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認為尚子實是死在抗日分子手裡嗎?」紀婉在聽了楚新蒲的解釋之後說道。

「難道不是嗎?」楚新蒲反問。

「日本人相信嗎?」

「不是顯而易見嗎?」

「那麼憲佐隊調查到的東西,豈不是就是真的。」

「憲佐隊調查到了什麼?」楚新蒲問道。

憲佐隊調查到了什麼,楚新蒲心知肚明,可是他現在要裝作自己不知道。

而且這件事情,憲佐隊是非常保密的,怎麼紀婉好像知道樣子。

紀婉說到這裡,知道自己失言,她說道:「沒什麼。」

這個消息,其實是李忠告訴紀婉的。

李忠為什麼知道憲佐隊調查到了什麼?

自然是憲佐隊的憲佐告訴他的。

他之前和尚子實合作,也和憲佐打過交道,尚子實的事情其他憲佐不知道,但是尚子實的心腹肯定是知道的。

現在尚子實死了,他的心腹為了對付康劍,擁護了新來的組長不說,和李忠也是有接觸的。

康劍調查到密碼本的事情,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憲佐隊裡面知道的人並不少。

李忠依靠尚子實的舊部,還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的。

他為了讓紀婉相信他說的話,自然是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因為這件事情,從側面可以證明,李忠說的是實話。

紀婉知道言多必失,所以她沒有繼續說這件事情,畢竟不管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那都是秘密,她不能透露,如果透露,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是她的話,聽在楚新蒲的耳朵之中,就不一樣了。

因為從紀婉的話裡面,楚新蒲能聽到一種弦外之音,那就是日本人並不相信憲佐隊最後調查到的密碼本。

這件事情和尚子實究竟是死在誰手裡,其實關係並不大。

但是和組織的聯絡站,關係就太大了,所以楚新蒲才會如此緊張。

通過楚新蒲前段時間的觀察,他認為日本人是相信這件事情的,已經不再調查了。

可是如果日本人在秘密破譯呢?

表面上他們不調查,來麻痹你,但是卻在暗中破譯情報,最後打你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情況就危機了。

只是在紀婉這裡,楚新蒲沒有辦法問的太細緻,畢竟這個消息他應該是不知情的。

但是他不問,這個消息他從什麼地方得到線索去?

他已經自己觀察了,但是一無所獲啊。

所以楚新蒲打算問,趁著這個機會。

「憲佐隊到底調查到了什麼,你是不是知道消息?」楚新蒲問道。

畢竟這個任務,是康劍和楚新蒲在搶,最後被康劍給搶走了,楚新蒲很不好奇嗎?

但是紀婉並不傻,她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只是說道:「總之我不太相信,尚子實是死在抗日分子手裡。」

「所以你還是懷疑我?」楚新蒲無奈的說道。

「也有可能是康劍。」紀婉覺得,其實尚子實死了,最有利的人是康劍。

畢竟楚新蒲並不怕尚子實和李忠的調查,有關衛康的死,並沒有證據。

她找楚新蒲,其實更多的是想要排除。

只要排除了楚新蒲,剩下的就是康劍了。

至於抗日分子?

整件事情裡面或許有吧,但是和尚子實的死,肯定是沒有關係的,起碼紀婉是這樣認為的。

看到紀婉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心情,起身離開。

楚新蒲跟著她走出去,步行了一段距離之後,楚新蒲忍不住問道:「到底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

「你認為不應該在意?」

「起碼在我看來,以我對你的了解,我認為你不會在意。」

紀婉沒有反駁這句話,她反而是微微點頭,她承認楚新蒲對她的了解沒有錯。

其實她應該置之不理。

畢竟不管尚子實死在誰手裡,她牽扯進去,對她都會危險。

她不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這一次呢?

紀婉看著楚新蒲,單手摸了摸肚子說道:「我是可不管,但是我怕小傢伙不答應,到時候知道我沒有為他爹說過一句話,做過一件事,怕是不會認我。」

楚新蒲眼睛微微瞪大,他看著紀婉的動作,聽著見說的話。

他沒有想到,尚子實和紀婉,已經到了這一步。

更加沒有想到,紀婉居然是有了身孕。

不過想來也正常,都是年輕男女,乾柴烈火的,都彼此確定了關係,走到這一步不稀奇。

而且這個時間,完全是夠的,畢竟尚子實和紀婉,可是早就確定了關係的。

如此看來,紀婉的改變,這件事情,有莫大的關係。

一個女人,不管心思如何,性格如何,但是做了母親之後,都是會有所改變的。

但是這種改變,往往也是可怕的。

楚新蒲不會小瞧女人,而且讓女人當做對手,他覺得比讓男人當做對手,更加可怕。

楚新蒲慶幸自己今天沒有承認,不然被紀婉這樣的女人盯上,那是如芒在背。

但是現在有一個人,好像要承擔這一切了,那就是康劍。

楚新蒲望著紀婉說道:「我先不知道是該說節哀,還是該說恭喜。」

紀婉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這件事情。

看著見繼續走出去,楚新蒲跟上來問道:「那你現在怎麼辦?」

未婚先孕,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尤其是對一個女人來說。

雖然這種事情不少見,但是真的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可是大麻煩。

但是紀婉好似是並不在意,她說道:「給他留個後吧。」

楚新蒲知道紀婉是不會將孩子打掉的,如果會的話,她就不會想要調查清楚尚子實是怎麼死的,想要給孩子一個交代了。

「我是問你自己怎麼辦?」楚新蒲繼續問道。

「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唾沫星子淹死人。」

「我們是他們口中的狗漢奸。」紀婉挑了一下眉頭說道。

楚新蒲覺得也是,都做漢奸,都被罵了祖宗十八代了,還在乎這種星星點點的口水嗎?

「總之你有什麼麻煩,可以找我。」

「幫忙調查尚子實的死,可以找你嗎?」

不等楚新蒲回答,紀婉就說道:「逗你的,走了。」

看著紀婉遠去的背影,楚新蒲無奈,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原本以為,按照紀婉的性格,尚子實死了也就死了,誰知道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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