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一架飛機途徑北風口中轉,後續降落到了川府重都,隨即小喪帶著警衛隊,第一時間去迎接了來賓。

司令部大院內,秦禹邁步跟大牙走在一塊,正在商量著給海軍徵兵的事兒。

就在這時,司令部大樓後側的小院內,突然傳來喊聲:「你們煩不煩啊?讓我出去,老子都快憋瘋了。」

秦禹聞聲扭頭,看見了那個愣頭青付震,正在與司令部的幾名警衛推搡,叫嚷。

付震剛被帶到川府的時候,秦禹簡單和他見了一面,對他的印象僅僅停留在紈絝子弟上。

「喊什麼啊?」秦禹與大牙慢步走過去,抬頭問了一句。

「司令!」

幾名警衛立即立正,敬禮。

秦禹擺了擺手,面無表情地問道:「怎麼回事兒啊?」

「他非要出去,但團長吩咐過,他們身份比較特殊,目前不能離開司令部,怕有危險。」警衛軍官立馬回道:「但……但我們勸他,他不聽。」

秦禹背手看向付震,見他穿著夾克衫,腦袋上頂著社會人的頭型,立馬笑著問道:「你這精力咋那麼旺盛呢?你家裡人都來了,你不好好在這兒待著,老要出去幹什麼?」

「你是秦禹啊?」付震打量了一下他,斜眼問道。

「是。」

「……我爸都來了,你還關著我們幹啥啊?還想威脅啥啊?!」付震無所顧忌地問道。

「不讓你出去,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秦禹低聲回道:「川府這邊不比區內,人員流動比較雜,你們剛過來,要防止對面報復。」

「我就是你們綁來的,我還怕誰啊?」付震又上來那股躁狂的勁頭,不耐煩地推搡著眾人:「你們讓開,我要出去透透氣,在這兒快憋瘋了。」

「說了不讓你去,你咋不聽呢?萬一出事兒怎麼辦?!」大牙感覺這個愣B比小喪剛來的時候,還要能折騰。不過細想想也能說得通,小喪是白丁,他卻是將軍的兒子,人家起碼有資本。

「我特麼在這兒才容易出事兒呢。」

「行吧,那就讓他出去吧。」秦禹伸手指了指付震,話語平淡地說道:「命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擔心,那也沒人擔心了。」

付震愣了一下。

「你們帶他出去吧,讓他自己轉。」秦禹沖警衛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付震留在原地,心說這個秦司令也沒啥脾氣啊,看著挺隨和一人。

大牙邁步跟上秦禹,在他側面說道:「這小子有點愣,付家又剛過來,放他出去,容易出事兒啊。」

「他媽的,我手下有一個好管的嗎?一個小崽子到這兒還張牙舞爪的。」秦禹笑著說道:「你去給警衛室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

五分鐘後,警衛士兵開著汽車,載著付震離開了司令部大院。

……

下午兩點多鐘。

秦禹在總司令的辦公室內,見到了六區前進讜的葉戈爾。這不是雙方第一次見面,早在一年多以前,北風口打自衛戰的時候,秦禹就和吳天胤見過他,並且談妥了襲擊巴羅夫家族的那個紈絝子弟的事兒。

「您好,尊敬的秦司令!」

「坐!」秦禹和葉戈爾談事兒,臉上可沒有笑容了,全程面無表情,蹺著二郎腿,話說惜字如金。

葉戈爾掃了一眼秦禹,彎腰坐下,話語也很直爽地問道:「司令閣下,您叫我來川府,是有什麼事情嗎?」

秦禹慢悠悠地端起茶杯:「那個叫……叫基什麼來著?」

「基里爾.康巴羅夫。」察猛在一旁提醒了一句。

「對,就是他。」秦禹喝了口茶:「他在我這兒待了一年多了,咋安排啊?」

葉戈爾怔了一下,對於秦禹說的方言有點沒聽懂。

「司令的意思是,這個基里爾.康巴羅夫,究竟要怎麼處理?」察猛問了一句。

「後續,我們上層會給您一些談判的建議,肯定會為您在自由讜那邊贏得更多的利益。」葉戈爾立馬回了一句。

這話明顯是套話,秦禹聽得煩了,直接岔開話題說道:「川府這邊要組建海軍,但在這方面,我們的經驗較少,你們前進讜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有一些事情想請你們幫忙。」

「什麼事情?」

「我想在你們那裡購買一些海軍設備。」

「具體的呢?」

「小件就不說了,我想在你們那裡買一艘目前正在服役的驅逐艦,用於川府海軍的基本建設。」秦禹直言說道:「價錢上,我們是有誠意的。」

葉戈爾懵了半天:「司令,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我一天六七個會要開,你覺得我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嗎?」秦禹皺眉回道。

「這恐怕不行。如果只是基礎海軍設備,那以我們之間的良好關係,上層應該是不會拒絕的。但……但戰艦屬於我們的最高軍事機密,這……這恐怕無法向外出售。」

「現在這個年頭了,軍事上還有啥秘密可談?」秦禹放下茶杯:「我的想法,你跟上層說一下吧。」

「司令,這個即使報上去,估計也不太可能會被批。」

「嗯。」秦禹直接起身,擺手衝著察猛說道:「你招待他一下吧。」

說完,秦禹邁步走出會客室。葉戈爾看著秦禹的背影,心裡打鼓,完全搞不懂這個川府一把手到底是啥意思。

離開會客室內,秦禹皺眉衝著大牙說道:「媽了個B的,當初讓老子去抓人,何大川差點犧牲了,現在人抓回來了,他們背後搞什麼事兒,又完全不跟咱說。他還真拿我川府當軍事監獄啦?!」

「我覺得……。」

「不用你覺得,馬上把那個什麼基里爾給我提出來。」秦禹皺眉命令道:「自由讜不是幾次想談判贖他嗎,那現在談判就可以開啟了。」

「好,我知道了。」大牙點頭。

……

晚上,八點後。

一台軍車緩緩停在了司令部大院,付震一把推開車門,從后座上衝出來,一頭扎在了地上。

是的,是一頭扎在地上,下車姿勢非常狂放。

躺在雪地上後,付震渾身抽搐,嘴角還在流淌著胃裡的嘔吐物。

四名士兵這一小天,帶著付震去了重都外最高的山上,讓當地一個兩個班的駐軍士兵,架著付震跑路,看風景。

倆人一組,士兵累了就歇息換班,但付震卻是一直在跑的。他掙扎不行,打也打不過,罵更沒用……

就這一圈下來,躁狂症狀明顯減退了,

都吐白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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