釋,為什麼行動計劃沒有燒毀或者帶走了。

因為這些人可能知道了地點暴露,沒有人再敢過來,所以沒有人負責處理這個行動計劃。

但是就算是這樣解釋了,依然是不專業。

你人都不經常來這個房子,你將帶著明顯抗日活動的行動計劃,放在這裡,不擔心有危險嗎?

而且這樣的計劃,你更多的是應該記在腦海之中,需要商議的時候再拿出來商議,商議結束之後就處理掉。

而不是放在房間內,這心是有多大?

「衛署長,你抓到的人,有說自己是什麼方面的人嗎?」楚新蒲問道。

「他自己也說不明白,可能就是邊緣人物。」衛康說道。

邊緣人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其實不奇怪。

軍統如果發展邊緣人員,也只是需要他們提供消息,和一些特定情況下的幫助。

只會告訴他們,為了抗日,但是可能不會告訴他們,你們是在為軍統辦事。

這樣做是為了避免,這些人被抓了之後,給日軍提供太多的線索。

但是軍統的人,肯定不會讓這樣的邊緣人員,知道他們軍統開會的事情。

你都已經是邊緣人員了,你能知道這麼重要的消息嗎?

但是現在這個人知道。

既是邊緣人員,又能知道如此重要的消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楚新蒲自己都些蒙了。

只是既然是抗日分子,那麼幫忙肯定是要的,所以楚新蒲開口說道:「會不會是他被抓之後,抗日分子就反應過來了,所以取消了會議。」

「楚班長,我也希望是這樣。」衛康無奈的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衛康是沒有責任的,他在行動中沒有出錯,是抗日分子自己反應過來的,和他沒有關係。

可問題是什麼?

衛康說道:「被抓的人,說他沒有資格參加會議,所以也沒有人通知他這個消息,這個消息是他無意間,自己探聽到的。」

「自己探聽到的?」楚新蒲問道。

「他是這樣說的,看起來不像是假話。」衛康說道。

如果真的如這個人所說,那麼他哪怕是被抓了,會議都應該照常舉行。

既然沒人知道他知曉會議的事情,那麼他被抓不被抓,對會議的影響根本就不大。

但是會議卻取消了。

難怪憲兵隊會注意這件事情,如果就目前這樣來看的話,確實只能是警署內部有臥底了。

不然這個消息,是不太可能傳出去的。

警署內部有臥底?

這個臥底是什麼人?

組織的人,還是軍統的人?

或者說是另一個抗日組織的人?

為什麼說另一個?

因為在楚新蒲的印象中,組織和軍統,不可能顯得如此不專業。

他不得不冒出這樣的想法。

或許這個抗日組織,並不是江城特委和軍統,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警署內的人,卻又有可能是組織和軍統的人。

畢竟他們在知道,警署準備對付抗日分子時,不管是不是自己陣營的,都會想要幫忙。

將消息送出去,由組織或者軍統轉告給這個抗日組織,避免了一次危機,也能說得通。

只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楚新蒲也不知道。

他是來調查的,這是他需要調查的問題。

可是他卻不能調查出來,這就是他最為難的地方。

調查出來,就是自己親手害死抗日戰士。

不調查出來,讓星野清川不滿意,日後可能日子會很不好過。

所以說這一次的任務,不是那麼好應付的。

最讓楚新蒲擔心的是什麼?

那就是這一切其實是鹿野健次郎設的局。

鹿野健次郎之前懷疑他,懷疑井上宏一的死,是楚新蒲所謂,楚新蒲和抗日分子有關係。

憲兵隊本部的消息送出來之後,鹿野健次郎打消了自己的懷疑,可是真的全部打消了嗎?

如果沒有,那麼這一次會不會就是一次試探。

其實警署已經調查出來誰是內鬼了,憲兵隊也知道了,派楚新蒲來,就是看他能不能調查出來。

這個可能性怎麼說呢?

很小。

但不是沒有。

楚新蒲不能完全忽視。

所以這個調查怎麼調查,調查到什麼程度,讓楚新蒲著實是有些為難。

只能走一步看一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還就不信,之前那麼多危險境地都過來了,還能陰溝裡面翻了船。

他聽完衛康的話,低頭沉思,表現的自己好像非常認真。

其實事情的經過很簡單,警署抓了一個人,這個人提供了一個抗日分子開會的消息,但是警署最後卻沒有抓到人。

根據一些細節上的分析,能確定這個人被抓不被抓,和會議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不會是因為他被抓,導致抗日分子放棄。

而是有內鬼,泄露了消息,所以現在需要調查,就是這樣一個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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