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吳傑的請求

走出碧青翠關押的牢房,妙俊風來到了皇甫明關押的牢房前。

「妙俊風,別以為你剛才說的這些會讓我對你釋懷,我們倆現在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要放我出去,一旦讓我出去了!我一定會殺了你!」

坐在床沿上的皇甫明,雙目赤紅的盯著妙俊風,言語中透露著森寒的殺意。

「你的話我記住了,我等著你來殺我。不過,依你這樣的心性,就算再給你一百年,你也殺不了我!」

「那我就等到一百年後再殺你!我不相信,憑我的努力還殺不了你這個奸臣!」

「哎!無知者無畏啊!幸好你不是皇庭的太子,不然,皇庭危矣。」妙俊風邊說邊搖著頭,朝著軍牢的大門就走了出去。

皇甫明雙手緊攥,把木質的床沿捏的「吱吱」作響。他恨透了妙俊風,這是對自己極大的羞辱!

有了皇甫明的這齣事,整個軍營的氣氛和士氣又往上恢復了一點。元帥連八皇子殿下都敢關起來,自己這些草根在他的面前,還不是想殺就殺了。

就在皇甫明下牢風波即將淡化的時候,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自軍營內響起。首當其中的正是西部大軍負責後勤保障的吳傑將軍。

在他身旁的隨行人員中,消失多日的吳德才赫然在列。

「元帥在哪?」從馬上翻身而下的吳傑,向著正在巡邏的士兵問道。

「回將軍,元帥在中軍大帳內。」士兵彎身一拜,如實回道。

「好,謝謝。」吳傑本就是文臣,只不過因為需要暫時變成了武職。因而,在禮節上他比其他將軍做的都要好。

「嘩啦」一聲帷幕一掀,吳傑和吳德才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中軍大帳。

「末將吳傑拜見元帥!」

「末將吳德才拜見將軍!」

妙俊風放下手中的地圖,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尤其是在吳德才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吳傑來啦!不知此次你押解了多少糧草過來?」妙俊風沒有理會吳德才,直接向吳傑開口問道。

「回元帥,皇恩浩蕩,萬歲在知道了前線的事後,命我為您準備了足足一年的糧草。此刻,糧草全部屯留在歐亞城中。」

妙俊風一聽,臉上的神色立馬就變了。吳傑這麼做的原因,自己不知道才是傻子。

「吳傑,你難道是想用糧草來要挾我,迫使我放出皇甫明嗎?」妙俊風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末將不敢,只是身為皇庭的八皇子,三軍的副元帥。在戰爭還未決出勝負時,就被您關押起來,這不僅會影響到軍心和士氣,更會讓皇庭的臉面蒙羞。

末將知道,元帥是因為他與碧青翠的事而惱火。可他畢竟年輕,血氣方剛,一直養尊處優的生活在皇宮內,對外界之事所知甚少。

因而,還請元帥開恩,放他出來吧!末將也是在為元帥考慮啊!」

「吳傑,我承認你所說在理,但這件事我是不會讓步的。倘若那個女子是普通人,看在你求情的份上,我會立刻放了皇甫明。

但你可知,那名女子乃是西人國玉狐一族的小公主?戰爭時期,她不好好在家裡呆著,跑到我軍的陣營里幹什麼?

跑來也就跑來了,還非得把我軍的副元帥迷得神魂顛倒。假如我和副元帥生出間隙,鬧得水火不容,你說這最大的受益人會是誰呢?」

吳傑站在原地,表情很不自然。更別說與他並肩而立的吳德才了。

吳德才的心裡不僅恨自己,更是將碧青翠給恨得死死的。她這是在利用自己,而她本身恐怕也不知道妙俊風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

倘若妙俊風深究,那自己可就有通敵賣國之嫌。就算不深究,自己也將永遠站立在妙俊風的對立面,之後太子登基,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噗通」一聲,吳德才跪下來哭訴道:「元帥,是小的一時不察,著了妖女的道,還請元帥懲罰!」

大丈夫能伸能屈,他相信自己的一跪定能夠換來妙俊風的原諒。

「你出去自己領五十軍棍吧!然後,從哪兒來回來哪兒去,我不想再在軍營里看到你!」妙俊風一臉鄙棄的說道。

「多謝元帥開恩,末將這就去自領軍棍。」吳德才如蒙大赦,急吼吼的退了出去。

「吳傑,他走了,有什麼想說的你就說吧!但不管你說什麼,說完之後,立刻讓人把糧草從歐亞城運到這。」妙俊風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元帥,末將懇請您放了副元帥。末將知道您不畏強權,這麼做的原因也是為了穩固軍心。可人言可畏,您也知道在朝中有很多人對您都有敵意。

西部軍營里難道就沒有他們的眼線嗎?您是不怕他們,可您身後的百姓呢?一旦抵擋不住西人大軍的進攻,那深受其害的將是您身後這片富饒國土上的黎民百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即便我放了皇甫明,他也不能再呆在軍營里了。

這樣吧!你再辛苦一趟,親自把他送回皇都。若是聖上召見,你有什麼就說什麼,無須忌諱。至於糧草,你必須儘快運送至此,我擔心暴風雨很快就要來臨了。

一旦風雨齊至,就算你有心也不能將糧草送到前線了。」

「元帥,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若是信得過末將,還請元帥告知一二,末將願意為您分憂。」

「也沒什麼,就是彼得堡內已集結了三十萬大軍,教廷和祭司殿組成了聯軍而已。」

「什麼!元帥不是在開玩笑吧!這可是天大的事啊!」吳傑張大了嘴喊道。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我都還沒打退堂鼓,你急什麼!好了,趕緊去領人吧!你要是繼續杵在那,說不定我就要改主意了!」

「末將領命,懇請元帥保重身體,前線離不開元帥,皇庭也同樣離不開元帥!」

「噓!慎言。小心隔牆有耳,禍從口出!」

退出營帳的吳傑,感覺自己自當和妙俊風扯上關係後,這思維就變得混亂了。往日裡清晰的思維,堅定的立場,在這段期間,總是會飄來飄去。

「哎!元帥是奇人,與奇人共事,這思維自然不能以常理來奪之。」吳傑把頭一仰,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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