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憲兵隊本部離開,楚新蒲心情不錯,出門就點了根煙。

他知道自己已經搭上羽淵武澤這條線了,畢竟自己得到了他非常高的信任。

說句不好聽的,現在羽淵武澤對他的信任,可能比對憲兵隊本部內的很多人還要高。

畢竟是自己親自多次試探過的,可信度當然高了。

那麼日後有什麼事情,自然是要用信得過的人不是。

在江城,日軍憲兵並不是那麼好用的。

像櫻庭由美這種,在江城生活多年,讓你分不清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的,這是少數。

而且櫻庭由美她是日本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畢竟來過診所看病的人都知道。

所以很多事情,羽淵武澤只能找信得過的本地人去做,楚新蒲現在就完全滿足這個條件。

但是有關日軍軍官出城的事情,楚新蒲在羽淵武澤面前,是一點也不敢提起。

羽淵武澤的小心謹慎,和對細節的把控,已經到了一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你在他面前打聽消息,那不是打聽,是送死。

你不是為了完成任務,你仿佛是在故意破壞任務一樣。

所以楚新蒲是不可能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的異常,日軍軍官出城的任務,只能按照原計劃行動。

能得到消息最好,得不到也只能認了。

要是愣頭青一樣,橫衝直撞,說好聽點叫勇敢,說不好聽那就是白白送死,還要連累他人。

顯然楚新蒲是非常理智的。

就在他叼著煙,準備離開的時候,背後有人喊道:「楚新蒲。」

扭頭就看到紀婉從憲兵隊本部內跑出來。

「怎麼了?」

「你來了也不知道看看我。」

「看你做什麼?」

「你這話說的可是傷感情。」

「我這不是擔心被群起而攻之嘛。」

「誰還攔著你了不成?」

「你紀婉在憲兵隊本部可是一枝花,追求你的人數不勝數,我可不想自討苦吃。」

「你這藉口找的不錯,我很喜歡,今天的事情放過你。」紀婉笑著說道。

開了兩句玩笑,楚新蒲問道:「怎麼了?」

「我剛才看到你,就一路追了過來。」紀婉剛在憲兵隊本部內,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她看著像是楚新蒲,又不能確定,就追了出來。

「想追我?」

「滾蛋。」

「你自己說的。」

「我怕是輪不上我,你那一攤子爛事,處理的怎麼樣了?」紀婉罵歸罵,還是比較關心這件事情的。

「你都說是一攤子爛事,有那麼容易處理好嗎?」

「這招牌就改不掉了?」

「嗯。」楚新蒲點頭,現在還真就改不掉了,起碼他現在不敢在櫻庭由美面前提這件事情。

「算了,我也懶得管,你自己琢磨吧。」

「皇上不急太監急。」

「我……」紀婉上來就是一腳,楚新蒲一閃躲過。

「就你格鬥課上的成績,別班門弄斧了。」

「我就是打不過你,不然非要讓你滿地找牙,說我是太監。」

「別,我可沒說你。」

「你的意思是我搶著認了?」

楚新蒲笑著將煙頭隨意扔在腳下踩滅,就在憲兵隊本部門前,表現出內心中對他們的不認可。

不過這樣的細節,已經氣的不行的紀婉,自然是觀察不到了。

哪怕是觀察到了,也不會想太多,畢竟一個煙頭而已,這年頭可不就是隨手一丟。

平復了一下心情的紀婉,瞪了他一眼說道:「我來就是告訴你一聲,梁鶯啼這裡的問題快要解決了,讓你別成天想著內疚,誰知道我是多此一舉。」

「能解決就好,我也能在你面前抬起頭了。」

「你什麼時候抬不起來了?」紀婉怒目而視。

楚新蒲嘴貧之餘,心裡依然是有些奇怪。

紀婉說梁鶯啼這裡的事情快解決了,這代表什麼?

代表梁鶯啼一定是調查到了一些東西,不然怎麼可能讓這件事情解決呢,而且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了,她怎麼和沈木再見面?

不能見面,談何調查?

今天的事情還都挺奇怪的,從羽淵武澤這裡知道櫻庭由美恐怕是不會離開江城。

從紀婉這裡,知道梁鶯啼這裡的事情快要解決,每一件都讓人有些想不明白。

「你不會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寬慰我吧?」楚新蒲表現的有些懷疑。

「我寬慰你?我恨不得打死你。」紀婉鼓著臉說道。

看紀婉的樣子,不是說假話,那麼梁鶯啼這裡的事情,應該是真的。

難不成,梁鶯啼這裡的調查,真的有所進展,而且進展不小?

可是這幾日,楚新蒲打電話給梁鶯啼求得原諒的時候,並沒有等到所謂的暗號啊。

楚新蒲又意識到,紀婉說是快要解決,那也就是說梁鶯啼已經得到了線索,但是還不能最終確認。

梁鶯啼只有等到最終確認,才會給楚新蒲暗號。

看來接下來幾天,必須要天天給梁鶯啼打電話,求得原諒了。

好女怕纏郎,天天打電話,誰也不能說有問題。

再說了,楚新蒲就用漢口憲兵隊的電話打,打的是光明正大,他看誰會懷疑。

「你還在工作,我就不請你吃飯了,下次有空請你。」楚新蒲對紀婉說道。

「誰稀罕你的飯。」紀婉說完,就扭頭回去憲兵隊本部工作。

好心好意追出來,還想著告訴楚新蒲這個消息,讓他心裡好受點。

誰知道被氣的不輕,哪還有心情吃飯。

楚新蒲回去漢口憲兵隊之後,就去找鹿野健次郎彙報了一下自己去憲兵隊本部的事情。

也沒有什麼好彙報的,總不能說羽淵武澤還在調查你吧。

所以就說是詢問李茹的事情,自己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了。

鹿野健次郎聽完之後,就讓他下去,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封口令大家都嚴格遵守,鹿野健次郎也不怕憲兵隊本部查。

回去自己辦公室之後,楚新蒲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梁鶯啼打電話。

但是梁鶯啼依然是生氣的將電話掛了,可是楚新蒲卻沒有等到所謂的暗號。

他也不著急,紀婉都說了問題快解決,那麼梁鶯啼的調查肯定是有線索了。

既然今天沒有暗號,那就明天接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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