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稚接受了江城特委的任務,她作為抗日戰士,她認為自己不能退縮,要迎難而上。

哪怕她並不是江城特務的人,可是她認為自己在還沒有找到組織之前,不能就渾渾噩噩,留在報社工作,應該繼續抗日工作。

因為她是為了抗日,才留在報社工作,如果現在找不到組織,她就順其自然,放棄抗日工作,那麼她在報社豈不是就真的成了漢奸。

她不能接受自己成為漢奸。

她痛恨漢奸。

所以在江城特委提出可以和她建立聯繫,提供照應的時候,顧青稚是答應了的。

她知道自己不能單打獨鬥,那麼只會迷失方向。

既然當時答應,這一次面對任務,顧青稚並沒有退卻。

她了解到任務的重要性,自然也明白任務的危險性,只是顧青稚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而且她也知道,這一次的任務,關乎江城特委的聯絡站,能幫上忙再好不過。

而且這一次的顧青稚,信心更足,因為她接受了更加專業的訓練,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有了專業情報工作人員的一些基本素養。

這段時間,顧青稚就是報社工作,然後接受培訓,同時避免和楚新蒲還有櫻庭由美見面。

雖然江城特務告訴顧青稚,幫忙解決了楚新蒲這裡的隱患,可是顧青稚自己是心虛的。

尤其是面對楚新蒲和櫻庭由美的時候。

好在這段時間,楚新蒲和櫻庭由美也沒有聯繫她,顧青稚心裡暗道慶幸。

現在有任務在身,顧青稚就將這些想法拋之腦後,開始專心應對。

她的小姨,其實之前關係並不好。

因為嫁給了日本人,這不是重要的,畢竟當時嫁給日本人,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但是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的小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讓顧青稚對她有了一些看法。

雖然她小姨,嚴格意義上來說,也是受害者,但是她的做法,讓大家不喜歡。

不過為了這一次的任務,顧青稚必須和這個小姨,重新聯繫起來。

這個不難。

雖然顧青稚心裡不喜歡她,可是她認為自己和顧青稚是差不多的,畢竟顧青稚留在報社工作,還寫了很多歌頌日本人的報道。

所以這個人,就想要先和顧青稚搞好關係,只是之前顧青稚都是用工作忙當做藉口給推辭掉了。

這一次,顧青稚就不再推辭。

顧青稚在心中計劃好了各種辦法,預想了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她都要做到臨場反應不出錯。

她想要完成好這一次任務,她也不想讓江城特務的人瞧不起她,她想要為自己的組織爭光。

不過這些,楚新蒲並不知情。

顧青稚這裡的事情,他不敢打聽,更加不敢關注,免得對任務中的顧青稚,造成影響。

不過楚新蒲現在,一方面調查憲佐班內誰是吃裡扒外的人,一方面關注一下憲佐隊的事情。

之前白鷺洲說不用關注,只是現在因為組織這裡另有計劃,所以他只能再度關注起來。

調查憲佐班內吃裡扒外的人,就不用說了,沒什麼好調查的。

至於之前和白鷺洲見面,楚新蒲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憲佐隊的情況,算不上風平浪靜,但是也絕對不存在什麼劍拔弩張。

但是你說平衡也談不上。

畢竟軍統安排的人是新上任的,想要和康劍直接分庭抗禮也是不現實的,所以康劍是有絕對優勢的。

軍統的人,只是依靠尚子實之前手下的人,抱團取暖,不至於被康劍輕而易舉的擊破罷了。

而且憲佐隊的隊長,也要平復一下康劍的情緒,有任務的話,一般都是交給康劍。

畢竟他突然弄一個人空降過來,康劍不可能心裡沒有任何的看法,憲佐隊隊長也要顧及一下他的想法。

換言之就是,軍統的人,現在只是勉強能在憲佐隊立足,但是想要執行任務都很困難,更加不要說打聽重要情報了。

他這樣的處境,楚新蒲認為,組織想要將人安排在軍統的人手下,有點吃力不討好。

軍統的人,作為組長都得不到什麼消息,組織的人安排進去,不更加是瞎子聾子嗎?

而且楚新蒲最擔心的是,康劍不會給軍統的人機會。

他現在既然能壓得住你,他就會壓得讓你不能喘氣,不會給你翻身的機會。

軍統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楚新蒲不知道軍統的潛伏人員,現在是沒有辦法,還是說另有辦法。

對於這些,他不得而知,他也不能找白鷺洲打聽,畢竟對方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不用他操心。

他如果還關注,還打聽的話,不免白鷺洲會多想。

如果僅僅只是收集到這些消息,楚新蒲認為彙報給組織是沒有價值的,所以他沒有選擇彙報,而是想要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有所收穫。

今日陳望來到憲佐班找楚新蒲,進來就說道:「班長,調查來調查去,是有幾個嫌疑人,但是最後發現,好像都沒有什麼機會。」

「還找不到罪魁禍首嗎?」楚新蒲不滿的問道。

陳望硬著頭皮說道:「班長,屬下已經盡力了,確實是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甚至於屬下認為,這件事情是不是和我們沒有關係。」

「和我們沒有關係?」

「是他班長,不然我們怎麼調查不到線索。」

「那你說,警察廳和憲佐隊究竟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班長,屬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別說廢話,講。」

「這件事情,除了我們憲佐知道外,特高班的憲兵也知道,說不定是他們將消息泄露出去的呢。」陳望低聲說道,這句話他也不敢讓人聽到。

但是陳望覺得自己說的,是有可能的。

畢竟當時這件事情,憲兵也是知道的,也參與了。

既然調查來調查去,憲佐都沒有問題,那麼憲兵也有可能啊。

而且憲兵不是通敵,只是將消息告訴警察廳,依然是算是告訴了日本人的組織,並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陳望的說法,楚新蒲心裡暗笑,他沒有想到陳望居然會這樣想。

不過也是,不是憲佐,就是憲兵了,畢竟陳望可猜不到,這件事情背後還有抗日分子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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