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色!我很欣賞有膽色的人,只可惜,你就要死了。」和黑暗融為一體的施飛,用憐憫的口吻說道。

「放心,我命硬,老天不取,閻王不收。閣下怎麼稱呼?」妙俊風雙手後背,完全沒有把這裡當成絕境,反到像是來到了一處景色秀美之地。

「你可以繼續稱呼我施飛,也可以稱呼我另外一個名字,黑暗魔王。」一雙猩紅的眼睛在黑暗的世界裡亮了起來。

「黑暗魔王?這個名字挺大啊!只是不知道你源自西方,還是來自東方?」妙俊風沒有迴避射來的紅光,雙眼直視那兩個令人感到膽寒的猩紅之眼。

「西方也好,東方也罷,這重要嗎?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黑暗。黑暗的力量是無窮的,遠勝於光明。

施飛是個不錯的小傢伙。他克制力很強,將出生到成仙期間的負面情緒全部集中到了心房裡。本來按照他的忍耐力是沒事的,可誰讓他一心想著境界提升呢?

從地仙境升到神仙境本不可怕,但巧就巧在,在關鍵時刻,他關押負面情緒的地方裂開了一道口子。潮水般的負面情緒加上心魔的入侵,也就造就了強大的我。

怎麼樣?我的出生是不是很華麗?誕生我的施飛是不是很偉大?嗯!我喜歡這種美妙的滋味。

黑暗的力量是無窮盡的,光明普照不了黑暗,黑暗終會壓過光明。你也不去看那茫茫宇宙,是光明多?還是黑暗多?你們口中所謂的光明之力還不是窩在犄角旮旯里,也只有在那裡,光明才能跟黑暗相抗衡。

哦!對了!即便如此,黑夜也會照樣降臨,黑暗的力量還是會無孔不入的深入每個人的心靈。」

「萬物負陰而抱陽。混沌初開,陰與陽,黑暗與光明,生與死,這些大道率先誕生在這個世界上。之後,從這些大道中分化出眾多小道。

五行之力構建世界,地火水風也可以構建世界,可不管是五行之力還是地火水風,總會有光明與黑暗的博弈。

光明與黑暗就像親兄弟一樣,誰也離不開誰。他們既會相互競爭,也會相互幫助。脫離了黑暗的光明不是純粹的光明,沒有光明的黑暗也就成了飄渺的光明。

物極必反,盛極必衰。光明的極致是黑暗,黑暗的極致是光明。因而,我認為光明不會完全取代黑暗,黑暗也不能完全籠罩光明。

黑暗魔王,你是所有負面情緒的集合體,自然會站在黑暗這邊。假如,站在這裡的是一個天使或是一名真仙,他便會站在光明的立場上。

今天,你我雙方就分別代表光明和黑暗。就像你說的,我們當中在今天只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哈哈哈...,妙俊風你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你還是頭一個站在我面前跟我辯論光暗之道的人。我很想知道,當我把你吞噬後,我會不會變得更加強大,藉此領悟混沌之道。」

「明王劍,劍撒四方!麒麟印,印鎮八方!八方六合我為君,乾坤陰陽證我道!」妙俊風不再和他磨嘰,剎那間將自身氣勢攀升到極致。

明王劍被他召喚而出,麒麟印化成一隻金色的麒麟在他的頭頂上空盤旋。

裊裊禪音開始在寂靜的空間裡唱響,每一個字符都凌空顯現,散發出柔和的金色光芒。

一股股大道之韻,攜帶天地正氣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它們形成強大的道韻清風,狂掃無盡的黑暗霧氣。

孤寂,失望,悲痛,心痛,死氣,嫉妒等等和黑暗之道有關的法則演化成一名名手持長槍的惡鬼。它們以施飛為中心,頑強的抵抗著妙俊風的進攻。

「吼!」,一聲麒麟吼,激射出萬道金光。五彩的雲霞借著這聲吼,疾速的向施飛飛去。

「嘰!」,一隻白骨嶙峋的大鳥從黑暗中破空而出,發出歇斯里地的啼鳴。它義無反顧的向雲霞中飛去,即使有去無回。

「咔咔咔...」密集的雷電演化成一條條銀色的雷龍,攜天地之威向施飛飛撲而去。

「轟隆隆」的震地聲,一隻只長著翅膀的黑色犀牛,目露凶光,朝飛撲而下的雷龍強勁的撞了過去。它們不怕疼痛,不怕死亡,有的只是對黑暗的忠誠和守護。

封閉的空間變得混亂不堪,猶如創世之初。數不清的法則糾纏在一起,各盡其能。看不見的大道氣息此起彼伏,各顯神通。

光明與黑暗在這狹小的空間內爆發出超強持久的戰鬥。即使這裡有數千重結界守護,但也經不住妙俊風和施飛的搏命廝殺。

眼下兩個人都將自身氣勢攀升到了極致,都在撐著一口氣。只要這口氣中斷,也就代表著光明與黑暗之爭的落幕。

地面之上的大殿「嚓嚓嚓」的開裂著。堅固的青石,加固的陣法,在此時,完全起不到一點作用。只要在過片刻,這座恢弘的大殿便會在自我的顫抖開裂中,化為一堆廢墟。

大殿外的地面,蛛網般的裂紋一點點的向外擴張。裂縫中時不時的會冒出一縷霞光或是一道黑光。

幸好在妙俊風的提醒下,長老們帶著弟子退到遠處,布下了他們有能力布出的最強結界。

「呲啦」一聲,溢出的黑光在觸碰到結界光幕後,猶如腐蝕藥劑滴到了玻璃上。

「嘩」的一下,飄逸的霞光在飄到結界上後,立刻流淌到被黑光腐蝕的地方,轉眼間修復了那裡。

東雲宗的長老和弟子們,額頭上不斷冒出汗珠,後背則是早已濕透。眼下的他們,只希望從地底冒出的霞光能夠多一點,黑光最好是不要冒出來。

困在界禁中的查傑感受不到現場詭異且濃重的氣氛,但他的雙眼沒有被遮住,他能從現場的景象和大家的神情里判斷出,和妙俊風交手的絕不是自己平日裡見到的施飛。

東雲宗未受波及的一處山峰上,施琳被一個黑衣人給牢牢地控制住。他很想在這個時候一親芳澤,可聯想到大人的恐怖。他不得不按耐住內心的慾望,靜靜的守候在這,等待著大人的勝利凱旋。

施琳像個雕塑一樣,就算她不被控制住,也會安靜的待在原地。她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敬愛的父親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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