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您平時不是不喜歡看戲嗎,今兒個怎麼想起來要來看這個筱香凝的封箱演出?」

「呵呵,你想知道?」侯五咧嘴一笑。

「五爺明示?」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侯五沒有跟手下說,取了帽子,帶在腦袋上,「走吧,看戲去。」

侯五出門,鑽進了汽車,往新舞台而言。

……

新舞台後台。

一片忙碌,今晚的封箱壓軸表演就要開始了,但是壓軸的主角,新舞台藝術總監筱香凝一直都未出現。

氣氛有些凝重。

如果姜柔再不出現,那今晚的封箱演出就只能換人了,這個人除了「筱月紅」再無別人。

可是,讓筱月紅替換上台的命令一直都沒有傳下來。

這讓呂小樓是如坐針氈,幾次去求見白玉嵐,都沒有得到准信兒,大多是都是昌伯傳話,讓她耐心等候。

可是,這都快要開演了,這開演之前事需要化妝的,沒半個小時是不行的。

筱月紅也是賭氣,沒有正式通知,她就是不換行頭,不化妝,呂小樓怎麼勸都不行。

事情就這樣僵持著。

「白老闆有令,所有人準備,封箱演出準時開演。」昌伯來到後台,宣布一聲。

「昌伯,今晚的主角還沒定呢,小柔師妹一直沒有消息,月紅師妹是替補,得趕緊讓她上裝,準備吧。」

「她還在耍脾氣?」

「沒有白老闆的首肯,她也不好僭越?」

「行了,讓她專心演好自己的戲,今晚的主角還輪不到她。」昌伯丟下一句話道。

「小柔師妹回來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白玉嵐的辦公室內,姜柔正在化妝,她早就回來了,不過為了不驚動一些人,她在白玉嵐的安排下,故意的隱身起來。

主要是為了看一看,這「蘭柔」劇社內,有多少人有二心,還有多少人被「筱月紅」給拉走了。

這些生了二心的人,自然不能再留了,好在,封箱演出後,會休息數日,直到明年正月。

有一段時間緩衝,這讓「蘭柔」劇社有時間緩衝,做調整。

這事兒要是平時爆出來,那可真是很棘手,搞不好會影響到劇社的人氣。

「這個筱月紅妒忌心重,心胸狹隘,還跟秦雄攪在一起,她不適合在留在咱們劇社了,這一次,剛好找理由將她清退了,留下來,早晚是個禍害。」白玉嵐說道。

「嵐姐,人各有志,不必強求。」

「這可不是人各有志,她跟那秦雄串通起來,是來害你,還挖你哥的牆角兒,若不是她,那些人能夠跟她走嗎?」

「我跟月紅好歹做了十年的姐妹,她平時確實喜歡跟我爭,但心還是不壞的,嵐姐,看在我的面兒上,給她一個體面的方式離開吧。」姜柔說道。

「你就是太善良了,這種人換做我,直接讓她在冰城再無法立足。」白玉嵐道,「這就是吃裡扒外,壞規矩人的下場。」

「好了,嵐姐,哥什麼時候過來?」

「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忙桉子呢,有時候整宿都不回來,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白玉嵐道。

……

秦朗臉色鐵青,坐在周森面前,聽完他跟姜柔被綁架的全部過程後,拳頭緊攥,眼中怒火更是熊熊。

他都與秦家決裂了,不再覬覦秦家的任何產業了,為何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不肯犯過他,尤其還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動了歪心思。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是觸到秦朗的逆鱗了。

「雖然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一切是你大哥秦雄指使,但是,我抓到了欒元輝,就是打暈以及綁架你的人,他親口指證他是受侯五的指使,侯五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這件事是否是秦雄指使,還是他私下裡揣摩秦雄的意思辦事,就得抓到侯五才行!」周森說道。

