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見到梁鶯啼,依然的亭亭玉立。

臉色也不錯,看起來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任務讓其心煩。

剛見到楚新蒲,梁鶯啼就忍不住得意說道:「你好像要輸了。」

「什麼意思?」楚新蒲問道。

「顧青稚。」

「她真的答應了?」

「還沒有,但是有所鬆動。」梁鶯啼嘚瑟的說道。

楚新蒲不得不說,組織這裡的同志,確實有兩把刷子。

「這種事情,我願意輸。」楚新蒲說道。

「不會是死鴨子嘴硬吧?」

「我是輸不起的人嗎?」

「既然願賭服輸,今天請我吃飯。」

「說吧,想要吃什麼。」

「西餐。」

「你這是吃大戶嗎?」

「你可是診所股東,這點錢還出不起嗎?」

「別說了,我請。」

楚新蒲急忙攔住她,誰知道說下去,嘴裡還不知道冒出來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兩人來到西餐廳,坐下點餐。

聽著鋼琴曲,梁鶯啼小聲問道:「你臉色這麼難看嗎,算了我請你還不行。」

看到楚新蒲臉色不是很好,梁鶯啼擔心是男人的面子在作祟,好像輸了心裡不開心一樣。

楚新蒲瞪了她一眼,覺得自己的心眼,有這麼小嗎?

「吃你的飯,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楚新蒲說道。

他其實很希望梁鶯啼能贏,畢竟她贏了,就表示顧青稚有了組織的照應,日後也會安全許多。

這對楚新蒲來說,是絕對的好事情。

「那你到底在煩什麼?」梁鶯啼關心的問道。

楚新蒲當下,將尚子實這裡的事情說出來,他想不明白,說出來給梁鶯啼聽聽,不至於全部都憋在心裡。

他沒有指望梁鶯啼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但是說出來,確實是好受了不少。

梁鶯啼聽完之後,小聲問道:「你是擔心尚子實這裡發生什麼?」

「對。」

「可是尚子實顯然是擔心他做了什麼,影響他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擔心你會去支持康劍,所以你不用擔心他發現了你的計劃。」梁鶯啼安慰說道。

尚子實現在的行為,確實是奇怪了些,但是看下來他並沒有發現楚新蒲做了什麼。

楚新蒲的計劃沒有被識破,那麼這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才對。

雖然梁鶯啼說的很對,只是楚新蒲依然是不放心的說道:「就是因為不知道尚子實做了什麼,才會如此心煩。」

「不急,先吃飯,慢慢想。」梁鶯啼說道。

兩人就著燭光,吃了一頓西餐。

其實梁鶯啼也不是很喜歡,但是並不討厭,今天是想要楚新蒲破費一下,才選的這裡。

吃過飯,兩人就下樓,在街面上轉悠。

這裡說話方便的多,梁鶯啼開口問道:「尚子實究竟會做什麼?」

「紀婉可能會知道,只是我沒有辦法打聽。」

「不能從紀婉這裡下手,她已經答應了尚子實,那麼心自然是偏向尚子實,這一點毋庸置疑。」梁鶯啼很肯定說道。

她是女人,她明白女人的選擇。

不管是因為利益,還是什麼,只要女人選擇了這個男人,那麼心自然而然就會偏向這個男人。

紀婉在楚新蒲面前,將尚子實直接說出來,後續只是她為得到楚新蒲回答的一種手段呢?

哪怕不是手段,你也不能說她更加在乎楚新蒲,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現在沒有突破口。」既然不能從紀婉這裡下手,那麼確實是沒有突破口。

突然,梁鶯啼拉住楚新蒲的胳膊說道:「李忠。」

不等楚新蒲說話,梁鶯啼就急速說道:「尚子實和李忠有聯繫。」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和李忠有關係?」楚新蒲問道。

「或許呢?」梁鶯啼也是猜測。

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楚新蒲破口而出說道:「警署調查。」

李忠現在在做什麼?

在警署調查衛康的死。

這件事情,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陳望打聽來之後,告訴楚新蒲的。

楚新蒲當時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李忠去警署,調查衛康的死,注意力都放在了警員頭上。

警察廳這裡,現在依然是認為警署害死的衛康,不然也不會讓李忠來警署調查。

既然他們的目標還是警員,楚新蒲當日就不在乎了。

可是現在被梁鶯啼這樣一提醒,楚新蒲反應過來,如果尚子實和李忠有牽連的話,那麼或許就是警署的調查呢?

但是讓楚新蒲想不明白的是,他在這件事情上,做的不敢說是天衣無縫吧,但是絕對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

其次就是,這件事情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什麼線索都沒有,李忠拿什麼調查?

還能調查到自己身上?

楚新蒲說道:「不太可能吧?」

梁鶯啼卻說道:「是不太可能,但是兩件事情,湊的太近了。」

梁鶯啼也明白,調查線索,抓捕兇手,那需要很快的速度。

可是衛康的死,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被說沒有留下線索,就算是留下了,可能黃花菜都涼呢。

只是尚子實的反常,和李忠的調查挨得太近,難免會讓人聯想。

楚新蒲邁步繼續向前走,掏了根煙點燃。

十幾步之後,楚新蒲歪著頭看著梁鶯啼說道:「李忠這個人不簡單,之前當著他的面,將屍體送到警察廳大門口,他都是笑臉相迎,可見此人陰險。」

「他當時笑臉相迎,恐怕心裡已經是恨死你了,能有機會報復你,應該不會手軟。」梁鶯啼肯定的說道。

「原本只是心裡想要報復,但是隨著調查,卻發現越來越有可能,性質就變了。」楚新蒲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一絲苗頭。

「那麼你就要小心尚子實了,他可能真的在調查衛康的死。」梁鶯啼提醒說道。

「但是他們無非就是推理罷了,根本就沒有證據。」楚新蒲敢說這句話,因為他沒有留下破綻,又過去這麼長時間,更加不可能有證據證明他做了什麼。

「其實推理,往往也能說明一些問題。」梁鶯啼依然擔心。

日本人抓捕抗日分子,很多時候其實推理都是多餘的。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