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亦歡在看到劉芸染把小男孩推開了以後,就上前把小男孩扶了起來,輕聲地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那小男孩流著眼淚,對葉亦歡點了點頭說道,「姐姐,我弄壞了夫人的衣服……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走。」

葉亦歡摸了摸那男孩子的頭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姐姐會保護你的啊,不要哭了。」葉亦歡說著,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紙巾在小男孩的臉上幫他擦著眼淚。

劉芸染看著指著葉亦歡大聲地叫罵著,「葉亦歡?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沒在幹什麼啊,劉姨。」葉亦歡幫小男孩把眼淚擦完,站起來把小男孩護在自己的身後,面對著劉芸染說,「劉姨,這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男孩而已,這才比桌子高一點點。不就是一件衣服嗎,你有必要這麼生氣,還把這小男孩推到了地上?」

合著這件事情到後來,還是她劉芸染的錯了?

劉芸染看著葉亦歡冷笑道,「葉亦歡,我請你搞清楚狀況。現在不是我在故意沒事找事,是這個小男孩犯了錯誤,我要趕他走怎麼了?再說了,你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葉家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小男孩來幫工?我留他到現在已經仁義至盡了!」

其實葉亦歡在看到這小男孩的第一眼,就在想這個問題,但是為了保護小男孩,葉亦歡也只好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既然劉芸染提了,葉亦歡就直接問了,「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啊,劉姨你倒是跟我說說啊。」

葉亦歡此時的表現如果非要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流氓了。

一副「我就是真理」的模樣,氣的劉芸染直接扶著自己的額頭坐了下來,「我才懶得跟你說,你自己問問這個小男孩是為什麼。」

自己問就自己問,葉亦歡想著,蹲了下來,看著那小男孩還在抽泣,又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他的臉,問道,「那個,小弟弟,你叫什麼啊,為什麼會在這裡幫工啊,可不可以跟姐姐說一下?」

那小男孩看葉亦歡在保護自己,害怕地看了一眼劉芸染後,小聲地跟葉亦歡說,「我叫杜平安,媽媽是這裡面的下人。可是媽媽最近生病了,沒有力氣起來幹活,為了給媽媽治病,我才來這裡幫忙的……不然的話,我們就沒有錢給媽媽治病了。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我不想走,不想走……」

那小男孩拉著葉亦歡的衣角祈求道,葉亦歡聽小男孩的語氣又要哭了,連忙答應道,「好好好,姐姐不會讓你走的,你就放心吧。」葉亦歡安慰完小朋友,重新站起來,走到了劉芸染的身邊。

劉芸染看著葉亦歡說道,「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吧?這次我可是做了一回好人了,讓這小男孩在家裡面幫著做工。不然的話,他們一家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乞討。」劉芸染說完以後,看到了面前的葉亦歡的臉越來越黑,竟然有一些心虛的感覺說道,「喂,葉亦歡,你想要幹嘛啊?這一次我可沒做什麼吧……」

可誰知,葉亦歡抬起頭來後卻給了劉芸染一個大大的微笑,說道,「那是當然了,我哪裡敢說你的不是呢,你說是不是?你這一次確實做的非常對,但是俗話說的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這件衣服的事情,你就別跟這個小男孩追究了吧。」

「我哪敢啊?你葉大小姐在這裡,我可不敢造次,不過這小男孩在這做工,做的又不好,也只是給我們帶麻煩而已,我這不是就事論事嗎,讓他回家得了。」劉芸染說道,這一件衣服她才不在乎呢。只要能讓葉亦歡不爽了,那自己就爽快了,一件衣服算什麼?

那小男孩聽見了劉芸染還要把自己送回家裡面,連忙拉著葉亦歡的手說道,「姐姐,我不想要回家,你幫幫我,幫幫我……」

葉亦歡為難地看著小男孩,說道,「你等一下啊,不要急,讓姐姐想想辦法……」

雖然葉亦歡不想讓劉芸染把小男孩送回家,而且小男孩的家庭條件也不允許小男孩回家。可是劉芸染說的確實沒有錯,這小男孩現在來做這些事情實在是太勉強了,不僅做不好,還會給大家製造麻煩,還不如不做呢……

