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

前世十六歲時的自己在幹什麼?

「應該是正在上高中吧?」

「而現在呢,自己不但有了屬於自己的軍隊,還統領著護龍司,以及一部分錦衣衛,甚至馬上就要大婚了。」

兩相對比之後,他覺得,還是現在更特麼的爽一些。

躺在東宮一處宮殿房檐上,朱標枕著胳膊一邊看星星,一邊感嘆。

「殿下,您還是下來吧,房頂上太危險了。」下面朱標的貼身太監孫小寶扯著嗓子,滿是擔憂的喊著。

不遠處的角落暗處,已經成為朱標貼身護衛之一的段真真聞言,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

一個化勁大宗師,上個房頂能有什麼危險啊?

就憑朱標一身恐怖的橫練功夫,現在讓一個普通人拿著刀隨便砍,砍一天也砍不掉他一根汗毛。

「矯情!」段真真低聲嘟囔了一聲。

朱標耳朵一動,就聽到了這聲微不可查的吐糟,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進階先天境果然很爽啊,這麼遠的距離,自己只要想聽,依然能聽得見。

當然他倒也沒怎麼在意,繼續翹著二郎腿體會自己進階先天之後身體各處的微妙變化。

用張三丰的話來說,踏入先天境,打開身體的第一個秘藏丹田,才算是真正踏入武道門檻。

之前朱標還覺得老張這是在跟自己裝逼,但現在他才發現老張說的是實誠話。

無論是入勁、融勁、化勁,其實都還是在普通人的範疇之內,即便是化勁大宗師,上百個身披盔甲的軍卒結合戰陣也能輕易耗死。

但先天強者卻是不同,開闢出人體內第一個神藏丹田之後,體內勁氣和體外靈氣融合,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氣,被收納入丹田之中。

張三丰把他叫做真氣。

這種真氣在體內可以保護五臟六腑不受損傷,可以修復身體暗傷,可以延緩身體衰老,延年益壽,可以增強五感,提高反應速度。

在體外可以形成護體真氣,可以隔空傷敵,若是學會特殊的功法,甚至可以真的像武俠劇中那樣飛檐走壁,一日千里。

總之就是妙用無窮。

如果朱標有一個系統面板的話,他在進階先天境之後,其各項屬性定然會有一個質的飛躍,就連壽元恐怕也會再往上增個十年二十年的。

有時間的話,倒是要再到堆放武功秘籍的武道殿翻一翻,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運用真氣的竅門可以學一學。

朱標心中默默思索著。

就在這時,接連三道破空聲由遠及近,極速而來。

遠處身為貼身護衛的段真真心中一緊,手不由自主就摸到了背後的大刀。

不過很快她就鬆了一口氣,來人她認識,錦衣衛的一個千戶兩個白戶,都是朱標的心腹手下。

朱標自然也發現了三人。

「殿下!」三人落在朱標身前,恭敬半跪行禮。

「拿回來了?」朱標滿是期待的問道。

「幸不辱命!」那千戶恭敬的遞上一個盒子。

朱標接過打開,期內是一顆閃爍著氤氳光彩的寶珠。

這是一顆蚌珠,不過卻和普通的蚌珠不同,它是被一頭快要成精的老蚌孕育出來的。

半個月前,老蚌被漁民從河裡打撈上來。

據說個頭比尋常河蚌大了十倍不止。

然後……它就被漁民們歡天喜地的分著吃了,至於這顆蚌珠則被拿去集市上換了二十兩銀子。

再然後這顆與眾不同的珍珠就落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視野之中,成了眾多勢力爭奪的焦點。

一直嚴密監察天下,特別是這種有關靈氣復甦事情的錦衣衛自然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朱標立刻派人過去,最終經過一番廝殺,把這顆靈珠拿了回來。

「好東西!」朱標拿著這顆寶珠,體內真氣稍稍一探,就感覺到了這珠子的玄妙之處,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喜色。

這是一顆自然孕育而成,自帶聚靈效果的寶珠,把這東西帶在身上,百病不侵、延年益壽不說,就連皮膚也會被靈氣滋潤,越變越年輕。

「明天進宮送給老娘,她一定喜歡。」

朱標一瞬間就想到了這珠子的歸屬。

「朱七,你們此事辦的極好,記你們一功!」朱標對這位錦衣衛千戶笑著勉勵了一句。

這個千戶是朱標在錦衣衛中親自挑中,重點培養的心腹之人。

他原先就是融勁巔峰,被朱標賜下幾株寶藥,不負眾望的脫穎而出,兩個月前已經進階了化勁大宗師。

而且他現在才剛剛三十歲,可以說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就在朱標正要揮手讓三人退下的時候,突然心裡一跳。

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朱標猛地抬頭,這才發現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對面距離他只有三丈的另一處屋頂上。

「什麼人!」朱七第一時間察覺到異樣,扭頭看到對面的黑衣人,臉色頓時大變。

「唰!」他猛地抽出佩刀,如離弦之箭一般激射而去。

那黑衣人,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目光死死的盯著朱標,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他連看都沒看猛撲而來的朱七,一步跨出。

他距離朱標本來還有三丈,但這一步卻是突兀的越過了朱七,出現在了朱標眼前,手中劍猶如毒蛇吐芯,一劍刺向朱標咽喉位置。

朱標微微眯起眼睛。

此人展現出的能力雖然詭異難防,但其實速度對於他來說還構不成威脅。

充其量就是一個化勁大宗師而已。

他肩膀微晃,就要拔劍。

但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這人看向朱標的雙眼陡然之間化成了兩個漆黑的漩渦,朱標目光稍一接觸,腦海便轟的一聲炸響,陷入了一瞬間的恍惚。

雖然眨眼間,他就再次掙脫了出來。

但只這一瞬間,此人的劍卻是已經到了。

朱標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當……!」一聲猶如金鐵交鳴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黑衣人的劍刺在了朱標的喉嚨處,但也只是如此而已,連一點皮都沒有傷到。

這黑衣人自從出現之後,臉色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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