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感讓衛康充滿恐懼,他覺得身體的力量正在漸漸消失,楚新蒲的殺意已經昭然若揭。

現在還有僥倖心理,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衛康拼了命的想要掙扎,他只需要發出動靜,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他就可以活命。

可是楚新蒲忍著雙腿的疼痛,也要將衛康死死控制住。

衛康是拼了命的掙扎,難道楚新蒲就不是拼了命的控制嗎?

如果衛康發出動靜,他就要死。

所以對於楚新蒲來說,現在同樣是生死時刻。

在生死面前,誰敢不用盡全力?

但是在用盡全力的情況下,你就要分析一下,你的全力和對方的全力有什麼區別。

別的不說,首先年紀就不一樣。

拳怕少壯,這是老話,衛康和楚新蒲比起來,本身的身體素質就有差距。

在大家都拼盡全力的情況下,衛康就是掙脫不開楚新蒲,甚至於連一些掙扎的動作,都難做出來。

楚新蒲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一個胳膊勒住衛康的脖子,這是用了殺人的心,下手自然是不會輕。

慢慢的,衛康的掙扎越來越小,漸漸的已經失去了掙扎。

可是這個時候,楚新蒲放鬆了嗎?

他並沒有,因為他擔心衛康使詐。

如果衛康發現自己掙脫不了,慢慢放棄掙扎,好像一副已經暈過去,或者死過去的模樣,讓楚新蒲放開他。

那麼他瞬間就可以反敗為勝。

所以楚新蒲在衛康不掙扎之後,依然是不放鬆,保持這個動作,而且還在持續用力。

果然,在過了片刻之後,衛康猛然間又掙紮起來。

他果然是想要使詐,只是為楚新蒲沒有上當罷了。

慢慢的,衛康再一次失去力氣,沒有了掙扎的跡象。

楚新蒲為了保險起見,依然如此保持了一段時間。

在心裡確定,衛康可能已經死亡之後,楚新蒲才急忙將他推起來一點。

將自己的腿從凳子下面拿出來,然後慢慢將凳子和衛康放下。

在這個過程中,楚新蒲的手沒有離開過衛康的脖子,他要隨時應付突髮狀況。

好在衛康的生命力,並沒有楚新蒲想像的那麼強,已經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楚新蒲從出手開始殺衛康,沒有說一句話。

也就是說,衛康根本就不知道楚新蒲究竟為什麼要殺他。

楚新蒲想要告訴衛康嗎?

他並不想。

他只知道,自己殺掉衛康,這個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夠了。

至於還要在衛康臨死前,給衛康解釋一番,那豈不是死於話多。

如此危機時刻,你還想著多說幾句,那不是找死嗎?

所以楚新蒲非常乾淨利落,一言不發,送你上路。

蹲在地上,從懷裡拿出一塊方巾,將衛康口鼻處,還有脖子處,仔細擦拭,避免留下指紋。

之後又將地上擦了擦,雖然看不到腳印,但是也擔心留下線索。

躲藏的柜子,楚新蒲也擦拭乾凈。

慢慢退到窗戶附近,沒有任何留戀,直接從窗戶離開,將窗戶處也擦拭乾凈。

做完這一切,楚新蒲朝著憲佐所在的地方趕去。

之前說過,衛康躲藏的地方,距離警署不是很遠,所以楚新蒲現在回去的速度並不慢。

「鍾書山,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安息。」楚新蒲回去的路上,心裡才默默說了一句。

之前做這一切的時候,他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在生死線上拼搏罷了。

依然是從後門,楚新蒲回去自己的房間。

陳望還沒有回來,樓下的憲佐還不知道衛康已經離開警署,所以並沒有上來打攪楚新蒲。

進入房間之後,楚新蒲躺在床上,腦海之中閃過了鍾書山的面孔,還有顧青稚的。

顧青稚恨他,他心裡明白。

可是他卻幫鍾書山報了仇,按理說顧青稚應該感激他,但是這種事情,他沒有辦法對顧青稚言明。

依然要在顧青稚面前背負惡名。

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楚新蒲也學會了習慣。

至於方巾,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給燒掉了,他不可能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就在楚新蒲腦海之中,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這已經是在楚新蒲回來半個小時之後了,看來衛康對憲佐班的報復心理很強,讓警員帶著陳望繞了不少路。

從床上起來,楚新蒲將門打開。

打開門就看到了在門外氣喘吁吁的陳望,楚新蒲問道:「怎麼累成這樣?」

「警署這群人,不安好心,車子開的很快想要甩掉我們。」陳望解釋說道。

人家是汽車,你是騎自行車,能不累嗎?

「有發現嗎?」楚新蒲問道。

「沒有發現,車子一直開,都沒有停下來,也沒有人從車上下來,最後直接開回來警署了。」陳望一肚子火氣說道。

車子中途沒有停下來,沒有人從車上下來,車子又有帘子,你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車子繞過了,開進去了警署,警署內的情況你也看不到,所以陳望覺得他們是被戲耍了。

楚新蒲安慰陳望說道:「這在我們意料之中。」

「屬下明白,只是覺得氣不過。」

「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好好休息休息。」

「謝謝班長。」

楚新蒲跟著陳望一同出去,對被累壞的憲佐說了兩句好聽的,就給了陳望錢讓其帶著憲佐去吃頓好的。

原本是累的不行,但是聽到有錢能去大吃大喝,憲佐還是很開心的,心中也就沒有了抱怨。

在楚新蒲拉攏人心的時候,陳望自然不會沒有眼色,而是等到憲佐都離去之後,他才低聲說道:「班長,這警署還要留人盯著,讓兄弟們去吃飯吧,我在這裡守著。」

聽到陳望主動請纓,楚新蒲說道:「還是你細心,那你就多辛苦一些,讓下面的人給你買些酒菜來。」

「是屬下應該做的。」陳望也累,但是他身份不同,他必須要幫楚新蒲排憂解難,而不能和下面的憲佐一樣。

看到楚新蒲能明白他的用功,對他還非常不錯,讓下面的人給買飯回來,覺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多謝班長關心,班長先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陳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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