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收到紀婉的消息,無非就是破口大罵,可是罵歸罵,事情總歸是要解決的。

他們這群人,精明的很,不然也不會在商場上小有成就,可是做人嘛,就差多了,親日不說,還送家裡的晚輩去做漢奸。

答應梁鶯啼的條件,那肯定是不行,倒不是僅僅因為他們愛財。

而是梁鶯啼的條件,他們確實沒有辦法答應,畢竟梁鶯啼為難他們的時候,就是讓他們不能答應,不然何須為難。

她張嘴說自己要一百塊,紀婉就做主給她了,還用家裡人出面嗎?

紀家的解決方案,無非就是托關係,他們認為梁鶯啼這一次的要求,有點無理取鬧。

可能不是陳生合的意思。

陳生合雖然貪得無厭了一些,但是這種手段確實上不了台面,梁鶯啼一個乳臭未乾的人可能會用一用,他們不覺得陳生合會用。

只是紀家也不能上門去找陳生合告狀。

雖然不是陳生合的意思,但是你這樣找上門去告狀,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情。

要是惹得陳生合不喜,這一次的事情雖然非常好解決,但是後面就會有數不清的麻煩等著他們。

所以托關係,是為數不多的好辦法。

誰來找關係?

紀婉看著大家都望著自己,就知道自己跑不掉了。

紀家的人,認為紀婉上一次找楚新蒲,幫忙解決了家裡的難題,那麼這一次再去找楚新蒲,一樣會有效果。

而且效果應該會很不錯。

紀婉不能拒絕家裡的提議。

大家族其實就是這樣,你享受了家族給你帶來的便利,你就要為家族付出。

不能說你不想如何如何,那就是任性,是不被大家認同的。

這個任務就落在了紀婉頭上,她在第二天從憲兵隊本部下班之後,就聯繫了楚新蒲,說很長時間沒見,想要聚一聚。

正常的交際,是聯絡感情的手段,這個無可厚非。

楚新蒲在電話之中,很隨意的問紀婉,要不要叫上康劍和尚子實。

他們四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起聚過了,畢竟都各自忙著自己的工作,想聚一下不太容易。

前段時間,楚新蒲也沒有主動找他們,因為手裡事情太多,麻煩更多。

現在在電話中提起來,顯得他根本就不知道紀婉來意,認為只是一次簡單的聚會罷了。

可是紀婉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找楚新蒲的目的是什麼,康劍和尚子實都來的話,她不太好開口。

而且這種事情,也不好讓太多人知道。

知道的人越多,心裡可能都會覺得梁鶯啼無理取鬧,獅子大開口。

可是紀婉知道,楚新蒲和梁鶯啼的關係是不一般的,那麼可能他不會願意,讓這麼多人覺得梁鶯啼不好。

所以有人在場,紀婉覺得求人辦事的效果不好。

在電話中,她直言不諱說是有事求楚新蒲幫忙,兩人見面就好,下次有機會再一起聚一聚。

她知道楚新蒲不好騙,而且今日見面要說的事情,你也騙不成。

你說不清楚,你叫人家如何幫你?

既然如此,不如就顯得坦蕩一些,也能拉近關係。

果然在聽到紀婉說自己是有事相求之後,楚新蒲就沒有再提康劍等人,只是說一會見面再說。

放下電話的楚新蒲,知道這是梁鶯啼開始行動,紀婉上鉤。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重點根本就不是紀婉,但是任務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急。

從憲兵隊離開,來到和紀婉約定好的飯店,看到紀婉在門口等待。

「進去等就行了,怎麼還站外面?」楚新蒲說道。

「我也剛來。」

「進去吧。」

兩人進去剛坐下,楚新蒲就直接說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你就直接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我們之間不需要客氣。」

人脈人脈。

就是你幫我,我幫你。

之前紀婉幫過他,他雖然也幫過紀婉,但是這種事情不是兩清的事情,而是關係更加親密的事情。

所以楚新蒲表現的很直接,沒有推辭或者是故意想要好處。

只是紀婉現在覺得自己要如何開口說這件事情,需要一些技巧。

因為她如果如實說這件事情,那麼可能會給楚新蒲帶來不好的感受,畢竟你在說梁鶯啼的不是。

情人眼裡出西施,你知道梁鶯啼在楚新蒲眼裡是什麼樣子?

你張嘴就說,肯定是要適得其反。

好在紀婉聰明,她最後將黑鍋推到了陳生合身上。

因為梁鶯啼告訴她,自己的店鋪不能開業,才會獅子大開口。

店鋪為什麼不能開業?

陳生合不同意啊。

那麼這個黑鍋肯定是陳生合的。

陳生合的地位,比梁鶯啼的地位高很多,為什麼紀婉敢將黑鍋推給陳生合?

這就是紀婉的聰明之處。

她也聽說了,陳生合不太願意看到梁鶯啼和楚新蒲接觸,那麼你覺得楚新蒲心裡對陳生合能有好感嗎?

所以紀婉說梁鶯啼因為陳生合發了脾氣,來找她麻煩,比說梁鶯啼的不是,要好得多。

果然,聽完這些,楚新蒲皺著眉頭說道:「這事情可不是要你紀家的命嗎?」

「誰說不是呢,家裡人都愁壞了。」紀婉一臉為難的說道。

「你和梁鶯啼的關係好,能不能幫我說說情,這件事情看樣子是她生氣之下的衝動,他舅舅不知道,她能高抬貴手,事情就能過去。」紀婉依然是說的很小心,不想讓楚新蒲心裡厭煩。

可是面對她的這個要求,楚新蒲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

紀婉覺得奇怪,這楚新蒲和梁鶯啼的關係如此要好,就是幫自己說一句話的事情,怎麼會為難呢。

可是不等紀婉問,楚新蒲就答應說道:「好,我明天就幫你找她,和她說這件事情,但是能不能有效果,我可說不準。」

「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處,你剛才還說我們之間不用客氣的?」紀婉非常敏感的問道。

她能察覺出來楚新蒲的異樣。

猶豫之下,楚新蒲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紀婉再次說道:「你說,我信。」

她知道楚新蒲在擔憂什麼。

話說到了這種地步,楚新蒲一副放開了的樣子說道:「我原本不想說,怕你以為是我不想幫你的忙,只是這件事情不說清楚,我也怕耽誤你的正事。」

看到楚新蒲如此嚴肅認真,紀婉說道:「我了解你,你說吧,我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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