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蒲覺得好像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一樣。

配合康劍,對付尚子實。

調查什麼花和尚。

自己為什麼當時就要胡編亂造一個花和尚呢?

自己就不能想一個草和尚,花尼姑之類的?

那樣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啊。

看鹿野健次郎的意思,對這個任務非常的感興趣,讓楚新蒲認真負責。

廢話,當然感興趣啊。

電台的零部件,還有電台電池。

表明這一定是一個敵人的電台。

因為日軍方面的電台,和一些機構的電台,都是有備案的。

那麼這一定是抗日分子的,才會偷偷摸摸,藏起來。

電台對抗日分子來說,至關重要。

尤其是對潛伏敵後的抗日分子,那更是至關重要了,這是最快速最有效的信息傳遞方式了。

情報的即時性,和上面領導的工作安排,都是通過電台來轉達的。

能破獲抗日分子的電台,你說這是小任務嗎?

鹿野健次郎現在看楚新蒲是越看越順眼,只是一次裝模作樣的調查,居然還能調查到抗日分子的電台,這比在賭場贏錢還要難啊。

鹿野健次郎是開心了,看楚新蒲越來越順眼,可是楚新蒲現在看自己,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花和尚?

烏鴉嘴啊。

只是在鹿野健次郎面前,楚新蒲只能將心裡的想法收起來,然後表現的非常興奮。

畢竟都找到了敵人的電台線索,你還不興奮嗎?

你很有可能根據眼下的線索,找到敵人的電訊人員,繳獲抗日分子的電台。

這對抗日分子的敵後工作來說,必然是一個重要的打擊。

「是,屬下明白。」楚新蒲硬著頭皮答應,打算晚上快點將這個消息,通知梁鶯啼,讓她快點彙報給組織。

可是誰知道,鹿野健次郎卻說道:「任務事關重大,你必須要格外小心,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和尚子實還有康劍見面了。」

「是。」楚新蒲答應道。

但是他覺得這對他來說,是大麻煩。

鹿野健次郎雖然是不讓他和康劍還有尚子實見面,並沒有說不能和梁鶯啼見面。

可是鹿野健次郎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白,就是希望楚新蒲可以好好負責這一次的任務,不要分心。

他去見梁鶯啼,在鹿野健次郎看來,就是分心。

上面的長官已經表達出來了不讓你分心的意思,你卻還要明知故犯,這不是招人嫌嗎?

楚新蒲如果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看不懂眼色的人,那麼他現在自然是可以不理會鹿野健次郎的意思,去和梁鶯啼見面。

但是偏偏,楚新蒲至始至終,還是能看出來眼色的,那麼他就不會無緣無故的交惡鹿野健次郎。

你非要和梁鶯啼見面?

這不是聰明人應該做的,楚新蒲現在裝傻子已經來不及了。

他若是非要和梁鶯啼見面,而且還是在這個任務剛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和梁鶯啼見面,你不能保證鹿野健次郎不會懷疑你。

大家都是專業搞情報工作的,你的任何異常,都會被無限放大。

所以楚新蒲晚上想要去見梁鶯啼,已經有了風險,而且風險還不小。

「秘密調查,不要打草驚蛇。」

「屬下知道了。」

「你現在馬上去現場,如果房間的主人還沒有回來,將電台零部件還有電池,原位放回去。」

「放回去?」

「順藤摸瓜,這裡只能看到電台零部件,而不是完整的電台,就說明這裡並不是抗日分子發報的地方,可能只是維修的地點。」

「班長英明。」楚新蒲馬屁送上。

可是鹿野健次郎越英明,楚新蒲現在越是無奈。

他原本還在糾結,要不要冒險和梁鶯啼見面,現在連糾結都不用糾結了。

鹿野健次郎讓他馬上去現場,負責這一次的任務,他不可能中途抽空和梁鶯啼見面。

機會已經錯過了。

楚新蒲心中也非常明白電台的重要性,他干著急沒辦法。

不過正如鹿野健次郎所說,這裡沒有發現完成的電台,可能只是維修的地方,想要真的找到抗日分子的電台,需要調查。

鹿野健次郎讓將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也是為了方便調查,不能讓敵人提前有警惕。

「現在就去。」鹿野健次郎直接說道,他覺得夜長夢多。

要是你回去晚了,沒有將東西放回去,可能會被抗日分子發現。

而且憲佐可能會直接抓人。

到時候雖然抓到了人,但是你要面臨的就是打草驚蛇,讓背後的抗日分子,提高警惕。

或許是被抓的人,嘴很硬,你根本就審訊不出來線索。

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是鹿野健次郎想要看到的。

「屬下這就去,班長放心,一定完成任務。」楚新蒲表現的迫不及待,立馬將電台零部件,還有電池拿走,和憲佐一起去現場。

在去的路上,楚新蒲心裡很亂。

他沒有辦法將消息送出去,起碼今天晚上不能。

但是今天晚上,可能房間的主人就回來了,到時候楚新蒲再將消息送出去,或許就晚了。

其次就是,這麼重要的任務,鹿野健次郎居然是沒有親自負責,而是將任務交給楚新蒲。

任務的重要程度,已經說過了,不用再次強調。

可是鹿野健次郎的態度,就值得思考了。

你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鹿野健次郎現在本身負責的任務,比破獲抗日分子的電台還要重要。

比破獲電台還重要?

能繳獲敵人的電台,就如同是讓敵人變成了聾子和啞巴,這還不夠重要,還有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任務,那麼鹿野健次郎到底在做什麼?

兩個壞消息,楚新蒲一路臉色都不太好。

他想了一路,怎麼將消息送出去,卻發現一點辦法都沒有。

憲佐在一旁,他根本就抽不出身。

而且他也不敢亂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電話給梁鶯啼。

但是時間緊迫,而且條件不允許,他沒有辦法和梁鶯啼見面。

只能在電話裡面通知這件事情。

可是不能說暗語,事情是突髮狀況,沒有約定好的暗語,想要說清楚,就只能直來直去。

但是直來直去,你能保證梁鶯啼的電話是安全的嗎?

距離發現電台零部件的地方越來越近,楚新蒲放棄了這個念頭,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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