只是……葉亦歡低下頭看著小男孩那雙懇求的眼睛,就覺得十分於心不忍,只得看著在一邊悠閒坐著的劉芸染說,「劉姨,不然這樣吧。我讓其他工人和小男孩的工作換下,這樣不就好了嗎?這件事情我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麼過去了。實在不行的話,我給你重新買一件衣服,這總行了吧?」

「不行,」劉芸染堅決地否定道,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件可以看你葉亦歡吃癟的事情,劉芸染怎麼可能放過,對著葉亦歡說道,「歡歡,不是我說你,難道你不知道招收童工是違法的嗎?你想幫這男孩的心劉姨理解,可是你也不能不講法律啊。怎麼,你這齣國出了幾年,就把憲法給忘個精光了?」

葉亦歡在國外這些年,把幾大混社會的寶貝給鍛鍊了出來,其一就是厚臉皮。就算是被劉芸染這麼說,葉亦歡也還是笑著臉,回道,「劉姨,你不說我不說,有誰能夠知道這是一名童工呢?這件事就按我說的做吧,行不行?」

「想得美,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劉芸染笑著回答道。

葉亦歡舉起雙拳想,劉芸染啊劉芸染這都是你逼我的啊。

只不過幾秒的時間,劉芸染就看見葉亦歡的臉瞬間從白變黑,不復剛剛那好欺負的樣子,兇狠地說道,「劉姨,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哎,葉亦歡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女主人還是你是女主人,竟然在這裡跟我說我不要太過分?雖然你是葉家的大小姐沒有錯,但是也請你知道一下,我現在也是你的媽媽,葉家的女主人!你這是在拿什麼態度跟我說話?」劉芸染不甘地罵了回去,笑話,她活了這麼多年害怕一個娃娃不成?

葉亦歡冷笑道,說道,「劉姨,你還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媽媽啊?作為媽媽的,把自己女兒晚上參加宴會的晚禮服給剪壞了,這不太好吧?」

葉亦歡說完了以後,明顯地看到了劉芸染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驚愕地看著她說道,「葉亦歡,你在說什麼鬼話?什麼晚禮服,我才不知道呢!你自己弄壞了,可不要來怪我。」

「我自己弄壞的?劉姨,你說出來可真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你說,到時候爸爸會相信我的話呢?還是會相信你的話呢?畢竟你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就已經騙過爸爸一次了……你說爸爸他還會再相信你嗎?」葉亦歡接著說。

「所以呢?你跟我說這些想要幹嘛?」劉芸染警惕地看著葉亦歡,就像是在看一個殺人兇手一樣,害怕她等一下一個起身,等待自己的就是自己心跳驟停的聲音。

葉亦歡轉過身,把那小男孩放在了劉芸染的面前說道,「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只要你答應讓這個小男孩留下了,我就答應你不把剛剛的事情說出去。」葉亦歡撩了一下頭髮繼續說,「其實劉姨,我早上就跟你們說了,我來家裡呢,就只是為了陪爸爸而已。你們大可以當我沒有回來,像以前那樣生活。可是你非要;來找我麻煩,這就算了,我就想反正也被我發現了,大家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就別自找麻煩吧。」

「可是……」葉亦歡說著,聽了下來笑著走到了劉芸染的身邊,「可是啊劉姨,你就是喜歡找我的麻煩,就是喜歡挑戰我的耐心,就是喜歡踩著我的底線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你這樣子可是不好的,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說,要不要把這個男孩子留下來呢?」

「瘋子,瘋子,葉亦歡你這個瘋子,這個小男孩你愛帶去哪裡帶去哪裡,不要再在我的眼前讓我看見!」劉芸染看著眼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葉亦歡,慌張地說著,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感覺到了恐懼,就像是當年,那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一樣。

她還記得那個女人走向她的樣子,對她說,「劉芸染,你以為你現在得到葉勇憲了嗎?錯,你錯了。葉勇憲那樣子冷血的男人哪裡會真正的愛一個女人,他現在只是對你感興趣而已,等這個興趣過後,他帶給你的就只有失望,失落還幻想破滅的絕望!」

「不要!不要!宋寧你這個瘋子!你快點給我走開!你就是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所以你也想要我得不到,我不可能得不到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的!」劉芸染在心裏面喊著,猛地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葉亦歡牽著小男孩笑著的模樣。

劉芸染看著葉亦歡想,宋寧,之前我不僅戰勝了你,現在我還要戰勝你的女兒。你看著吧,你就在天上安靜地看著,等著你女兒被我踐踏在腳下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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