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不到陳生合。

但是可以聯繫陳生合身邊的梁鶯啼啊。

陳生合身邊的其他人,程廣志不敢相信,甚至於他也不認為,這些人會相信自己。

但是梁鶯啼不同,一個小姑娘,自己說不定可以唬住她。

想到這裡,程廣志不動聲色,但是接下來,更多的是打聽了一下樑鶯啼的消息。

其實老師傅對梁鶯啼的了解並不多,還是前些天有消息傳出來,他才聽了一耳朵。

所以他和程廣志說的,都是很淺顯的一些東西,但是程廣志認為對自己的幫助已經夠了。

起碼知道了梁鶯啼這個人,也知道了梁鶯啼這個人,作風上是有些問題的。

因為程廣志覺得,無風不起浪,如果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消息流傳出來呢?

其次就是,陳生合很疼愛梁鶯啼,那麼梁鶯啼的話,就能引起重視。

程廣志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想要和梁鶯啼接觸,達到與陳生合聯繫的目的。

但是他需要離開,躲在房間裡面,他肯定是見不到梁鶯啼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老師傅已經給組織送了消息,起碼在老師傅心中是這樣認為的。

那麼接下來應該做的,就是躲在房間之中,等待組織的聯繫和救援,而不需要跑出去冒險。

所以程廣志想要主動說自己要出去,都顯得奇怪。

不過他也很有耐心,打算等幾天。

一方面是等軍統這裡的風頭,再過一些。

其次就是等,組織這裡不派人來救援,他就有藉口和老師傅說,自己要出去看看情況。

前幾日程廣志都是好好的,不過兩日之後,他就開始顯得有些著急,詢問老師傅,怎麼組織的人還不來。

老師傅剛開始說再等等,覺得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或者是郵局這裡送信慢了。

可是又等了兩天之後,現在別說程廣志著急了,老師傅自己都疑惑起來。

按理來說,只的人應該早就來了。

郵局再慢,也不可能慢到這個地步。

組織的人過來更是連一天時間都用不了,怎麼可能這麼拖延?

程廣志藉此機會說道:「會不會出問題了?」

「不可能。」老師傅不相信組織的人會出問題。

「那為什麼還不來救我們,還是說來救我們的人,半路被敵人發現了?」

程廣志這一次的猜測,老師傅覺得可能性大一些。

在老師傅看來,信件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如果信件出了問題,那麼按照信件上的地址,日本人就可以抓到組織在漢陽的人。

那麼漢陽的人,就能破譯信件上的加密內容,日本人就可以抓到老師傅和程廣志。

但是這些天,只是沒有等來組織的救援罷了,可是同樣沒有等來日本人的抓捕啊。

所以老師傅並不懷疑是信件出了問題,既然不懷疑信件,自然而然也就沒有懷疑到程廣志頭上。

那麼組織派人前來,但是來的人,在把路上遇到了麻煩。

不管是被發現,還是被抓捕。

是在躲藏,還是已經身陷囹圄,這都是有可能的。

老師傅跟著擔心起來,組織的人為了就他們,如果再搭進去一個,他於心不忍。

雖然老師傅沒有說話,可是程廣志已經看出來他的想法了,程廣志出言說道:「不如這樣,我出去打聽打聽消息,看看有沒有抗日戰士被抓的消息,你留在這裡等著,免得組織的人過來,找不到我們。」

程廣志的提議,恰到好處。

房間內必須留人,不然組織的人來了,卻聯繫不上他們,那麼豈不是自找麻煩。

可是這麼長時間組織的人都不來,是應該去打聽一下。

程廣志面孔生,是合適的人選。

而且程廣志,已經出去過,漸漸適應了現在的情況,是能獨當一面的。

心裡出於對組織同志的關心,老師傅同意了程廣志的提議,他還交代程廣志要多加小心。

程廣志的形象,在老師傅心中,有了不小的變化。

剛開始對程廣志的印象並不好,可是現在看到他勇敢的站出來,自然是刮目相看了。

從房間之中離開的程廣志,將自己喬裝打扮好,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他根本就沒有打聽什麼,有沒有抗日戰士被抓,畢竟他壓根就沒有送信,組織的人怎麼可能來救援呢?

他現在的小心謹慎,只不過是擔心被軍統的人發現罷了。

程廣志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聯繫梁鶯啼。

他不敢靠近陳生合住的地方太近,他已經從老師傅這裡,了解到了陳生合的住所,他擔心軍統的人在守株待兔。

既然不能靠的太近,他要如何聯繫上樑鶯啼呢?

程廣志選擇了一個最笨,但是最安全的辦法,那就是等。

梁鶯啼的長相,他已經從老師傅這裡打聽過了,而且來的路上,他也趁機打聽了一下。

他覺得看到梁鶯啼,自己還是能認出來的。

現在在街面上打聽梁鶯啼,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畢竟這些天,有關梁鶯啼的消息不少,很多人都在打聽。

這種等待,確實是非常笨的辦法。

程廣志一直等了幾個小時,都沒有看到梁鶯啼從家裡出來。

晚上他不敢繼續停留在外面,必須要回去,下一次出來還不知道老師傅會不會起疑心呢。

就在程廣志心灰意冷準備要離開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女人,他一瞬間就認為這個女人就是梁鶯啼。

今天的梁鶯啼,家裡和陳生合又是吵了一架,原因無法還是之前的事情。

梁鶯啼一口咬定,自己和楚新蒲是清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那些消息明明是對自己的汙衊,為什麼陳生合要責怪自己。

這是梁鶯啼不能理解,且非常不滿的。

她和陳生合如此,其實也是為了之後和楚新蒲繼續見面做準備,不然日後還怎麼見面啊。

陳生合自然知道梁鶯啼是清白的,可是外面的流言蜚語,殺人無形啊。

說起這個問題,梁鶯啼就更加氣憤,她說都是陳生合,去了憲兵隊本部,將事情鬧大了,不然怎麼可能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從而傳播不屬實的消息呢?

陳生合自知理虧,確實是他引起的,但是他覺得梁鶯啼如果不半夜讓楚新蒲進入房間,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李忠是針對楚新蒲,梁鶯啼是被連累的。

她應該責怪楚新蒲,而不是責怪自己這個舅舅。

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爭吵了兩句,梁鶯啼就藉故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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