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低落?

因為這個話題,太過沉重。

什麼叫事不可為,就自己出頭立功呢?

舉個例子。

梁鶯啼暴露了,楚新蒲想要救她,可是發現救不了。

那麼就只能比其他人更快的抓捕,或者是射殺,來獲取功勞。

換成其他抗日戰士也是如此。

但是事不可為這四個字,太難了。

你沒有辦法判斷,不到最後一刻,你如何判斷。

什麼時候才是最後一刻,那就是抗日戰士已經被抓到了。

但是抗日戰士已經被抓到,楚新蒲還如何抓人呢?

所以這件事情,楚新蒲認為難度很高。

「或許我還不夠專業,我盡力吧。」楚新蒲說道。

說的很隨意,只是楚新蒲的內心,異常的沉重。

他可能做不到,但是真的到了那一刻,他或許也能做到。

誰說得准呢?

「如果他只能說出這些辦法來,那就不必說了。」楚新蒲表示自己沒了興趣。

梁鶯啼卻是繼續開口說道:「猜到了你可能難以接受,所以另有安排。」

「什麼安排?」

「找個機會,給你安排一下,讓你立功。」

「立功還能安排的?」

「自然可以,告訴你誰是抗日戰士,你直接抓人不就行了。」

「假的抗日戰士?」

「也不能說是假的,假的你怎麼立功啊,只能說不是那麼的真。」梁鶯啼笑著說道。

聽到她的話,楚新蒲算是明白了。

這明覺淺,是打算給自己安排一場功勞啊。

這個抗日戰士,肯定是組織內的人,但是絕對不是組織的人,應該是日本人或者是其他的漢奸機構,安插潛入進來的。

被組織推出來,給楚新蒲立功。

至於這個人,到了地方之後表明身份,會不會有所影響?

能有什麼影響?

楚新蒲又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能抓到你,就是能力的一種體現。

而且明覺淺的安排,肯定會很巧妙,說不定這個人被抓進來之後,是有理說不清。

最後大家都想立功,你就只能是抗日分子,稀里糊塗結案,楚新蒲大功一件。

「什麼時候安排?」楚新蒲問道。

「這幾日吧,已經有人選了,早就準備好了。」梁鶯啼說道。

組織可能早就發現了這個人,但是卻沒有立馬揭穿抓捕,可能只是不再讓此人,可以得到重要情報,但是還要養著他。

目的可能就是給類似楚新蒲這樣的潛伏人員,送功勞。

讓他們這些潛入人員,可以獲得敵人的信任,取得更高的地位,從而拿到重要的情報。

不過這一招,只能說是藝高人膽大,畢竟風險還是很大的。

一個不慎,可能就會損失不小。

這明覺淺還是足夠自信的。

就這幾日,楚新蒲覺得差不多,畢竟他來憲佐隊的時間也不短了。

其實並不長,還沒有半個月,但是羽淵武澤的耐心,你並不知道有多少。

免得夜長夢多啊。

「大概是什麼事情,給我一個提示,別到時候,我弄錯了,真的抓了抗日戰士。」楚新蒲不想做烏龍事。

無巧不成書,很多時候就產生誤會。

你以為你發現的抗日分子,是組織給你安排好的,給你立功的。

其實並不是。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可能,楚新蒲不想最後去後悔,自然是要提前問清楚,不確定的情況下,他可不敢下結論。

「具體的過程安排,我也不清楚,組織可能會隨機應變,所以不能給你一個具體的答覆。但是這個人,名字叫侯啟歡,年齡三十九歲,體徵中等。」梁鶯啼說道。

「知道了。」楚新蒲覺得夠了。

只要知道名字,知道年齡,確保不會抓錯人就行了。

過程不重要。

而且過程組織也不能都喂到楚新蒲嘴裡,你抓捕的太順利,可能也會讓人懷疑。

所以這個過程,需要楚新蒲自己去調查。

「讓組織記得將和侯啟歡有聯繫的同志,都要有所準備,不要侯啟歡被抓了之後,牽連到我們的同志。」楚新蒲說道。

侯啟歡,原本就是敵人安插的。

他被抓了之後,可能會將組織的人咬出來,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一點組織早就想到了,不過侯啟歡被抓之前,不會有什麼異常,不然你抓了侯啟歡,敵人可能也會起疑心,但是等到侯啟歡被抓之後,組織就會善後,侯啟歡不可能提供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梁鶯啼解釋說道。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楚新蒲的迷茫,組織這裡出手幫忙,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他接下來,等著組織的安排,抓到一些線索,一直調查下去就行了。

商量完此事,他便送了梁鶯啼回去。

第二日起了一個大早,還準備帶著陳望他們,繼續去找劉平一呢,卻被康劍叫去了憲佐隊。

到了憲佐隊,找到康劍,楚新蒲問道:「叫我過來做什麼?」

兩人的關係在,說話也不需要太低聲下氣,而且你低聲下氣,康劍也不習慣,覺得你可能是隱忍什麼。

「這件事情,調查到現在,你有什麼看法?」康劍問道。

「還沒有調查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就是問問你的看法。」

「奇怪我就不說了,整件事情到現在都沒有進展,我總覺得我們忽視了什麼。」楚新蒲開始胡亂說。

他怎麼知道忽視了什麼,瞎說唄。

但是康劍卻很有興趣,問道:「你認為我們忽視的是什麼?」

「開槍的人。」楚新蒲將陳望那一套拿出來。

雖然知道找不到開槍的人,也知道想要找開槍的人很難,但是康劍既然問了,楚新蒲也不能什麼都不說。

找不到歸找不到,你不能覺得我的思路有問題啊。

不等康劍說話,楚新蒲繼續說道:「我仔細想過,開槍的人,應該不至於躲藏起來,他應該正大光明的出現才對,畢竟他想要殺的是抗日分子,可是他並沒有。」

「他隱藏的比劉平一這個抗日分子,還要深,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楚新蒲說的煞有其事,好像自己這些天來,認真思考了許久,這就是自己認真思考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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