「森哥,你要我怎麼做?」

「侯五今晚會來新舞台看小柔封箱演出,這是個抓他的好機會,為避免客人騷動,所以,得你親自出馬。」周森道,「侯五的弱點你比我們清楚。」

「嗯,侯五練的的人鷹爪功,善鎖喉,只要能縛住雙手,定能將其擒獲。」秦朗說道。

「好,你需要幾人?」

「至少兩人,而且他身邊必然還會有兩人以上隨行護衛,一旦動手,必須以快打快,速戰速決。」

「放心,到時候,我會安排把他周圍的貴賓引開,給你們足夠的空間。」周森說道。

「你想在舞台觀眾席抓人?」

「嗯,我已經在觀眾席內安排了人手,他們都是便衣警察,會協助你拿人,以及保護其他觀眾安全。」

「好,我答應了,但是抓了侯五,你要把他交給我來審?」秦朗說道。

「這不可能,他是罪犯,必須交給我們警察來審,你不是警察的身份,沒有資格,但是,我可以讓你觀摩。」周森說道。

「多謝。」

……

「五爺來了?」

「陳老闆,你也來了!」

「今晚的封箱演出真熱鬧,這麼多平時難得一見的老闆都來了,看來這筱香凝的魅力真是厲害!」

「今晚總算可以一堵筱香凝的風采了,據說今晚是新編的戲,還是首演?」

「是呀……」

「五爺,您的位置在前排第三個位置,我引您過去。」貴賓都是有引導員的。

畢竟人家是花了錢的。

侯五並沒有覺得任何異常,跟著那引導員進入觀眾席大廳,往距離舞台靠前的位置走了過去。

觀眾席已經有不少人入場,還有樓上的包廂,包廂雖然獨立,不受干擾,但是觀賞效果要比樓下舞台下要差一些,尤其是前面三排的位置,那一張票都比樓上包廂的貴賓票還要貴。

樓上靠演出舞台最近的包廂,觀看效果也不如下面的位置,只是不受別人打擾而已。

「五爺,這是您的位置,您請坐。」

「好,多謝。」

「您喝點兒什麼?」

「隨便,只要能入口的就行。」侯五坐下,一抬頭吩咐道。

「好的,您稍等。」

引導員微微一彎身離開,不遠處早已穿好侍者制服的秦朗端著一杯熱茶緩步走了過來。

而他這一動,圍繞侯五四周好幾個座位上人都站了起來,呈包圍態勢向侯五而來。

「五爺,您的茶……」

秦朗捏著嗓子一聲,剛準備伸手去接茶杯,突然秦朗手一送,茶杯連通裡面滾燙的沸水潑灑了出來。

侯五大吃一驚,正要呵斥對方,突然發現自己一雙手腕被人一把攥住了。

滾水濺灑在手背上,侯五慘叫一聲。

「混帳……」侯五想要掙脫,卻發現那雙手勁兒大的出奇,一抬頭他終於看清楚抓住自己手腕的人的臉。

「二公子,怎麼會是你?」

「怎麼就不是我,侯五?」秦朗冷笑一聲,勐然一一拽,侯五一個踉蹌,直接從座位上摔了下來。

秦朗怎麼會給他機會再起身,迅速的一個背靠,直接直接壓了下去:「先生,不好意思燙著你了,我送您去處理一下……」

侯五的兩個保鏢剛反應過來,但已經來不及上前了,他們被周森早已安排的人死死摁在位置上,並且捂住了嘴巴,腰間更是抵住了一根黑通通的槍口。

侯五被燙的雙手都是水泡,疼的他只抽冷氣,又被秦朗狠狠的壓在身下,手臂反弓在腦後,喉管里根本發不出聲音。

然後,衝過來兩個人,將他從地上架起來,往新舞台的觀眾席的側門飛奔而去。

整個過程也就不到一分鐘,侯五就被生擒帶離了新舞台。

而此時演出還沒開始,觀眾們也才陸續的經常,大家也沒注意到這一幕。

而即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敢聲張,侯五都被帶走了,那不想自己遭殃的話。

最好是閉嘴。

……

「小柔,準備的怎麼樣了?」周森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姜柔正在做最後的修飾。

「哥,你來了。」姜柔欣喜的一回頭,看到周森,歡喜萬分的一聲。

「今天是你封箱演出,哥答應的,一定會來看你的表演,怎麼能食言呢。」周森呵呵一笑,又看了一眼白玉嵐,「玉嵐,辛苦你了。」

「你不也是忙了一天。」白玉嵐微微一笑,她看得出來,周森眼角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疲累。

從姜柔失蹤到這會兒,估計周森已經有兩天兩夜沒睡過好覺了。

「小柔,該去跟大傢伙打個招呼了。」周森沖姜柔微微一笑,「別讓大家等你太久了。」

「哥,我走了,等演出結束了,我請你們吃夜宵。」姜柔說道。

「好。」

「小森,什麼情況,孫慶魁的死我還沒告訴小柔,我怕她承受不住,影響到今晚的演出。」白玉嵐走到周森身邊,小聲說道。

「孫慶魁這個老東西,他到死都沒想讓小柔好過,死不足惜。」周森雖然還不完全清楚內情,但從欒元輝和那徐春梅口了解的情況也能推測一二來。

「哦。」白玉嵐點了點頭,這一點倒是沒在她的意料之外。

「走吧,咱們先看小柔的封箱演出,一會兒,我再慢慢跟你細說就是了。」周森道。

「好。」白玉嵐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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