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琪抱著妙俊風在林間瘋狂的奔跑著,她對鷹叔的脾氣很了解,沒有達到目的,絕不會停下自己的行動。

「不!我不要這樣!他不可以死在這裡,嗚嗚嗚...」

許琪的靈魂在山魅的身體中哭泣著。如今的她憑藉著謹慎的一點靈魂之力拚命地主導著這具身體。

然而,她也知道當自己再也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是妙俊風要被自己殺死的時候。

「俊風,我知道你還有意識,不要跟我裝糊塗。」

「我沒有裝糊塗,只是這個傷口仍有殘餘的劍氣在不斷地撕裂著我的肌肉和經脈。若是我不專心的應對,恐怕我是真的要無意識了。」

「和你商量個事,只要你同意了,那今天的事就好辦了。不僅許琪可以得到解救,這個禍亂的源頭也可以一併解決。」

「好,我答應了。」

「這麼爽快,你就不再考慮一下?」

「有什麼好考慮的,你是我兄弟,難不成你還會害我嗎?」

「被你這樣一說,我要是不盡力,那還真丟了我所羅門這塊金字招牌。

那你現在就全身心的去抵抗這殘餘的劍氣,把你身體的控制權交給我。等我再次跟你聯繫時,你要毫不猶豫的,一鼓作氣的衝到許琪的精神世界內。」

「大哥!你說得容易,可我不會啊!」

「怎麼就不會了?難道你忘了,當你回到精神世界後,你是可以以元神狀態出現的,一個元神想要進入另一個不設防之人的精神世界,那可不要太簡單哦!」

「我明白了,我會盡力一試的。」

「不是盡力,而要全力以赴。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這個世界就真的再也沒有許琪這個人了。」

當許琪穿過樹林,再次來到那個坑洞旁後,妙俊風是一把掙脫了她的懷抱,翻身一騰,站到了地面上。

「哇哈!本王滿血復活啦!什麼妖魔鬼怪在見到本王后,都要臣服!本王是誰?本王就是英明神武聰明睿智,風流倜儻人見人愛的所羅門王。」

就算目前的許琪處於極度的虛弱狀態,但她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山魅的軀體,女兒家的手勢和動作,再加上半人半鬼的聲音。

也幸虧是所羅門王站在這,若是換做膽小的,不用許琪再多做什麼,他就直接下黃泉了。

「小小的陰邪之氣,你去惹誰不好!偏偏來惹我兄弟,你難道不知道我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嗎?

在下面你也感受到本王的力量了,怎麼?你不會認為你換了個馬甲本王就對付不了你了吧!你想的也太天真了!」

「嗷嗚」一聲長嘯,許琪被陰邪之氣的力量徹底壓制下去。

山魅王眼中最後的一絲清明,在此刻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冷,冷漠,嗜血和殘忍。

「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山魅王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呦呵!開口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當啞巴呢!」所羅門輕蔑的回道。

「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你的執念還真深。那個坑洞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某位大能在此開闢出的連接陰陽兩地的通道。

而你也並不是純粹的陰邪之氣,而是在陰間的亡靈。你之所以要融入陰邪之氣中,是為了避人耳目。

一來可以找個軀殼,二來可以借用這個軀殼不斷的捕獲血食來壯大自己。當你的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恐怕連這個軀殼都會成為你的血食。

這位兄弟,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就算你要修煉,也動動腦子好不好。哪有像你這樣驅使這麼多手下去抓人的。

你知道你鬧得這一出,會給你帶來多大的麻煩嗎?至少已經把本王給請出來了。」

「你的廢話話可真多!要不是看在你我同是陰魂的份上,我現在就會殺了你!」

「哦?是嗎?就你也配!」所羅門雙眼一瞪,一股王者氣勢化作無形的氣浪,向著四面八方就擴散開來。

處於王者氣勢中心的山魅王,在此刻感到沉重的威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股威壓如山一般沉重,如海洋一般浩瀚。雖未全部落下,但它知道,只要對面那個自稱王的人,心念一動,自己就會被壓得粉身碎骨。

「跪!」一聲王者之喝。

山魅王咬著牙,身上的骨骼也是發出「咔咔咔」的聲響。但任何反抗在王的面前都是徒勞的。

「嘭」的一聲,蛛網般的裂紋在它的膝蓋下輻散開來。

山魅王帶著不甘,雙膝重重的跪了下來。

它怕了,真正的感到怕了。來自靈魂深處的畏懼讓它對於眼前的這位王感到膽寒。

「俊風,就是現在!」

早已時刻準備著的妙俊風,在聽到所羅門的提示後,是化作一抹白光,向著山魅王的眉心位置就遁了進去。

穿過一片灰黑色相交的雲霧,來到一處有著青山綠水的世外桃源之地。

在這裡,妙俊風看到一位佳人和一名男子正席地而坐,相談甚歡。

妙俊風遠遠的站著,沒有多餘的動作。任何動作在此刻都是多餘的。

「這個男人英俊,威武,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只要是優秀的女孩,都會被他給吸引。怪不得許琪難以忘懷,這樣的人的確讓人難以忘記。」

妙俊風在感慨之餘,心裡也是泛起一股酸味。他知道這酸味是自找的,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理智就是控制不住這股酸味,它慢慢的浮起,直至充滿整個心間。

「我與她只不過才見過幾次面,唯獨這一晚相處的時間較長。也許是因為在陌生的地方,經歷了相同的戰鬥讓我們的共同存在感暫時保持了一致。

再加上我不顧自身的安危挺身而出,在戰鬥時受了傷,令她受到了感動。她才會說出那番話,也許我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也許我只是一座連接現實與夢境的橋樑。

不過這樣也好,無欲則剛,渡人就是渡己。只要她能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我犧牲些又何妨!」

妙俊風自我感慨安慰了一番,繼續關注著眼前的兩個人。

他們相視一笑,自己也跟著笑。他們含情脈脈,自己也跟著身臨其境。到最後,妙俊風竟覺得自己就是他,他就是自己。

「不!我就是我!我不是他的替代品,更不可能是他!」伴隨著心底的一聲吶喊,妙俊風從自我的醉眠中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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