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好似脫韁的野馬,速度極快,人影在人群前只一晃便不見了蹤影。

董鏘鏘雖然速度也很快,但終究無法做到後發先至。等他也鑽進人群,但見四周摩肩接踵,各種外語在耳邊迴蕩,就是看不到矮個兒男的蹤影。

他不甘心地分開眼前的人群,邊走邊找,邊找邊問,但在這種地方,沒人會關注一個男人的去向,還是一個穿警服的人,因為青樓在義大利並不合法,所以大家都恨不得躲著他走。

董鏘鏘知道跟丟的後果,心中五味雜陳,但也只能快步返回,好歹那邊地上還躺著一個,順藤摸瓜,興許還能抓到跑掉的那個。

可讓他大吃一驚的是,等他返回車邊,才發現地上躺著的並不是剛才被他放倒的高個兒男,而是雷蘭亭。

高個兒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白半坐在離雷蘭亭幾米遠的地方喘著粗氣,看起來已經緩過來不少,也沒有皮外傷。

「人呢?」董鏘鏘扶起雷蘭亭,只見他臉上一片擦傷,兩頰還粘著幾粒小石子,顯得狼狽不堪,這讓董鏘鏘十分不解,「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你怎麼也倒了?」

雷蘭亭的身手董鏘鏘是見識過的,他並不是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生,就算他被對方放倒,對方也應該跑不了太遠。

「跑了……」雷蘭亭的神志似乎有些恍惚。

「朝哪邊兒跑的?」雖然這麼問,但董鏘鏘心知大勢已去。

雷蘭亭一臉愧色地搖了搖頭:「我……剛才……沒看清。」

董鏘鏘感到很搓火,但再罵雷蘭亭也於事無補,當務之急是先確定丟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他下意識地朝酒吧和青樓的方向望去,卻驚異地看到一眾男團員們正縮在青樓的大門裡探頭探腦地向他們三人的方向張望。

董鏘鏘有些懵,他記得剛才那些人剛才都是一臉興奮地上的樓,怎麼才過了不到15分鐘這些人就都下來了呢?難道是他們聽見外面的動靜了嗎?不能吧?還能一心二用?

他還在琢磨時,就見老白扶著車門緩緩起身,他顯然也看到了男團員們,吩咐道:「我叫他們過來,你問問誰丟了東西。」

「那還報警嗎?」董鏘鏘自問自答道,「似乎報警也沒什麼用。」

老白不發一言,拖著不太穩當的身體一瘸一拐地朝青樓里走去。

眾人鴉雀無聲地站在車旁,誰都不開口。

董鏘鏘深吸一口氣,用目光巡視了眾人一圈兒,低聲問道:「剛才下車時我特彆強調不要留任何東西在車上,你們誰留了一個包沒拿?」

眾人面面相覷,紛紛表示自己沒留任何東西在車上。董鏘鏘讓其中一個團員又去酒吧里問裡面的團員,但反饋的結果是,那包也不是酒吧里的人的。

合著自己車裡憑空多了一個包,董鏘鏘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說矮個兒男剛才拿的是他自己的包跑的?

既然自己人沒有丟東西的,那他就算是又走了一次狗屎運,不管怎麼說,這事兒雖然不爽但也沒任何損失,只是透著怪異和蹊蹺。

董鏘鏘了解完情況沒多久,老白一瘸一拐地從青樓里走了出來。他把董鏘鏘和雷蘭亭叫到一旁,盯著眾人的背影問董鏘鏘:「誰丟了什麼知道了嗎?」

「沒人承認自己丟了包。」董鏘鏘老實答道,「那個包不是咱們的人的。」

「沒人?」老白被這個答覆噎了一秒,半晌後回過味兒來,淡淡道,「這倒有意思了。既然這樣那就先回酒店,明天上午繼續呆在米蘭,下午再出發去維羅納。」

返酒店途中,雷蘭亭去了趟24小時藥店。

等眾人返回酒店各自回到房間,董鏘鏘躺在床上依舊百思不得其解,他明明記得那兩人出現在老白車旁時手裡並沒拿東西,可那包是從哪裡來的呢?董鏘鏘忍不住跟老白說了自己的疑惑。

被冬被裹著的老白只露著腦袋在外面,安慰他說:「你會知道答案的。」

「什麼意思?」見老白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董鏘鏘更糊塗了,想起事發後老白的行為,董鏘鏘疑道,「對了,你那時進青樓幹嘛去了?」

「早點兒睡吧。」老白把臉轉向另一側,留給董鏘鏘一個背影,「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知道什麼?」董鏘鏘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老白用一串兒沉穩富有節奏感的鼾聲回答了他的問題。

雷蘭亭不知在鼓搗什麼,躲在衛生間裡許久沒出來。

董鏘鏘正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在腦海里回憶當時的畫面,就聽到一陣非常輕微的敲門聲傳來。

他以為自己幻聽了,急忙豎起耳朵傾聽,敲門聲雖然輕卻很真實,不是幻聽。

「有人敲門。」董鏘鏘輕聲道。

老白鼾聲依舊,似乎睡得極為香甜,對董鏘鏘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董鏘鏘只得重新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卻發現門外站的人是老鄭。

「您這麼晚了有事嗎?」雖然從暖被窩裡被揪出來,但董鏘鏘還是儘量保持著客氣。

老鄭警惕地望了望自己的左右,朝門外一擺頭,示意董鏘鏘出來。董鏘鏘看出他有話要說,信步走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那什麼,」老鄭咽了咽口水,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董鏘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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