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看見,在一旁茂密的樹冠下,似乎有一些特別的東西,顏色和植物很相似,由於隔得太遠他也看不清楚。

吳老三覺得不對勁,趕緊從背包里取出了從黑市淘來的進口望遠鏡,朝著下面仔細觀看,就發現那特別的東西,赫然是一頂頂迷彩塗裝的行軍帳篷。

他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心想該不會是考古隊的人吧?

因為當地的獵戶不可能深入莽山叢林的深處,而且,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裝備。

正納悶的時候,他就看見其中的一頂帳篷抖了抖,從中走出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外。

吳老三也分不清那老外,是東歐還是西歐的人,不過,當時在國內各個深山老林活動的,大多都是一些富有冒險精神的老美。

那些老外打著探險的旗號,在國內的各個深山老林里挖墳掘墓,不知道被他們盜走了多少珍貴的文物,所以他覺得這個老外應該是老美。

後來吳老三機緣巧合之下,和這老外打了幾次交道,原來他就是當年騙走了他們家,從鏢子嶺出土的戰國魯黃帛的老外,裘德考。

當然了,這都是後話,那時吳老三還沒有和他打過交道,還不清楚對方什麼來頭。

吳老三一琢磨,心想這些老外到這深山老林里來幹嘛?該不會是米帝派來的間諜吧?或者同樣也是為了血屍墓而來?

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這些老外是為了那血屍墓而來,還帶了一大批的先進挖掘工具,已經挖出了一個大坑。

不過看他們打的那個坑,明顯方位和角度都不準確,這些老外沒有土夫子的經驗,把古墓當成他們國外的公墓來挖,恐怕一時半會很難找到地宮的準確位置。

吳老三不想被他們半路截胡,於是想趁著他們沒有找到地宮之前,偷偷挖個盜洞下去把東西拿走。

吳老三不是那種猶豫不決的人,說干就干,他立馬下了懸崖,拿著自己的裝備,確定了地宮的位置,馬上開挖。

這期間有很多的細節和過程,吳老三沒有過多的贅述,只是大概的說了一遍。

大概挖了小半夜,忽然他腳下一空,隔了一兩秒就撲通一聲,掉進了冰冷的水裡。

吳老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只感覺水沒過了他的腰部,四周一片漆黑,還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的手電也掉進了水裡,只剩下一點微弱的燈光在晃動,完全看不清這裡面的情況。

吳老三趕緊撿起手電,因為泡了水,手電只剩下一點亮光,拍了拍之後依然很暗。

他用手電打量四周,發現這是一個磚室,四周都是用四棱青磚壘砌的牆壁,頭頂上有一個盜洞,正是他剛才滑下來的那個洞。

看到這裡,吳老三立馬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剛才挖掘的地方有問題,是用泥土虛掩的一個盜洞,之前就已經被人挖通了。

他的體重壓在上面,再加上盜洞的泥土又是虛掩的,下面沒有支撐,所以,他人一下子就滑到這磚室里來了。

吳老三不禁在想,頭頂上的盜洞是誰挖的?難道是幾十年前老爺子他們挖的嗎?會不會有這麼巧?

想了想,他覺得很有可能。

他的本事是老頭子教的,老頭子的本事又是上一代教的,因為盜墓這些技巧從清朝開始退化,到現在都是吃老本。

盜洞往什麼地方打,又怎麼打?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基本是照著那個方位打的,而他正好就打在了老爺子當年他們打的盜洞上面。

至於能不能出去,他暫時也不去想這些,反正身上帶著炸藥,實在不行就給這墓室開個天窗。

墓室是一個正規的四方形,拱頂,四周都有簡單的浮雕,水沒過了他的腰部,想來陪葬品應該都在他身下的這一潭黑水裡,根本看不清水底下有什麼。

墓室的正前方,有一道半敞開的的石門,看樣子應該是通往主墓室的甬道。

吳老三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道石門遊了過去。

甬道20多米長,很快他就游到了盡頭,前方又出現了一個更大的墓室。

以他的經驗推斷,這裡應該是後殿的主墓室了,四周也沒有其他的通道,墓室的正中有一座高出水面的光棺床,上面擺放著一副巨大的棺槨。

奇怪的是,這副棺槨沒有棺蓋,不知被丟到哪裡去了。

吳老三看見那副巨大的棺槨,不由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腿腳有些發軟。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下墓,但是像這樣規模的古墓,是他第一次見過,不免心裡有些發怵。

吳老三掏出從老家帶來的綠豆燒,咕咚咕咚的灌了兩口,給自己壯了壯膽子,便朝著棺槨走了過去。

爬上石床往棺槨里一看,只見裡面空空如也,沒有屍骨,周圍也不見什麼陪葬品。

吳老三頓時愣了一下,心想這難道是一副空棺?

他又拿起手電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眼,發現在棺材的不遠處,躺著兩具衣服破爛,面目全非的屍骨。

由於保存的不好,他也分不清是什麼年代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殉葬的奴隸。

吳老三膽子很大,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看見死屍了,心裏面沒有多大的波瀾,就走上前去檢查那兩具屍骨,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把兩具屍骨翻到一邊,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其中的一具屍骨手上拿著一把老式的匣子炮,上面還雕刻著幾個模糊的字,但依稀可以辨認得出來,那赫然寫的是【吳大桂】。

看到那三個字,吳老三頓時一愣,撲通一聲就倒在了水裡,表情十分驚恐,因為那三個字,赫然是他爺爺的名字。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幾具屍骨,就是50年前那個夜晚,死在這古墓裡面的叔伯和爺爺!

想到這裡,吳三省趕緊從水裡站起身來,把兩具屍體拖到棺床上,雙膝一軟就跪了下來,鄭重的給那兩具屍骨磕了幾個響頭。

吳老三不是一個感情多細膩的人,當時的反應,純粹是出於一種本能的行為,畢竟,這可是他上一輩親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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