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一章 躁狂症,沒人性

兩名警衛士兵邁步上前,伸手解開了基里爾的手銬,腳鐐,全程也不與他交流,直接架著他就往外走。

基里爾此刻還沒有慌,他猜想可能是因為自己抗拒審訊,對方拿他也沒啥辦法,準備把他送回監獄。

門口處,付震低頭掃了一眼警衛軍官給他的資料,輕聲吩咐道:「帶他去後面的水房!」

「好!」

士兵點頭。

……

大約二十分鐘後,基里爾被六名士兵貼身押送,帶到了司令部後面的水房內。

這個水房是專門給司令部供水用的,水源也是地下水,因為司令部的高級軍官太多了,再加上川府的情況也比較複雜,這樣控制水的源頭,採用單獨管道供應,能減少安全隱患。

水房內非常昏暗,左側還有個大的儲水池,裡面的水很深,不過這都是沒經過凈化的水源,看著也不太乾淨。

進了水房後,基里爾有點慌了,這明顯不是帶他回監獄啊,而且對方又全程不和他交流,這是有點嚇人的。

「你……你們想要幹什麼?!」基里爾目光陰沉的用俄語問了一句。

「嘭!」

付震站在儲水池邊上,一腳踹在了基里爾的腰上,這一下非常突然,基里爾整個人瞬間被蹬的飛進了蓄水池。

「噼里啪啦!」

基里爾掉進水裡後,明顯有點蒙,水太涼了,而且周圍非常昏暗,他本能用僅剩的右胳膊撲騰了兩下,短暫地失去了方向。不過好在他是軍人,更是貴族,水性還不錯,遊了兩下,找准了方向,掉頭又回到了岸邊。

「該死的蠢貨,你們……!」基里爾在下面凍的瑟瑟發抖,憤怒至極的就要罵人。

付震緩緩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基里爾的右手背上:「罵我?!是不是罵我?」

「啊?!」

基里爾慘嚎,使勁兒的想要抽回手掌,但卻怎麼也拽不動。

「游,一直游,不許靠岸,聽見沒?!」付震也不管他聽不聽懂,總之是一點不慣著的抬腳蹬在了對方的臉上。

基里爾仰面再次掉進了水裡!

「看著他,讓他游半個小時!」付震扔下一句,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六個士兵也不知道這躁狂症要搞啥活兒,但礙於上面讓他審訊,所以他們也只能照辦了。

就這樣,基里爾在水池裡被圍堵著,噼里啪啦的用一支胳膊游著泳。他也不敢停,一停下士兵就拿拴他的鐵鎖鏈子抽他。

室外,付震拿著電話,輕聲說道:「呵呵,我短時間內肯定回不去了,哎呦,別問了,問就是軍事機密!我們雖然距離遠了,但我愛你的心不變呀,是啊,你也想我了對不對?那你給我發個照片吧,你說看哪兒?我想看看自己曾經戰鬥過的地方……媽了個B的,別裝,趕緊發!」

……

司令部辦公室內。

小喪看著秦禹問道:「司令,你說咱們要跟自由讜恢復聯繫的事兒,用不用隱晦點告訴給那個葉戈爾啊!這樣他才能急啊!」

「不用。」秦禹擺手:「基里爾一配合,自由讜那邊肯定是要談的!到時候不用咱們放風,前進讜的佬毛子也百分百會收到消息,我們要等他們找咱們!」

「這樣穩嗎?」小喪虛心求教。

秦禹看著他,插手教導道:「基里爾在咱們這兒呆了一年了,自由讜幾次想談判贖人,咱都拒絕了!但你沒發現,前進讜卻沒怎麼提過這個事兒嗎?」

「是啊。」小喪點頭。

「這是為什麼?」秦禹主動問道。

「肯定有目的,但我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小喪想了一下回道。

「人是他們讓抓的,但抓完卻沒信了,也不跟咱們談了。」秦禹皺眉回道:「這說明,前進讜很大可能是在跟自由讜溝通!以基里爾為質碼在跟對方提條件,但對方卻遲遲沒有答應。」

小喪緩緩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前進讜在利用我們?」

「對的。基里爾的身份不一般,他們自己不抓,可能是怕在區內引起麻煩,或者是還沒有跟自由讜完全死破臉。」秦禹繼續說道:「但我們不一樣,我們抓基里爾的時候,那正在跟自由讜打仗,所以鍋甩到我們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前進讜也可以說,他們有辦法在中間調和,把基里爾弄回去,你明白了嗎?」

小喪恍然大悟:「我懂你意思了!」

「著佬毛子想TM的白嫖我,還差點火候。」秦禹笑著說道:「我這時候要跟自由讜開啟談判,估計葉戈爾的腦袋都可能不保了,你明白嗎?」

「司令,你是真幾把損!」小喪脫口而出的評價道。

「你狗日的跟誰說話呢?!」

「司令,我錯了!」

「滾出去!」秦禹沒好氣的罵道。

小喪撓了撓頭,一溜煙的跑了。

秦禹看著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其實跟川府這些大家族的掌門人相比,他身邊的人才是真正沒怎麼變的,小喪還是小喪,馬老二還是馬老二,老貓,朱偉,老李,齊麟,厲戰這些一塊起家的兄弟等等,時不時的還是會跟他扯淡,吹牛B。

……

水房內。

基里爾遊了半小時後,渾身都是冷水和汗水,他幾乎脫力地爬上岸邊,氣還沒等喘均,就直接被帶出來扔在了室外的雪地里。

夜晚,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那風就跟刀子一樣呼呼刮過,基里爾被按在雪地里,整個人衣服,皮膚,頭髮上,瞬間就結成了冰碴。

他一隻手摟著自己,瑟瑟發抖地看著付震等人,聲音結巴且帶著哭腔地問道:「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你們晚上執勤,派倆人在這兒盯著,後半夜三點,他要不哭著給家裡打電話,我算他是個戰士!」付震交代了一句後,轉身便走。

越到深夜,這氣溫越低,基里爾剛開始窩在雪殼子裡還能堅持,但挺了一會後,他游泳時的體溫退去,身上的衣物更是完全被冷水滲透,整個人已經被凍的意識模糊。

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基里爾開始感覺到肚子鑽心的疼痛,他很久沒有吃過有油水的飯菜了,這消化系統受不了,開始壞肚子!

基里爾咬牙堅持著,甚至想要用手去堵,摁著,但根本抗衡不了身體反應!

凌晨一點,基里爾哭了!

身體飽受寒風摧殘,凍到意識模糊,嘴裡開始嘔吐,後門也開始噴了,一時間他一隻手都有點忙活不過來了,不知道該抱著肩膀取暖,還是堵嘴,或者是堵屁股……

執勤的士兵看到這個景象都嚇壞了,以為付震把他直接禍害死了,那麻煩就大了。

基里爾躺在雪殼子裡,不停的呢喃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你說啊!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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