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五九滿心歡喜地和年輕公子達成了交易,原本在他眼中不值錢的山貨,竟然賣出了二十兩銀子,隨後年輕公子又將剩下的野味全部打包,並留下了一張府邸後廚的帖子。

日後若是還是有這般新鮮的野味,全部可以送到自己府上來!就按就今天這個價格。

這下可把張五九高興壞了,原本山中的山貨便不值錢,就算在山中尋到了,也就是賣個行腳的商人。

現在沒有了中間商賺差價,直接賣給這個年輕公子,竟然能值這麼多錢!這下日子要美起來了!

待到張五九收拾好一切,轉頭尋找自己的女兒之時,張薇早已失去了蹤跡。

這讓張五九立刻急了起來。

「薇兒!薇兒!」

但是在這元宵佳節的茫茫人海之中,如何能找到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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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興坊位於神都東北,緊靠皇城,住的儘是朝中的權貴。

文府便坐落於此,也足見其地位不一般。

文頡是金陵人士,在太祖未建國之時,便投了中山王,當時太祖已經統一南方諸州。

文頡變成了中山王徐天德麾下的一個小校。

但此人上陣殺敵,驍勇善戰,很快便因功升遷,成了徐天德麾下的重要將領。

豫州之戰,文頡獨自領兵長驅直入,攻占濠州,拿下這豫州的戰略要地。

也因為此功,受太祖封賞,封伯爵。

但後因行事狂悖獲罪,太祖念其年紀尚輕,罪行又不重,也沒有參與結黨,便繞了他一命,削其世襲爵位,改封左驍衛將軍。

今上登基之後,念及文頡追隨太祖之功,特晉左屯衛大將軍。

不過因為左屯衛、左驍衛在內的十二衛被打散重編為六軍,所以左屯衛大將軍也就成了一個虛職。

此時的文府之中,也是燈火通明。

後院之中,掛滿了各式的花燈,美不勝收。

各色花燈隨風搖曳,令人心馳神往,花燈叢中更是有嬌笑喘息之聲傳來。

片刻之後,一個女子面色潮紅從花燈群中鑽了出來。

不多時,文頡也背著手,從花燈之中走了出來。

上樑不正下樑歪,文破軍的淫性便是傳自文頡。

文頡長嘆一口氣,「回去吧!」

「是!」

就在兩人轉身將走之際,一個僕役匆忙趕來,正是剛才被文破軍呵斥那人。

「老爺……老爺!」

一路小跑讓僕役氣喘不已。

「老爺出事了!……額……少夫人也在啊!」僕役看到了背後的女子立刻行禮道。

看了女子一眼,僕役沒有繼續說下去。

文頡眼中閃過一絲冷色,隨後對著僕役說道,「你跟我過來。」

兩人走到了一旁,「出什麼事情了!?」

僕役立刻說道,「少爺,少爺他又在外面獵了一個女子!」

文頡,當即臉色大變,「這個孽障!如今正是都察院糾察京中的時候,沒想到他還是不知收斂,非得惹出什麼麻煩不可。」

說話間,文頡的臉上陰晴不定。

「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計較!」

僕役剛剛轉身,沒走出幾步,文頡就轟出一掌,正中僕役後心。

文頡原本就是沙場征戰的高手,打得體內八脈,又借藥材之力,強行化元,已是元化境的武者,一掌就擊斃了這個忠僕。

看著倒在地上的僕役,文頡可惜地搖了搖頭,雖然忠心,但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就只能讓他去死了!

隨後文頡對著女子說道,「你先回房吧!我去將那孽障抓回來。」

說著便帶著家丁出了府門。

……

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

上元佳節,燈火通明。

但在這太平盛世之下,依舊藏污納垢。

陰暗的小巷中,文破軍衣衫不整地走了出來,看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中年人輕蔑一笑。

「沒想到,你一個泥腿子,能生出這樣的女兒!這滋味真的不錯!嘿嘿嘿!」

張五九牙呲欲裂,他只恨自己無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這個畜生凌辱,卻沒有一點辦法。

文破軍讓家僕,打折了張五九的四肢,讓他親眼看著一切發生,卻又無力阻止。

文破軍不是急色之人,非美艷女子不要,但是今天的張薇真的很合他的胃口。

就在他還想開口嘲諷之際,另一撥家丁匆匆趕來。

「少爺,老爺讓你感覺回去!」

文破軍眉頭一皺,臉上閃過厭惡之色,不過此事還需要依仗老爹的勢力,只能匆匆折返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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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之中。

「混帳東西!」文頡厲聲喝罵道。

「老子跟你說什麼?!這幾日都察院正在京中嚴查,這個檔口你也敢出去亂搞!我文家的基業遲早毀在你的手中!」

「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李尋歡剛剛升任檢校左僉都御史,正是需要政績穩固官位,這樣的風口浪尖,你還是不知收斂!」

文破軍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掏了掏耳朵!

「對方就是一個貧家女,有什麼關係!」

看到文破軍的態度,文頡的火氣更大了,厲聲罵道。

「多少侍女花魁你都已經玩過了!怎麼遇見一個貧家女就管不住自己!?你怎麼就不滿足!!!?」

文破軍看著此刻義正詞嚴的文頡,譏笑道:「爹!這不是學你的嗎?!孩兒的納妾那晚!在後院之中,看到了您老的風流快活,這不是跟您老學的嗎?!」

文頡聞言,突然面色大變,雙瞳驟然緊縮,驚恐之色溢於言表。

「你!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爹你心裡不應該是最清楚的嗎?!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你我都不必多說!心知肚明即可!不會有人知道的!!」

文破軍猖狂地拍了拍文頡的肩膀,似乎沒有父子之禮!

「您可是左屯衛大將軍,正三品!如此地位權勢!孩兒玩幾個女人怎麼了!這左右不過一個山野村婦,以爹你的權勢,不過是一句話擺平的事情!」

文頡此刻不知該說些什麼!?又急又怒!

「再說了!孩兒為什麼要在上元節出門,這不是給您機會嗎?!」

文頡面色已是蒼白,朝著文破軍大喝一聲。

「滾!!!」

「哈哈哈哈!」

文破軍猖獗大笑,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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