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梁鶯啼分開之後,楚新蒲就準備提醒顧青稚,畢竟局面瞬息萬變,他也不知道耽誤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不好直接聯繫顧青稚,就如同梁鶯啼說的一樣,他雖然有調查鍾書山的事情作為藉口,可是警察廳現在說不定就等著抓他的把柄。

人家瞌睡,你可不能給人家送枕頭啊。

所以楚新蒲第二日就聯繫了櫻庭由美,根本就不需要理由,畢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中途櫻庭由美聯繫過他兩次,他都很忙沒有赴約。

現在忙完了,約一下的很正常。

而且楚新蒲還提議叫上顧青稚,櫻庭由美自然是不會拒絕,至於她是不是真的願意,楚新蒲可不管。

至於叫上顧青稚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避險,畢竟他和梁鶯啼已經算是和好,擔心和櫻庭由美單獨見面,被梁鶯啼誤會,也說得過去。

櫻庭由美對於能和楚新蒲見面,表現的很開心,時間自然是隨時都有,所以就定在了當天晚上。

之後楚新蒲就聯繫了顧青稚,約她出來。

顧青稚其實最開始是不想去的,畢竟她現在壓力很大,被日本人和漢奸不停的輪番調查,而且還失去了和組織的聯繫。

她每天都過的提心弔膽,根本就沒有時間去赴約聚會什麼的。

尤其是在赴約聚會的時候,她依然要小心翼翼。

畢竟面對的是楚新蒲,是憲佐班的班長,同時也是調查她的人。

可是楚新蒲今日約她,是有事情要提醒她,自然是不能由著她說不見面就不見面。

所以在電話中,根本就沒有詢問她的意思,只是通知了一下就將電話給掛了。

顧青稚再想拒絕,也就不太好看,最後她還是決定赴約。

畢竟楚新蒲也在調查她,她想要去看看,今日是不是鴻門宴。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晚上從憲兵隊離開,楚新蒲去的稍微早了一些,他告訴櫻庭由美的時間,和告訴給顧青稚的時間是一樣的。

但是櫻庭由美的診所更忙,肯定會晚到一些。

而且這個飯店距離顧青稚的報社更加近。

他需要和顧青稚有一個獨處的時間,才能暗示她,不然又櫻庭由美的在場,他可不敢。

畢竟櫻庭由美也不是普普通通的人。

他坐下等了一會,卻不見顧青稚來,一直等到櫻庭由美都到場了,還沒有看到顧青稚。

看來她心裡並不願意來,最後答應也帶著抗拒,所以來的並不早。

櫻庭由美已經到場,楚新蒲自然是只能熱情的打招呼。

兩人坐下之後,櫻庭由美問道:「青稚還沒有來嗎?」

「肯定是忙吧,我們先吃,邊吃邊等。」

「不用,再等一會。」

說話間,顧青稚從外面進來,面色看起來很正常,只是帶著一絲疲憊。

她已經在盡力掩飾了,但是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本來顧青稚來晚,楚新蒲心裡是不太高興的,覺得錯失了一個暗示她的好機會,現在櫻庭由美已經在場,他說話都必須要小心起來。

可是看到顧青稚進來的樣子,楚新蒲又於心不忍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一切,對於顧青稚來說,確實是太過突然和艱苦。

他便不忍責怪,畢竟顧青稚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怎麼累成這樣了,報社工作這麼辛苦嗎?」櫻庭由美拉著顧青稚的手,關切的說道。

顧青稚強顏歡笑了一下說道:「報社的工作還好。」

「那怎麼成這樣了,報社有人欺負你嗎,如果有的話,讓新蒲君去幫你。」

顧青稚抬眼看了一眼楚新蒲,心裡很想說欺負我的人就是他,不過嘴裡說道:「沒有,對我很好。」

「那你也要照顧好身體啊,如果生病了怎麼辦?」

「有你啊,我的好醫生。」

「既然知道我是醫生,就要聽我的話,好好休息。」

「我知道了。」

看到顧青稚答應的心不在焉,櫻庭由美扭頭對楚新蒲問道:「到底怎麼了,你知道不知道?」

聽到顧青稚的詢問,楚新蒲覺得來了機會,借著這個問題說道:「她被警察廳調查了。」

「你被警察廳調查了,因為什麼?」櫻庭由美好奇的問道,她還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

顧青稚心裡暗道:「你怎麼不說調查我的還有憲佐班呢?」

她知道楚新蒲是故意不說,她也不好拆穿,面對櫻庭由美的問題,回答說道:「之前報社的投稿人,是抗日分子,我剛好負責他的對接工作,所以被懷疑了。」

「那你也不管管?」櫻庭由美轉而對楚新蒲說道。

「警察廳調查的,我怎麼管?」

顧青稚也主動說道:「真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調查來調查去,我都沒有問題,就是又要工作又要面對調查,疲於應付有些勞累罷了。」

「那你今天多吃點,補一補。」

「那我就不客氣了。」顧青稚對櫻庭由美,還是有笑臉的。

楚新蒲此時順勢問道:「警察廳的調查有進展嗎?」

面對這個問題,顧青稚陰陽怪氣的說道:「你還想要從我這裡,打聽消息啊?」

櫻庭由美也拍了他胳膊一下說道:「你不關心她,還打聽消息,一點也不紳士。」

「我這不是怕警察廳捷足先登。」楚新蒲笑著說道。

「那你自己著急吧,我可不知道,每次都是被詢問,回答問題,哪能知道什麼消息。」顧青稚說道。

「你也別急,慢慢來。」櫻庭由美對楚新蒲說道。

「不能不急啊,下面的人打聽到消息,說警察廳已經掌握到了一些線索,知道有人和鍾書山生前有過密切接觸,已經開始調查了,我們憲佐班是一步慢步步慢。」楚新蒲好似是擔憂抱怨一般,說了出來了這句話。

這句話聽在櫻庭由美耳朵裡面沒有問題,因為在她看來,她也覺得楚新蒲是故意說給顧青稚聽的。

但是目的是想要顧青稚這裡的消息,看看能不能得知警察廳的調查進展和內容。

而且聽在顧青稚耳朵之中,她也覺得楚新蒲是故意賣慘,說給自己聽的,只是這個內容對她說,意義更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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