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健次郎從憲兵隊本部回來,將消息告訴了星野清川,星野清川覺得,讓破譯密碼的專家,繼續破譯,也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哪怕是最後破譯出來,發現確實是這一次得到的密碼本,大家都想多了,那麼也好過讓抗日分子的計劃成功,被耍的團團轉的好。

既然是繼續破譯,星野清川認為,暫時就沒有他們的事情了,畢竟現在的問題是在破譯上。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等破譯出來之後,再行動。

現在只要將消息和態度放出去,讓抗日分子認為這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就行了。

楚新蒲其實一直在觀察,他想要通過自己的觀察,來判讀一下,日本人是不是已經上當。

通過楚新蒲的觀察,他發現日本人好像是真的不再調查這件事情,之前出去調查的憲兵,也全都撤了回來。

甚至於,鹿野健次郎也不如以前那麼忙碌,經常出現在憲兵隊之內。

和楚新蒲偶爾還能聊聊天。

好似這一次的認為,真的就這樣過去了一樣。

但是楚新蒲就是不敢送這口氣。

因為楚新蒲也明白,如果日本人要繼續調查,可定不會和以前一樣,安排人出去搜查。

一定是破譯情報,這一切可能都是用來麻痹你的判斷的。

但是他不能直接問,通過觀察,則是日本人不再調查。

總之楚新蒲這幾日,日子過的也不好。

他想要去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又擔心,眼睛看到的根本就不是真相。

不過幾日下來,憲兵隊確實是再沒有行動,鹿野健次郎也沒有什麼異動,楚新蒲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觀察沒有觀察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反而是等到了白鷺洲的消息,說是要見面。

在約定的時間,楚新蒲前去和白鷺洲見面。

兩人剛一見面,楚新蒲就笑著說道:「看來任務很順利,人已經安排進去了。」

白鷺洲依然是老樣子,說道:「我來是提醒你,不要暴露他的消息,更加不要聯繫他。」

「這種東西還用說嗎,我明白。」楚新蒲覺得這都是基本常識,根本就不需要專門告訴自己。

「例行公事。」白鷺洲不管是不是常識,他有責任作出這樣的提醒,所以就告訴楚新蒲一聲。

大家都是單線聯繫,按理來說楚新蒲不應該知道潛伏在憲佐隊內部軍統人員的信息,這個人也不可能知道楚新蒲的身份。

但是因為任務的關係,楚新蒲知曉了這個人的身份,白鷺洲現在要求他守口如瓶,甚至是遺忘掉。

「不過他的處境,好像不太好過。」楚新蒲說道。

「這是他的事情,他應付不了,是他的問題,你不用替他擔心。」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康劍不是好對付的,不想看到我們的戰友,白白犧牲。」

楚新蒲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康劍比看起來,還要厲害。

「謝謝提醒。」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聽完你提醒了一句廢話。」

白鷺洲覺得,這根本就不需要楚新蒲來提醒,軍統的人在憲佐隊最大的敵人就是康劍,他不會掉以輕心的。

「今天來見我,就是說這件事情嗎?」楚新蒲問道。

「對。」

「這還用得著你專門跑一趟?」

「規矩。」

白鷺洲其實也不想來,不過規矩如此,他還是要來提醒一下的。

至於任務,他這裡沒有新的任務交給楚新蒲。

看到沒有任務,楚新蒲就沒有了興趣,草草和白鷺洲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既然白鷺洲不讓他管憲佐隊軍統潛伏人員的事情,那麼楚新蒲也就不打算再關注了。

以後見到康劍,也不會再主動打聽憲佐隊的事情,好像是想要幫軍統的潛伏人員,提前打聽消息一樣。

因為白鷺洲說了不需要。

楚新蒲哪怕是出於好心,幫軍統的人打聽消息,白鷺洲也不會領情的。

因為他說的很明白,那是當事人的事情,不需要楚新蒲操心。

其實說白了,也是對楚新蒲的一種保護,畢竟你做了事情,就會留下線索,你不打聽,對你來說也減少了一種安全隱患。

在和白鷺洲分開之後,楚新蒲就獨自走在街道上,等到距離和白鷺洲見面的地方遠了之後,才坐了黃包車回家。

黃包車夫是不想拉的,畢竟宵禁,他要早點回去,面對被盤問搜查,甚至是被抓捕。

不過楚新蒲表明身份之後,黃包車夫也不敢不拉,只能將楚新蒲送回家,不過楚新蒲答應他,一會下車之後,會給他一個證明,讓他可以安全回家。

到了家門口之後,楚新蒲下車,付了車資就讓車夫離開了。

並沒有給證明,因為時間還充裕,足夠車夫在宵禁前回家了。

不過楚新蒲還沒有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紀婉。

紀婉在家門口等著。

她看到了從黃包車上下來的楚新蒲,邁步過來說道:「你回來了?」

「你怎麼不去憲兵隊找我?」楚新蒲問道。

「今天順路路過這裡,想著你快回來了,在這裡等等你。」紀婉說道。

「有什麼事情嗎?」楚新蒲問道。

其實有些話他沒有說,那就是尚子實。

尚子實死了,對楚新蒲和康劍來說是好消息,但是對紀婉來說,就不一定了。

畢竟紀婉當時已經答應了尚子實。

所以尚子實的死,對紀婉還是有不小的影響的。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當然能。」

「走,喝杯酒。」

「行。」

楚新蒲沒拒絕紀婉,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兩人找了一家日本人開設的俱樂部,晚上是營業的,不過只對楚新蒲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開放。

進來之後要了酒,紀婉就開始喝,楚新蒲也一言不發,一起喝酒。

喝著喝著,紀婉突然問道:「尚子實的死,和你有關係嗎?」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楚新蒲張口就想要否定,但是這句話卻沒有說出來。

紀婉又喝了一口酒問道:「不好回答嗎?」

「為什麼這樣問?」楚新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你需要回答我,是否和你有關係就行了。」紀婉問的直接,她更想要一個直接的答案。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